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已经泛白的天空,就算那个妖孽美男子想要找到她还是得花一些功夫的吧?还是先逃吧……柳莹萱突然有种想要哭的冲动,她努力了三年,如今好日子快要来了,却又惹到了这么个煞星。看来以后她只能易容活下去了。
想到这儿,她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三年里她赚了不少的银子,而且还有凤鸣楼,到时候去一趟京城把凤鸣楼卖了吧……
柳玉卿似乎没有听见柳莹萱的叹息声一般,他嘴角抽搐着,顿时觉得自己胸怀处的那个黄色的锦布烫的怕人,看着柳莹萱一副已经将后路准备好的模样,他吞了吞口水,终而颤抖着手,缓缓的将那个黄色的锦布拿了出来:“逃,逃不了了。”
柳莹萱闻言一愣,抬头看着柳玉卿,见他手上拿着那块被她隐喻为裤衩的锦布,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又把你黄金裤衩拿出来干什么。”
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柳玉卿破天荒的没有嘴贱,有些吞吞吐吐道:“这是宫里来的东西,好象是什么丞相的大女儿送过来的,说让你,让你去京城那边助她一臂之力爬上当今皇帝的床。”
柳莹萱嘴角抽搐:“我是红娘,不是谋臣,你没跟她说清楚么?况且做妃子,只要她那个丞相爸爸上个奏本什么的就成了不是吗?”
“我也是这么跟她说的,但是当今圣上坐上皇位已经好几年了,除了一个贵妃皇宫再也没有其他人了,那个大小姐说你有牵红线的本事,就有谋臣的本事来着。”
“放他的屁!”柳莹萱爆了个粗口“不去!”那个什么千金肯定是个脑残的吧?这脑回路我也是醉了!
说完狠狠的瞪了一眼柳玉卿,看着他那不自然的神情,我心里顿时觉得不好:“你千万不要告诉我,已经有人过来接我了。”
柳玉卿僵了僵,默默的点了点头。
柳莹萱瞪大双眼,还未说什么,福伯却匆匆忙忙的跑了过来:“夫人夫人!不好了,外面来了好多的官爷啊!!!那个骑马的官爷指名说来您的!!!”他家夫人不会惹事儿了吧?不能啊!!怎么他休息了几日就出了这档子事儿?他家儿子怎么什么都没有回去跟他说?这该死的小兔崽子哟!!!!
福伯的身体刚刚才好了不久,脸色还有些病态的白。今天他一大早的开门,就看见两个骑着马穿着铠甲的官爷领着一队穿着灰色锦袍手握长枪的士兵停在了柳府大门口,那两个官爷跳下马来,握着手中的剑就跟福伯要人。可怜那福伯只是一个普通的人,惊吓了一下,便急急忙忙的跑过来找柳莹萱了。
此时的柳莹萱刚刚沐浴过,发梢还未干,脸上也并未见到平时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楼阳光洒在她的脸上,一时间美丽的不似凡间物,饶是福伯这样的中老年人,也被那模样闹了个大脸红。
真是要命了,原来夫人是这么美?
东闾修飞身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也是这么一副情景,虽然昨日天色已晚月光不强,那个女人的脸上也涂有红色的什么东西,但并不妨碍他能将这个该死的女人给认出来。况且他的令佩上有他自己特殊的气息,他本来是跟着令佩的气息过来的,没想到还见到了这个女人。
是了,那个敢把他令佩拿走,还敢送到那个恶心无比的女人的床上的人,放眼天下,有谁敢对他东闾修不敬?也只有这个女人,恐怕这也是东闾修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忘的脸。
很好,女人,让他一代尊者东闾修成功的记住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也有了他亲自动手的价值。
柳玉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气压迎面而来,面色一凛毫不犹豫的一脚踢开福伯,闪身冲到了柳莹萱的前面,身体自动作出反应将所有的功力集于右掌之上,对着那攻来的手掌碰在了一起。
一股恐怖如斯的力量自那两个碰在一起的手掌以圆形的方式四散扩散而去,所过之处竟然使那地砖翻飞墙角欲倒,那倒在地上的可怜的福伯更是直接飞了出去,为了接住那个突如而来的一掌,柳玉卿的双脚深陷地下,饶是如此却还是迎接不住,硬生生的身后退了几米远,地上因他的陷进去的脚立时现出两条深深的石坑。
然而那个出掌的人,只是因为掌风而使他的头发向分向两边张扬了起来而已,飞扬的墨发,冷如冰的琉璃琥珀眼,一时间这个男人犹如魔尊一般令人如被扼住脖子一般呼吸不过来。
柳玉卿的嘴角流下一丝血迹,见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间,瞳孔微缩。
琥珀琉璃眼,修月阁阁主东闾修!!
柳莹萱在那一瞬间也感到了死亡的来临,我下意识的抓住了柳玉卿,还未来得及感应什么就有一股强大的气息迎面而来,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被强大的内力冲击到,顿时让她体内的血液疯狂的向胸腔里翻涌,她并没有像福伯那样幸运的瞬间飞了出去,而是受到了这内力的直接接触,体内的五脏六腑也在那一瞬间疯狂的叫嚣着,一口鲜血立时从她的嘴里似剑一般喷了出来,身子也身后飞了出去。有那么一瞬之间她觉得自己真的死掉了。因为太特么的痛了!!
啊,美男子果然不能惹啊,那个什么小说里说美男子因为什么玩意儿就对自己动心的玩意儿,果然是骗人的啊。
这是柳莹萱飞出去之后晕过去之前的想法。
血液就那么飞到了东闾修的面前,却因为他的内力在碰到他的一瞬间被化为乌有,因此东闾修并未因直面柳莹萱的血液而被溅到一分!
那迎面而来的血液消失的瞬间,一股浓郁的特殊的花香也冲击而来。
东闾修微微一愣。
柳玉卿见东闾修有一瞬间的愣神,毫不犹豫的再次用功,他知道这招对东闾修根本就起不到什么作用,但是能够稍微的逼退他也是好的!
姐姐刚刚被内力波及,他现在只想知道她怎么样了!
果然,东闾修稍稍的后退了一步,柳玉卿趁此立即一个飞身闪到晕倒在墙角的柳莹萱的向前,抱起她的身子将手探了探她的鼻子,见她呼吸虽弱,但确实是还活着,他的心脏顿时微微的放下心来。
但是很显然此时并不是放下心防的时刻,柳玉卿沉着一张脸,嘴角的血丝在不断的流着,显然他已经受了比较严重的内伤。
东闾修见他抱着那个已经晕过去的女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愉。
柳玉卿一愣,有些疑惑。
他是不是看错了,刚刚看见东闾修眼底有什么东西闪过?不过此时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什么,因为那个东闾修一定会杀了柳莹萱,他不能让她死。
想着,他有些气息不稳的开口,语气却是坚定:“放了我姐,她欠你的,我用我的命来赔。”
他修月阁有那个本事向来不欠任何人,任何人也不得欠修月阁。若是欠了,就必定要还。
柳玉卿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眼眸毫不畏惧的盯着眼前的那个气场强大的男人。只是面前的那个男人在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眼眸就放到了他怀里的柳莹萱。眼神似乎还有些微微的闪动的样子。
柳玉卿眨了眨眼,想要再次确认时,却见那个男人右手伸出,手指微微聚笼,柳玉卿只觉得眼前白光一闪,就见那个男人的手上已经捏住了一块玉佩,正是他的令佩!
柳玉卿抓着柳莹萱的手更紧了,正想开口,却见柳府上方突然飞下来两个身着紫衣的蒙面男子,那两个男子站到了东闾修的身后恭敬的低下了头:“主子。”
东闾修并未说话,那眼睛还是淡淡的看着那个昏倒的柳莹萱。
其中一个紫衣男子看了一眼四处如同遭遇天灾一般的院子,再见主子面前那一男一女,上前一步:“主子,可是两个人冒犯了你?属下去杀了他们!”
东闾修淡薄的眼神望了他一眼,那紫衣男子浑身一僵,立马跪了下来,旁边的另一个紫衣男子也一起跪了下来:“主子息怒。”
“血丹。”东闾修朝先前那个开口的紫衣男子伸出手,岩枫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自家的主子,自家主子只是中了毒,要血丹作何?然而这都不是他该问的,他连忙自怀里掏出一个瓶子出来,恭恭敬敬的送到他的手上。
东闾修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再次抬眸看了一眼柳玉卿,后者一愣,有些不明所以。然而他的视线缓缓的落到了柳莹萱的身上,不等柳玉卿反应过来那个装着血丹的瓶子便飞到了他的手上。
柳玉卿看着手中的瓶子,这次是真的呆愣住了。他猛的抬头,却见那个东闾修与那两个紫衣男子早已飞身而去。
“这笔账,他日再算。叫你怀中的女子洗干净脖子,等着我。”淡薄的声音,说不出的飘渺好听。
跟在东闾修身边的岩枫与千影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刚刚主上没有杀那两个人已经够让他们吃惊的了,这会儿居然会说出这等挪愉的话来。他俩见鬼一样的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家主子那淡薄的背影,忍不住小小的吞咽了一下口水。
不知道见到自家主子这副尊容,他俩还能不能活?
同样见了鬼的,还有那呆在原地的柳玉卿,他僵硬着扭着脖子,嘴角抽搐着盯着自己怀中昏迷不醒的女子:“姐,恭喜你,成功让修月阁阁主发明了另外一种不同于他风格的杀法。”
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他隐隐的觉得,怀中的女子似乎颤抖了一下。
柳玉卿一喜,看了一眼手中的瓶子,虽然很不想给她吞这个什么血丹,不过看东闾修并不是那种下毒的卑鄙小人,犹豫了一会儿,右手大拇指拨开那塞着瓶子的红色瓶塞,捏开柳莹萱的嘴,将那血丹给她喂服了下去。
此时,那早就听见声响好不容易将柳府大门给撞开的两个将军领着一列士兵跑了进来,那年轻的将军四周看了一眼,手一挥,那士兵自动分成两队朝院子里搜索开去。
年轻的将军跑过去,看了一眼柳玉卿,复又低头看着那绝艳的女子,呼吸一紧,那威严的语气顿时软化下来:“夫人如何?”
柳玉卿正想说什么,却突然发现怀里的人似乎有醒转来的趋势,他一喜,心里虽然在骂东闾修是个王八蛋,却也佩服他说的到做的到,在说等他姐洗干净脖子等他的时候没有这么卑鄙的下毒。
见柳莹萱缓缓睁开了眸子,柳玉卿一喜:“姐,你觉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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