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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向着伟大航路进发

两个月后的某个细雨天……

“左舷有海兽!保护拉布!”

“我去,是哪个狗东西不长眼?”

现如今已完全融入伦巴海贼团这个集体而变得不再拘谨的尤斯,此时正利用训练的闲暇学习着乐器。忽闻瞭望台上传来的呼喊,担心拉布安危的尤斯放下乐器就是一声怒骂。迅速冲上船弦,见一只长着公牛头的海兽从海里跃出正张大了嘴巴向拉布咬去,尤斯又是一声怒吼。“畜生,住手!不是,住嘴!”

然后,尤斯一把抄起身边的一门铁炮,直直跳了过去。空中扭身大力一抡,将长长的铁炮支进了海兽那张大的嘴里。再借势往炮身上用力一蹬,把长炮在海兽嘴里卡得更紧的同时,将自己弹回了拉布的头上。最后在这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之后,尤斯双手抱胸看着已没什么威胁的牛头海兽,玩味地说道。“你说你们一个个长着吃草的头,为什么反而都是吃肉的呢,让我很费解啊。”

也不知有没有听懂,牛头海兽只是在海面上不断痛苦挣扎,翻着浪花。而看着那一番挣扎无果后撑大着嘴巴朝船头呜咽的可怜样子,尤斯又不由想起了在拉布母亲肚子里那时的羊头,不禁心中一软。不过,随即脑海中灵光一闪,他又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顺着牛头海兽目光往船头望去,顿时心中无语,转身跳上海兽的大头就是一顿胖揍。

“你是白痴吗?那牛头骨船首像是雕像好吗,是假的是假的是假的。如果因为假货来报仇这种白痴的原因,而让你杀了我伙伴的话,那我就成真的白痴了……”

一阵哀鸣过后,牛头海兽好像被打服了似的乖了下来。而气消了的尤斯看着脚下那撑大嘴巴含着泪花的可怜样子,始终狠不下心就这么弄死对方。于是便爬了下去,将铁炮扯了出来。

“你走吧。记住以后放聪明点,聪明点才能活得久点,再见。”

说完,从海兽嘴里又蹲上鼻尖的尤斯,拍了拍脚下的海兽,便夹着铁炮一跃跳回了船上。两脚刚一落地,目睹了整个过程的布鲁克,就像是老领导一般上来拍着尤斯的肩膀,很是欣慰地说道。“哟霍霍霍,想不到尤斯老弟不仅实力出众,心地还很善良呢。有前途,有前途。”

布鲁克拍着说着,像极了一位关爱后生的前辈。可只有承受着那大到足以将人拍趴下力道的尤斯,才知道对方是有多么的恶趣味。不过,尤斯也不好发作,以免‘辜负’了对方的‘关怀’。只是皱着眉头将铁炮放回固定好后,瞄着衣衫下被拍红的肩头,内心狂吼。有前途你妹啊,你是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来报复两个月前所受惊吓的吧……而就在不好发作的尤斯心里吐槽得正欢的时候,船体一个突然的加速差点闪了他的腰。

“哎哟,又什么情况?”

“没事,尤斯队长。是刚才的海兽在给我们推船。”瞭望台的兄弟听见尤斯大声问着,便伸出头来朝下面喊道。

“哦,了解。”抬手朝着上面的兄弟示意收到,尤斯似懂非懂地走到船尾。见海里的牛头海兽用满是大包的头在后面顶着船,见他来了还讨好地眯眼冲他乐,尤斯就忍不住摊手讪笑。这是来当苦力的节奏吗?罢了,愿意当就当吧。反正听说下雨天牛头海兽跟西部牛仔的船更配。不过……“你个白痴,不是叫你放聪明点吗,你不会到前面去拉呀。你有角的,大哥,把船顶漏水了怎么办?诶,畜生就是畜生!”

一声怒骂,尤斯便不再管它。而这时,老干部布鲁克的声音又一次在耳旁响起。“哟霍霍霍,短短时间就为大家降服了一头凶猛海兽,尤斯老弟真是厉害真是棒啊……”

看着布鲁克再次厚着脸皮尽可能慢地说着废话,延长着拍打的时间,尤斯的脸色越发地难看。再看着衣衫下另一边肩头也已拍红,尤斯终于忍不住暴起,对着布鲁克的爆炸头就是一拳。

“给我适可而止一点!”

咚的一声,布鲁克被打倒在地,脸上却依然挂着笑容。可能是今天拍打尤斯,报复了个够本吧。而打了布鲁克一拳之后,平复下来的尤斯倒是回想起了一个细节。“说,刚才辽望台的兄弟叫我队长是怎么回事?”

“哦~战斗队长嘛,你去搞定海兽的时候,约克决定的。也不是什么重要的职位啦,你无需在意的。不过你也不用气馁,只要肯继续努力,等学好了乐器,就可以晋升为音乐家了。我很看好你哦,哟霍霍霍。”布鲁克站起身说着。惯性地抬手还想再拍上一拍,却被尤斯拔在身前的一截白刃给吓了回去。

“是这样的吗?!”见布鲁克老实下来,尤斯将手中的长刀又插了回去,惊诧地高声问道。他并不介意布鲁克的恶趣味。不过突然被任命了职位却没人主动跟他说这事,倒是让他有那么一丝尴尬。况且,战斗队长学好乐器升级成音乐家这种奇怪的套路,也让他有点跟不上节奏。

“是这样的,尤斯队长!”

就在尤斯正苦思冥想着战斗队长和音乐家两个职位个中关系的时候,全船兄弟纷纷回应,异口同声,让他心里更为尴尬了。不但随意认命、没人通知,还是最后一个知道。尤斯只能在心里跪地败了。遇上这群不按套路的人,他服。笑叹一声,玩闹过后的心里很是轻松与温暖。但转身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他又有种没由来的烦躁。

“发现红土大陆!”

就在尤斯强压着不安,重拿起乐器准备继续练习的时候,瞭望台上又传出一声高喊,惹得尤斯暗笑今天这位兄弟好忙的同时,也让他找到了那烦躁的缘由。

只见远远的海平线上,有条两端看不到尽头的红色隆起,仅是远看都显得壮观。但在激动之余,尤斯想起不久之后就要和拉布分别,心里又有些失落。他也想带上拉布去冒险,但在有足够的实力保护拉布以前,不管是带去伟大航路还是将其留在西海,对拉布来说都太过危险。最好的抉择,就是像漫画里一样,将拉布留在罗杰的船医库洛卡斯那里。

再想着伦巴海贼团将在这一年里,先是约克几人得了瘟疫,然后剩下的布鲁克他们在回程的路上在魔鬼三角海域被人用带毒的武器团灭,尤斯的心里又变得很焦躁。毕竟不管是瘟疫、剧毒或是能团灭我方的强大敌人中的哪一样,以尤斯现在的程度连自保的把握都没有,更别说保住整个海贼团了。

先前尤斯也想过,在约克选定磁力航线之后让其另选一条。不过这个办法根本就行不通。先不说另一条航线那些未知的凶险,就说在现有的信息条件下,根本就不知道历史中他们最终走的哪条。如果历史上他们也曾经更改过航线,那么尤斯所更改的,最终还是有可能让大伙走上团灭的道路。

思前想后,尤斯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到来或努力,能给海贼王世界带来多大的改变。又或者说,自己所做的才是导致历史事件发生所必要的一环,就像他代替了父亲为布鲁克送上黄泉果实一样。现如今完全没有稳妥的办法来躲避命运残酷的尤斯,感觉自己头都要炸了,完全不复两个月前那般从容与淡定。甚至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样,他隐约还有种不好的预感。因为就目前来看,他的到来对伦巴海贼团的命运基本没什么影响。

啊,要疯了要疯了!

就在尤斯头疼欲裂到极点的时候,不知何时来到身旁的约克按上他的肩膀,将他从魔怔中拉了出来。“不管能不能顺利翻越颠倒山,或是死在伟大航路上,我们都不后悔。因为在追寻梦想的道路上,我们很快乐。尤斯你要记住,我们不一定为梦想而死,但我们的梦想一定永不停止!”

约克说着梦想,语气平淡。可听在尤斯耳中,约克的话却犹如醍醐灌顶,让他如梦惊醒。摇了摇头慢慢冷静下来,尤斯不由长出一口气。这也许就是他们的命运吧。再看着船上每张快乐的笑脸和在海里嬉戏的拉布、海牛,尤斯心中不再纠结,有的只是变强的决心。不管未来会怎样,作为船上一员的他都会坚定地去努力改变海贼团那悲惨的命运。不论结果怎样,哪怕死在努力的途中,就像约克所说的,他也不后悔!

“船长,我明白了。既然前路不可避,那就让我们在死之前去伟大航路尽情地冒险吧!”

“哈哈哈哈,说的好!小子们,都做好心理准备了吗?咱们去闯这个世界最伟大的海。扬帆,起航!”

“呜哦!”

就这样,尤斯所在的伦巴海贼团向着伟大航路进发。终于在六天后的深夜顶着暴风雨,以海兽牵引确定方向的方式精准地进入爬山运河,再乘着湍急的海流,还算完好地翻越了颠倒山,来到了伟大航路的入口——双子峡。

“欢迎来到海贼的墓场,我是灯塔看守库洛卡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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