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悄无声息的来临,秋后的夜晚很安静,只有乌鸦发出凄凉的叫声方能打破这沉睡般的夜晚,德宁寺大牢中更是静的可怕,黑黝黝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唯有一缕月光透过小窗口照再青姿脸上,那是一副多么憔悴的面容,头发凌乱,脸色,嘴唇早已变得苍白。
青姿慢慢苏醒过来,指尖一碰地面就感到锥心之痛,她不敢想象自己是如何支撑过来的,青姿拳头紧握,她发誓“自己觉不能死在这儿,绝不能。”她再也顾不了那么多,她猛一脱下自己的外衣,将衣裳撕成了一张一张长长的布条,没有笔她便咬破手指,用鲜血在布条上写下“冤枉,冤枉,冤枉。”还好牢中有大大小小的石子,她将写好冤枉字样的布条绑在石子上,一块一块被她从小小的窗户给扔了出去,德宁寺一墙之隔就是热闹非凡的集市。
七王爷府中……
尔特握着云萝的手自责道“都怪本王不好,不该逼你,别动,太医说了,你动了胎气,要好好休息。”
云萝眼眶逐渐湿润道“都怪臣妾私自将雪参赏给了青姿,还请王爷赐罪。”
尔特擦拭着云萝眼角的泪水道“好了,都过去了,本王怎么舍得治你的罪。”
尔特四处张望道“冬杏去哪了,居然留你一人在此。”
云萝言语温和道“无妨,她也累了,任她去休息一下吧。”
尔特刮了刮云萝的鼻梁道“你的人都被你给宠的越发胆大了。”
“…王爷打算如何处置青姿?”
尔特突然起身道“青姿虽有恩与你,可她居然胆大包天连大福晋也敢加害,幸好这次死的是艾姑,不然整个王府都得受到牵连,她罪无可赦。云萝,你还是安心养胎别过问此事。”
“可……”
“别说了,你好好休息,本王空了再来看你。”
尔特走后,云萝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翻了个身,用手抚摸着肚子,轻轻的闭上了眼。
布条扔出大牢之后,不出一日,青姿喊怨之事在整个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朝堂上,刑部尚书张萧道“启奏皇上,七王爷府上的掌药丫鬟卓青姿,因毒害大福晋一事被关押德宁寺大牢,可她竟然不安分,扔血书好冤,如今此事在京城闹的沸沸扬扬,臣不敢自行裁决,还请皇上明示”
皇上不爽道“张卿,奴婢之事,拿到朝堂之上讨论成何体统?这事本该你刑部处置,你自己看着办。”
尔特道“启禀皇上,青姿是臣弟府上的,请皇上恩准臣弟陪同张大人一并审理。”
“准奏,七弟你得想法堵住着悠悠众口,如果此事有损皇家声誉,朕拿你是问。”
“臣遵旨”
青姿被带到了刑部大堂,她抬头一看,发现七王爷也在此。多日不见,青姿瘦了一圈儿,康达看着甚是心疼,但康达却无可奈何。
刑部尚书张萧一脸严肃道“罪婢卓青姿,没想到你居然写下血布条喊冤,好,本尚书就给你机会,今日七王爷在此,你最好如实供述,切莫期满狡诈。”
“大人,奴婢没有毒害大福晋,奴婢的药没有毒,奴婢同样喝了药,所有人都是亲眼所见,艾姑姑之所以会中毒身亡,并不是喝了奴婢的药,艾姑姑是中了鸩毒而死的,请大人明察。”
张萧不解道“鸩毒?据本官所知,所有人都是亲眼目睹艾姑姑喝下你的药当场吐血而亡,何来鸩毒之说?”
“回大人,奴婢没有说谎,倘若大人不信,恳请大人让午怍开棺验尸,定能检验出艾姑体内残留的鸩毒。
张萧迟疑片刻,看了看尔特,尔特道“张大人就照青姿所说,即日开棺验尸,本王也很想弄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萧恭敬道“是,下官即刻命人明日开棺验尸。”
突然……
杜景惜和杜景澜相约来到了邢部堂上。
除了尔特,众人皆恭敬道“淑妃娘娘安好,大福晋安好。”
景惜朝着上方位走去,路过青姿身旁的时候脚步稍稍放慢了些,眼睛余光瞟了青姿一眼。
张萧恭敬道“不知淑妃娘娘驾到,请赎下官有失远迎。”
“张大人一心审理此案,有所怠慢实属正常,本宫又怎能怪罪。”
“谢淑妃娘娘,淑妃娘娘突然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淑妃不言苟笑,一双媚眼斜瞟着青姿道“本宫听说今日张大人和七王爷一同审理此案,故特来看看,看看到底是谁这般大胆,竟敢毒害本宫的亲姐姐”
淑妃用她纤长的手指,指着青姿道“你,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青姿抬头一眼望去,眼前这位衣着华丽的淑妃竟和她姐姐景澜如出一辙,生的一副乖张样。
景惜笑道“长得是有几分姿色,你给本宫说说,你是有几颗脑袋,竟敢毒害本宫姐姐”
青姿深吸一口气道“娘娘明察,奴婢并无毒害大福晋,艾姑姑是死于鸩毒,待午怍开棺验尸后,自会证实一切。”
景澜听后大怒道“不行,好你个贱婢,姑姑已经入土为安,岂容你说开棺就开棺。”
景澜看了看张萧,一脸不悦道“张大人莫非没听过“死者为大”这句话,竟然听信这贱婢之言要开棺验尸?你可知艾姑姑曾是太后娘娘的近身侍女,要开馆的话,是不是该请示太后娘娘,由太后娘娘定夺”
张萧卑微着身躯道“大福晋息怒,这…...”
尔特见景澜又搬出太后之名,心中怒火油然而生道“住口,刑部之上,哪儿轮得到你一介女子在此妄言,宛如,还不送大福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