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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漏网之鱼

7月11日10:30 乌市北疆省警察局会议室

这次警方的行动出奇神速,大获全胜,给了大家很大的鼓舞,会场里的人都或多或少地立了功勋,大家难得地轻松愉悦,会场气氛非常地欢快。

在这欢快的气氛中,省警察局局长孟祥斌和副局长艾合热木·买买提带着各个部门汇集过来的资料,主持召开了这次的会议,会议的内容同大家想象的一样,领导对于这次行动给予了很高度的评价,大家的功劳评判已经在审核,几天内就能下达,无疑,林正新立了头功,得到点名表扬,可林正新却谦虚的说:“大家才是人民的守护者,功劳的缔造者,我只是送了条信息而已。”他的谦虚更是获得了大家的一致好评。

接下来,根据昨日的行动,孟局长安排了大家做好解救妇女和儿童的遣散任务,遣散前移交相应部门去进行照顾,而且继续解救那些被买走的妇女和儿童,并尽快根据相关证据启动司法程序,起诉这些人。

“今天18:00,我们会在这里召开新闻发布会。”艾合热木补充道:“我希望在此之前,见到凌风远。”

“是!”大家领命。

“另外,更具另一条线索,我们发现了热合曼的餐厅是热丽娅组织的情报据点。”接着,孟局长简单补充了几句:“根据会计发现玉素普江的收入远高于正常所得,审查出玉素普江得知他是热丽娅组织的马仔,阿迪力江和热合曼已经逃跑,而且因为在阿斯塔纳的一次事件,化名成杉原正夫的朴志安及一行人得到了他们很丰厚的回报。”

“还有,玉素普江交代了机场瑞欧咖啡厅,他们在那里倒卖军火,而我们的民警随后赶到时,抓获了几名店员,却始终找不到证据,审问他们却都不肯说。”王兴泉补充说。

“什么?朴志安回来了?机场倒卖军火,简直是无稽之谈!”大家一阵惊讶,因为他们太了解这个人了,他曾是韩国派来新大的留学生,却暗中培养了500人的大学生极端组织,用权钱交易等手段带出一系列国家机密,更把一群官员拖下水,造成的影响让人至今心有余悸。还有机场的安保是何等严密,谁能在机场走私军火?

“是的,7月2日左右来到乌市,并制造了针对刘辰飞的复仇暗杀行动。”林正新补充说:“而且,现今极有可能逃离北疆。”

“什么……”大家更是一片哗然,有猜测他去哪儿的,有说起他的过去的,有预测他来的目的的,各种议论都有。

“当务之急,继续兵分三路,分头查找凌风远、热合曼和朴志安。”艾合热木下命令:“我们已经在今晚凌晨下令,封锁了海关和边关的出入口。”

“是!”大家领命,正要分头行动。

“等等!”这时,林正新猛然要大家停下。从开会时,他很少说话,脑子却飞速运转,一门心思思考这几件事的联系:朴志安杀刘辰飞,刘辰飞跑到滇南,在滇南杀人后逃到了缅甸,为此遭到通缉;我和刘辰飞在飞机上因为劫机认识,他善恶分明,乐于助人又嫉恶如仇,自己和他授命交换任务,他只为了自己的传家宝,那么如果朴志安看到刘辰飞的通缉令,那么一定去滇南,甚至偷渡到缅甸,其目的应该不止是为了报仇,那么极有可能是传家宝——《悬壶大成》。再说我来到乌市,发现了几件事:咖啡厅的暗格,马老坎儿的家庭,人贩子的地点,机场的弹壳……刚才他了解到,弹壳出自热合曼的餐厅,热合曼做着机场军火生意,发现的线索是瑞欧咖啡厅,我那次去的咖啡厅也正好是:瑞欧咖啡厅!

想到这儿,林正新继续燃烧着大脑高速思考:机场安保非一般地严密,竟然在上次流入了军火发生了劫机,而瑞欧咖啡厅离登机口只有30米左右的距离,那么军火十有八九就是从这家咖啡厅流入的。既然如此,那么朴志安肯定也在热合曼的帮助下飞到了滇南,现在出事了,热合曼一定也出逃了,那么最快最简洁的办法就是航空,那么唯一要防的就是他提前乘飞机出境,那么现在的关键是谁走漏了消息?想到这些种种,他终于在大家领命时想明白了。

“要抓凌风远,要撬开栾顺超的嘴巴。再查热合曼的餐厅,看有没有监控,查找一下。”林正新说:“至于瑞欧咖啡厅,带我去,我有办法查出来证据。”

大家一片惊诧:“你怎么了?这么没头没脑的。”在大家的惊诧声中,王兴泉虽然也不明白,但还是预感到他这么说一定有道理,就说:“按照他说的做。”

7月11日12:00 机场瑞口咖啡厅

林正新坐着警车,一路风驰电掣地来到机场,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合眼了,现在困意袭来,他坐在警车里,听着呼啸的警笛声竟然睡着了,等到机场,大家才把他叫醒,他醒来后整理整理衣服和发型,就精神抖擞地和其他人走入机场。他没有穿警服,只是一身黑色西装裤和白色衬衫的搭配,虽然白色衬衫有点脏了,可他并不在意。

走着走着,一名保安追上了林正新,仔细打量了两眼,就立即抓林正新,林正新一躲,他没抓着,警察正要问他时,他却说:“警察同志,就是他,昨天打昏了我,还扒掉了我……”说到这儿,他有点不好意思,但继续说:“他可是昨天袭击我的危险分子。”

“对不起了,我……”林正新说。

“他是我们的便衣,昨天是为了查案,今天也是为了办案,你要是阻挠……”一个警官接过他的话,然后拿出一副手铐。吓得那名保安立即闭嘴退了回去,只能自己认个倒霉了。

很快他们来到瑞欧咖啡厅,林正新按照自己的记忆,检查了咖啡厅的设施和墙体,很快,便在上次自己看到的地方敲击,里面传来清脆空旷的回音,林正新说:“就是这里了。”

接下来大家一通手忙脚乱,但是还是无法打开,正当有人提议使用炸药时,林正新说:“被抓的人呢?”

“早上都被我们提走了。”随身的警员回答。

“全部叫来,我一个个认。”林正新说完就等待了。

很快被羁押的人都带来了,林正新分部对他们进行威逼和减刑等诱惑的攻心战,没过半个小时,就有人撑不住了,林正新见到上次见面的那个服务生,对他说:“我们算是认识了,我看你也无辜,想给你次机会,只要你配合,我们会保证你的安全,可如果你负隅顽抗,那可就罪加一等了,不要以为我不能破这个东西……”

随后,随着服务生找到暗格,输入密码,打开通道,这才找到证据,然后警方顺着这条通道一直查找,没想到这条通道竟然十分隐秘地藏在墙壁之间,通道长达15km,通往登机口。每次运送都是把军火物资拆散了,之后到咖啡厅后面重新组装;机场的秘密就此告破,但是他们得到了另一条坏消息:热合曼和阿迪力江都扮成哈萨克人飞往阿斯塔纳了。

林正新把这一情况告诉了王兴泉,王兴泉也是大为震惊,赶紧结合其它部门行动。

再说审讯栾顺超时,警察们花了1个小时的时间,才从他口里得知凌风远有个情人叫郑文娟,在骑马山的小区住着,警察们立即开具好搜捕令出警,赶到骑马山的小区时,一男一女两个叫开了屋门后,看到一个梳着直板分叉发型,长发垂肩的女人,从相貌上来看,她有眼睛大而有神,嘴巴巧而精致,鼻子更是把她点缀成一个面容俊俏,清秀文雅,涵养深邃的文化人,而且她的身材凹凸有致,苗条有型,一身紧致的蓝色连衣裙,更显得火辣而不失婉约,俊秀而不失玲珑。这一切都让警察位置一愣,如果不是事先知道了她是凌风远的情人,他们根本不会相信眼前这个美丽脱俗的女人会是个和人贩头有千丝万缕关系的人。

“你好,请问你们……”郑文娟眼神先是一惊,很快恢复了镇定,连忙问。

“我们奉命搜查这里。”不等她问完,男警察就拿出搜查令说:“这是搜查令。”

“哎,我看看。”说着,郑文娟竟然伸手去夺搜查令,两个民警都早有防范,拿着搜查令的男民警躲开了,一旁的女民警说:“请你自重!”

“我……”郑文娟一看计谋没有得逞,就转而从屋里茶几上拿出新式的手机,对着两位警察一阵乱拍。

“你干什么?”女警察问她。

“把你们照下来,发到网上,问一问大家是不是警察就可以随便以搜查为借口私闯民宅?”郑文娟得意地说,语气中满是‘像惹我,看你怎么收场’的表情。

“算了,我们的警号,身份和搜查令又不是假的。”男警察又面向郑文娟说:“我们在搜查犯罪嫌疑人凌风远。请问……”

“笑话!瞎胡说什么?”郑文娟竟然急了:“你们是不是也听了什么风言风语,说我和他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啊?笑话,搜查他干嘛来我这儿?他在那儿干我什么事?你们这么一搜,还让我怎么做人。”接着,她把手机放下,对他们伸出手说:“要搜也可以,把证据拿出来啊。”

“请你配合!”男警察说,他们也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不配合。

“凭什么啊?别跟我说大道理,我就知道捉贼抓脏,捉奸拿双,你没证据凭什么要我配合你?”郑文娟可是来了理了:“我大学就是学法学的,别以为我不懂法,你们是警察也不是想干嘛就干嘛的。”

“你如果清白,搜查后,我们自然会给你个交代,我们有执法记录仪,会如实说明情况。”女警察解释:“你要是再胡搅蛮缠,就不要怪我们了。”

“你以为我怕啊!想搜我家,休想!”郑文娟摆出了撒泼的气势。

“行动!”男警察接着亮出了自己的警官证,上面是:乌市新市区公安局局长:王兴泉。其实他知道抓捕凌风远责任重大,何况凌风远狡猾异常,而且副局长下了军令,他就决定亲自上阵。在来之前,他就已经得到了整个小区的平面图,包括地下停车场或者地下室等平面图,在整个小区都布置了便衣,尤其是各个出入口。现在面对郑文娟的阻挠,他只能强制执行搜查了,随着这句行动,室外冲出两名女警察,立即拘捕了郑文娟。

随后而来的4个男警察立即对房间进行了搜查,虽然没有发现凌风远,却找到了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顺着通道找,很快民警们来到了地下阴暗的停车场。警察们逐步收缩搜查范围,很快一道道手电光束搜索着照了进来,随着灯光越来越多,地下停车场的情况越来越明朗,面对地下停车场的搜查,大家更是认真细致,每一辆车和每一个可以藏人的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谁知就在这时,两道强光直射到众人面前,照的大家瞬间强光失明,一阵引擎的轰鸣后,两道强光后的车飞速奔驰出去,撞倒了两名警察后,一阵轮胎摩擦地面拐弯的声音传来,很快车径直奔向出口,可是就在车辆刚奔出停车场出口时,一辆警车飞奔而来,车里跳出一个人,不等对方车辆里的人反映过来,两车直直相撞,“砰”的一声,两车头都瞬间被撞变形,而后两辆车都垂直向上冲了一米多高后,颓然四轮朝天地躺在地面上。

跳车的人,跌跌撞撞地爬起来,摸着浑身翻滚而磕伤的地方,对着外面的便衣说:“快啊!救人!”

“小桡?怎么是你?”王兴泉从地下停车场赶出去,看到外面一片狼藉,几名警察在尽力砸坏车窗玻璃,拖拽里面满脸血污,昏迷不醒的人,而通过他的大脑袋来判断,这个人正是凌风远。可他注意到车辆旁边10米远的地方,有个穿便装的年轻人捂着自己的右胳膊,走路一瘸一拐的,仔细一看,正是自己的儿子,王润桡。

不等儿子解释,他就完全明白了,危急时刻,是自己的儿子玩儿命开车阻止了凌风远,不禁欣慰而感动地说:“好孩子,伤得怎么样?要紧吗?”他对手下人说:“赶紧打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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