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佛山叶问
烈日当空,这座宽大的小城依旧喧嚣不停,各种叫卖声和喧哗声不断地从这座小城的大街小巷中传来,还有许些在街上打斗的叫喝声。
一个二十六七岁的青年坐在茶楼里一边和他人聊着各种段子,一边看着街上两伙人打斗,还不停地对着旁边看起来年轻的的人指点着他们打斗的破绽。显得好不自在。
突然一声大叫打破了青年的评点,“陈师哥,那个人醒了,华公叫你回去。”一个十来岁的小伙子跑到青年这里,还对那个年轻点人说“吴师哥,华公也叫你回去指导学徒练武。说是待会要考教你。”
“啊,阿问你说得是真的吗?师哥,我们还是快回去吧!不然待会师傅也责骂我们了。”姓吴的青年扭头紧张地对陈师哥说。
“当然是真的了,骗你干嘛?”说完,阿问就转头带着笑意就快速跑回去了。
“行,小鲁,那我们就不看好戏了,走吧!正好有事处理。”陈师哥说完就放下茶杯,起身笑了笑,就往武馆走去。
吴小鲁赶紧起身跟着陈师哥往武管走去。
“你好点了吗?华公说你应该好了,但为什么一动不动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叶问,树叶的叶,《天问》的问,你呢?”在一间房子里,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有点白的男子,旁边站着一个小孩,小孩正在不停地向男子说这话。
“咳咳,,叶问,,名字、、”男子用手捂住嘴,陆陆续续的从口中露出几个字。还没说就被自己的咳嗽打断了,感觉不舒服就伸出手扶住床边想爬起来。
“对,我叫叶问,你呢?不要急,你要起来?还是躺在床上吧!这样对你好点,待会陈师哥就来了,他也会点医术,”扶着男子的手对他说。
“是吗?咳咳、”男子坐在床榻上不断打量着房间。
入目的只有对面的一张床和房中央的一张木桌,显得有点简洁或许用贫穷来概括更合适点。
“阿问,他怎么样了,好点了吗?”陈师哥跑到房间里对叶文说。
“噢,都起来了啊!看来还是恢复了点,我来看看,对了,阿问,我父亲怎么说?他怎么走了”陈师哥略带疑问的问叶问。途中拿了把椅子坐到床边。
“华公他有事去了,他说了、、、对了,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呢?这是我师哥陈汝棉。”叶问张口对床上的人说。
“名字?啊,、、咳咳、、”刚想着脑袋就疼的要命,双手抱着头倒在床上,然后用手锤脑袋。还时不时咳嗽。脑袋上慢慢流出一些汗。
陈汝棉急忙上前拉住他的手说“不要急,想不出来就算了。先养好伤再说。来,把手放下来。对,不要急。先躺在床上,慢点。”
男子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望着屋顶。
“陈师哥,他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伤势发作了吧!要不要我去叫华公来。那会华公不是说他的伤势稳定了吗?怎么看起来好痛苦的样子。”叶问有点紧张地问陈汝棉。
陈汝棉握着男子的左手,把着脉看着男子的脸说“怎么不相信我的医术啊?他的伤势是没多大的问题,不过他受伤的时候应该是伤到脑袋了,或许会失忆吧!还不是你问他名字,他一回想记忆所以才会头疼不止。还看不起我。先让他平静下来吧!额”
男子全身不停地在颤抖,汗止不住的流出来。双眼开始泛白。然后眼睛一闭,脑袋一侧就昏过去了。
看到这情形,叶问就对陈汝棉说“师哥,这就是你的医术好?人都被你弄昏了。还是去叫华公来吧!不然会死人的!”
“怪我啊?我什么也没干,是你问的问题,被你一问就昏了。怪哉。他到底是怎么受的伤?衣服破烂,但全身却没有一点伤痕?现在脑袋也受了伤。莫非遇到鬼怪了?”陈汝棉摇了摇头表示十分不解。
“师哥,圣人说:子不语怪力乱神。哪里有什么鬼怪?就算有鬼怪也是人假扮的。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叶问严肃地对陈汝棉说。
“好好好,你说的对,不是鬼怪。不过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上次我受伤了也不见你这么关心我啊?”陈汝棉看起来不高兴的问叶问。
“那个,他这不是我救回来的吗?第一次救人总不能对他不管不顾吧?再说师哥你上次受伤能和他比吗?你是和别人打架受的伤。”叶问赶紧解释道。
陈汝棉看到从门口延伸过来一道影子,急忙说道:“什么打架,那是比武,发扬我们的咏春拳。不懂不要乱说啊。”
“是吗?哼。以为我不了解你。阿问啊。你骗你大师哥干嘛?刚才跑过来以为我找他,呵呵呵,他现在可在找你呢。他怎么还没醒?”一个头发有点花白的人走进房间。步伐矫健,不想像是个老人。进入房间就往床边走来。
“父亲。”“华公。”
陈汝棉和叶问同时称呼老人。
“嗯,先让开,我来看看。”说着就把手往床上男子手上搭去。
陈汝棉赶紧站起来,把椅子给了老人。
“华公,大师哥哪里不能怪我,谁知道他这么笨,昨天还是他教武,今天怎么可能还是他?这要怪也要怪陈师哥不告诉大师哥。”叶问虎头虎脑地解释。
“行了,现在又赖在你陈师哥的头上,该打。”华公正经的敲了叶问的头说。
“汝棉啊,他怎么了,怎么气息有点乱啊!还有他没醒过吗?”华公收回手,扭头问陈汝棉,挠了挠脑袋不解的问。
“父亲,刚才他、、、”陈汝棉还没说,
叶问就抢着说,“华公,我知道,刚才他醒过来了,就在你走后没多久,不过陈师哥过来之后,我问了他叫什么名字,他就开始抱着头,流着汗,然后又晕过去了。陈师哥说他脑袋受了伤,失忆了,是不是真的啊?”
“汝棉,阿问说的是真的吧?”华公听了叶问的话沉思了一会又继续问了陈汝棉。
“嗯,情况和阿问说的差不多,不过我倒好奇他怎么受的伤。真是奇怪。”陈汝棉点了点头对华公说。
“嗯”华公摸着胡子沉思了一会。
“华公啊,他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紧啊!”叶问扯了扯华公的衣服问。
“好了,好了,别扯了,再扯我的衣服就被你个小鬼头扯烂了,人应该是没事,看情况的话,待会就会醒来。阿问啊,既然人是你救回来的,他就叫给你照顾了啊!”华公脸上显露笑意的对叶问说。
“啊,父亲,这能成吗?”不等叶问开口,陈汝棉就开口说。
“可以的,我会好好照顾他的,华公,就放心吧!”叶问锤了锤胸口保证道。
“那行,那你就好生照顾了啊!明天早点起来在练拳。汝棉,那我们就走吧!”说着,华公就起身往外走去。
“啊,”看着父亲走了,陈汝棉对叶问说“阿问,注意点啊,不要刺激他。好好照顾他。懂吗?”
“嗯,放心吧!师哥。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他的。”叶问再此保证。
“那行,我就先走了”说完就追着华公去了。
“父亲,”陈汝棉追上华公。
“怎么了,”
“父亲,能放心阿问吗?”陈汝棉开口问华公。
“怎么不行,阿问的性子还是挺静的,现在刚好可以更加锻炼他,阿问那里你就不要管了,那个人你也不要打听了,人说没有点秘密啊!”华公叹了口气说。
“嗯,行。那我去看看其他师弟们练拳。”陈汝棉站在华公后面说。
“嗯,这世道不太平啊!汝棉啊,你也要好好练拳,这样方能在这乱世中生存下去,将血脉传流下去。我恐怕是没几年的活头了。”华公带着担忧的语气说。
“怎么会?父亲,你的身体这么健壮,肯定能长命百岁的。”陈汝棉肯定的说。仿佛自己说的一点是对的一样。
“唉!我都活了一个甲子了,不奢求长命百岁,只求你们能平安啊!你都成家了,不要想以前冲动了,多想想妙显和孩子。知道了吗?”华公停下来,转头严肃地对陈汝棉说。
“是,父亲。我记住了。”陈汝棉看到父亲严肃地神情,不禁回忆起以前父亲辛苦劳作,养活自己和母亲的日子。想起那会父亲起早贪黑的劳作,空闲时间也是去偷学拳法。连忙点头表示知道。
“嗯,你记住就行了。”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而陈汝棉依旧在原地站了一会,才继续往前走,但脚步更加坚定了。没了那种虚浮敢。
看来他父亲的一番话对他还是有很大的影响啊!
房间里,只剩下叶问和躺在床上的男子了。叶问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床上的男子。心里想着什么时候他能够醒来。
突然,一道轻微的声音,打破了叶问的思考。
“你醒了啊!”叶问惊喜地说。
“水、、水”男子虚弱地说。
“你说什么?水、、你要喝水是吗?我这去拿水,你不要动。”叶问急忙起来跑到桌子哪里,用杯子接了一杯水过来。
“水来了,来,张嘴,慢点喝,不要急。”叶问虚扶着男子,用杯子给他水喝。
当他喝完后,叶问说:“好点了吗?还要不要水?”
“不用了,咳咳,你叫叶问是吧?”男子带着咳嗽声,慢吞吞地问。
“嗯,对。”
“呵呵呵,谢谢你。我叫蓝承斌。想了半天才只想起我的名字,其他的都不记得了。好像没有那段记忆似的。对了,这里是?”蓝承斌感谢地说。
“没事,这里是佛山陈氏宗祠,我师傅的武馆里。其他的都不重要了,不要想了,刚才吓我一跳,想起自己的名字就姓了,我还想着要是你不记得了,我帮你取个名字呢。”叶问高兴的说。
“哦,还是要多谢你救了我一命。咳咳咳、”蓝承斌继续躺在床上。
“没事,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不是吗?你饿了吧!都昏迷了两天了,我去搞点粥来,华公说了,你这种病人醒来,只能喝粥。等着啊!”说着,叶问就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