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在画我啊。”
杜夏歌愣了愣。
虽然只是画面上一个很小的人,并看不清面貌,但这个衣服的颜色,绝对是自己没错了嘛。
“嗯。”林逸寒没否认,抖掉衣服上的雪,继续画画。
杜夏歌看着他抖衣服,才发现这货只穿了一件毛衣。
这么冷的天,穿着件毛衣,不穿羽绒服,还不运动,傻吧。
“你不冷吗?”杜夏歌问道。
看在他画画这么好看的份上,勉强关心一下。
“冷,所以你的羽绒服脱下来给我穿吗?”林逸寒沾了沾水,有些嫌弃地看着水桶里薄薄的一层冰。
“啊?脱给你肯定是不行的,要不我给你拿件羽绒服吧。”杜夏歌又看了一眼画。
美术系天才果然不是吹的。
白茫茫的一片雪地中,站着一个红衣的女孩子,整幅画看上去是挺唯美的啊。
林逸寒也没矫情,直接把钥匙递给杜夏歌,然后蘸了蘸颜料,继续涂。
杜夏歌在接到钥匙的那秒,还愣了愣。
反应过来后,拿着钥匙进了酒店。
杜夏歌问了前台林逸寒的房间。
前台知道这一伙人是一起来的,刚刚杜夏歌和林逸寒还在酒店门口讲话,于是很爽快地给了钥匙。
杜夏歌来到林逸寒的房间,推门走进去,本想拿了羽绒服就走。
但那羽绒服的下面还放了一本素描本。
杜夏歌有点好奇,想想是素描本应该没关系,就翻开来看了看。
这一看,更加觉得林逸寒真的很有水平。
杜夏歌也是喜欢画画的人,本身就对画画方面有点小研究,一看到里面的画就移不开眼了。
一页又一页的翻下去。
直到看见一张挺奇怪的画。
一个四五岁的女孩子捧着一束花,站在一块草坪上,后面是一栋洋房和一颗油桐树。
事实上,说这幅画奇怪到并不是因为画风原因,而是因为……
杜夏歌觉得这幅画有点眼熟呢,好像在哪儿看过同样的场景一样。
杜夏歌想着想着,就用手机拍了一张照。
然后拿起羽绒服,关上门。
杜夏歌下了楼,走出酒店,就看见林逸寒还在那儿画,只不过已经换了一张画而已。
她走过去,把羽绒服递给林逸寒。
“谢谢。”林逸寒礼貌性说了一句,然后把水桶递给杜夏歌,“换下水。”
杜夏歌:……?
“换水,谢谢。”林逸寒重复了一句。
杜夏歌撇撇嘴,接过水桶。
算了算了,当为艺术献身了。
啊呸,为艺术干活。
杜夏歌很迅速地换好了水,又走过来递给林逸寒。
“洗下抹布,谢谢。”林逸寒又把麻布递过来。
杜夏歌看着那块蘸满颜料,红黑绿蓝黄的麻布,眯了眯眼,又看着林逸寒另一只手去沾水,于是接过麻布,又洗抹布去了。
她忍,为艺术干活。
倒是一边打雪仗的大家看杜夏歌不见了,就朝着这边看了几眼。
这一看可就糟糕了。
看着杜夏歌又是递衣服又是换水又是洗抹布的。
明显是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