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去长安城的官道上吃了点东西填肚子,要不是急着去衙门领赏,陆伊真想就在这儿找一家旅舍睡一觉,在回长安城的路上,她走路脚都在打颤,困得眼皮直打架。
看着司徒朗还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你不困么?”
“还好,”司徒朗嘴角含笑的看着我,“我见你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啊。”
“昨晚都是因为怕耗子,一直磨磨蹭蹭的没睡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哪知又被吓醒了。”一想到这个陆伊就头疼,瞌睡都醒了一半。
“耗子有这么吓人么?”司徒旻觉得不可思议,“我都敢徒手抓耗子!”
“你被耗子咬过吗你。”陆伊瞪他一眼,“当时我还小,被咬了之后一直高热不退,舅舅抱着我寻医,都说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可舅舅还是找到大夫把我治好了,其实那些大夫都是见我舅舅穷才不给治病的,哎~”想到这段往事她就忍不住叹气,“这世上,医者仁心何其少啊。诶!你们说,我以后找个大夫嫁了吧,我受伤了,还可以帮我治病。”
“堂哥的医术就挺好的。”司徒旻插嘴道。
司徒朗面无表情地斜睨司徒旻。
陆伊却哈哈笑起来,“嫁给他哪轮得到我啊?我这种无门无户的姑娘,找个真心待我的人就行了。”
“哎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陆姑娘么?”一句酸得可以掉牙的话突然传到他们的耳朵里。
陆伊转过头去,看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有点眼熟,听他那口气,估计是以前被她口无遮拦中伤的某个驱魔人。
“听说昨晚,青戟派的大弟子亲手奉上那只大魔怪的赏金给陆姑娘,这么大个便宜让你白捡了,看来陆姑娘的功夫确实了得啊!“他把功夫两个字咬得特别重,明眼人知道他是指的什么。
“你谁啊?”陆伊双手抱在胸前,准备好好教训一下他。
那个黑脸的脸更黑了,“真是贵人多忘事,依我看,被陆姑娘瞧不起的人多了去了。”
“是啊,身为驱魔人,武艺不精,嘴皮子功夫倒是了得,你用这张嘴去杀怪,朝廷的国库恐怕都担不起了。”陆伊甩他一个白眼,旁边的两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黑脸的脸红得发黑,“半年不见,陆姑娘的嘴上功夫也大有长进啊!”他把嘴上功夫四个字着重申明,真是肮脏的人,他再看看身边的两个美男子,眼里更是卑鄙的闪出光来,“哟,还左右护花呢。”
“阁下是有所不知,”一旁的司徒朗委屈地开口,“上次陆姑娘杀的怪被在下捡了大便宜,在下是迫不得已跟在陆姑娘身边还债,”司徒朗故意压低声音,“整整三十两呢。”
黑脸的下巴估计一时半会儿是合不上了,陆伊冷笑一声,潇洒地转身离去。
“方才真是谢谢你了。”
“我实说罢了。”
到衙门领了盖有官印的票据后,陆伊把票据收好,就到不远处的官库领了二两银子,她着钱袋在他们两人面前得意地晃了晃,“青戟派大弟子请你们吃顿好的。”
“吃了我的武功会不会好一些啊?”司徒旻嬉皮笑脸的。
“吃了你比司徒朗都厉害。”
“那我们找最贵的酒楼。”司徒朗拿过钱袋往里瞧了瞧,“点几个海鱼鲙应该没问题。”海鱼鲙是从海里捞过来的鱼,保存妥善快马加鞭送到长安的大酒楼让名厨切成生鱼片,价格自然不便宜。
他们去了一家装潢豪华的酒楼,还要了一个雅间。
“小二,鱼鲙先来三份吧。”司徒朗朝小二说道。
“你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呢。”陆伊不满道。
雅间在三楼,凉风习习,可是陆伊和司徒旻的肚子一前一后唱起空城计也没见小二端菜上来。
“我去看看,怎么这么久了都还没来。”司徒旻旻从胡凳上站起来,“花钱买罪受么?”
他出去不过一眨眼的功夫就慌张地进来,仿佛在外面看到了怪物,“堂哥,我看到俞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