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张云逍下山之时,大雪已经堆满了山路,张云逍剑法大进,心情舒畅,他运转轻功,轻松下山。
“云逍哥,你回来了。”张林和连婉清一直在山下守候,见到张云逍下山,高兴得上前迎接。
“嗯,走吧,想必萧家人已经准备好了酒菜招呼咱们了。”张云逍笑了笑,领着二人朝颍川县城走去。
当天下午,赶在萧家人抵达王家之前,张山、张安已经将消息传到王家。王家的一些老弱病残提前撤离了不少,不过也有很大一部分没有来得及撤离。张山、张安传递完消息便潜入王家寻找王家的宝库,一是为了阻止王家人将财物转移,二是可以先行搜取有价值的东西。
来到宝库后,张安潜入进去,张山则躲在附近守着。
“大哥,王家已败,再也不用怕他们了。咱们赶紧去找王家的大小姐王爽,那可是极品绝色呀,去晚了就没咱俩的份儿了。”两名年轻人快速朝这边掠来,听他们的口气像是萧家的人,专程提前寻找王家大小姐王爽。
“二弟说的是,从这往前就是王爽那妮子的闺房了。哈哈”另一人回应道。
“这两个败类!”张山听到两人的对话,知道两人想要干不齿之事,连忙从后面跟着。
“小姐,快走吧,萧家的人马上就杀进来了。”一名丫鬟的急切的声音传过来。
“春兰,我不走,我要等爹爹回来。”紧接着一个略带悲伤的声音传来。
“哈哈哈,你爹爹再也回不来了。”那两名淫贼跳进屋内。
“啊,你们是谁?”王家大小姐王爽惊呼道。
“小姐,你快走。”丫鬟春兰试图拦住淫贼二人组,却被一脚踢翻在地,昏厥过去。“叫你多事!”
“二弟,这女子虽然是个丫鬟,不过到有几分姿色,咱们玩过之后,再卖到妓院也能卖个好价钱。”
“大哥说的是。”
屋内传来两人卑鄙无耻的声音。
“啊,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王爽见二人向自己走来,大声呼救。
“哈哈哈,现在王家人人自危,还有谁能来救你。”大淫贼说道。
“识相的,让我们兄弟爽够了,说不定会放你一马。”二淫贼补充道。
“你们真是丢人到家了,对一个弱女子下手,算什么男人。”张山再也忍耐不了,冲进屋里,挡在两人身前。
“是张副校尉呀,误会,误会,自己人,我们是萧家的人。”两名淫贼一看来人是张山,连忙低声下气求饶。
“萧家也会生出你们这些败类?也好,我今天就帮萧家清理门户。”张山说完,双拳猛然挥向二人,二人猝不及防被当场击中,两人的身形倒飞出去,将墙壁都撞破了,二人胸前一片凹陷,眼看死活不成了。
“这位小姐,你快走吧,萧家的人马上就要杀进来了。”张山劝说道。
“不,我不走,我要等爹爹回来。”王爽倔强地选择等待,她相信自己的父亲一定活着。
“这位小姐不瞒你说,你父亲刚刚已经被王家的人杀了,你还是快走吧。”张山说道。
“不可能,我爹不会死的。”父亲在女儿心中的形象总是那么的高大,她又怎会轻易相信父亲已经撒手人寰。
“快,杀光王家的余孽,王宗刚这个老匹夫已经死了,别让其他人跑了。”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接着就是打杀的声音。
“难道我爹真的已经死了?”王爽泪流满面,尽管她一万个不愿意相信,可是事实仿佛已经呈现在眼前。
“嗯”张山点了点头。
“爹,女儿这就来陪你!”王爽突然拿出一把剪刀朝自己的心脏扎去。
“唉,你这又是何必?”张山单手将剪刀攥住,阻止王爽自杀。
“你放开,我爹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王爽双手用力扭动,想要摆脱张山的束缚,可是任她怎么使劲,都不能撼动分毫。
这时,一道黑影窜入屋内,一掌打在王爽的后颈上,经她打昏过去。“唉,女人真是麻烦,萧家的人来了,我们快走。”来人正是张安。
“把她们带走吧!”张山说道,他刚才可是见到过,这种如花似玉的女子落入宵小之徒手中会是多么悲惨。
“好吧,走!”张安说着,拖起躺在地上的丫鬟春兰,跳窗而出。张山连忙抱起王爽,跟了出去。
张山、张安将两名女眷带会庭院里,交给两名嬷嬷照料,张山放心不下王爽,害怕她还要自杀,便留了下来,让张安一人去跟张云逍他们汇合。
一场变故过后,有人欢喜有人愁,喜的是胜利者,愁的是失败者和他们的利益关联者。这不,王家那边愁云惨淡,人去楼空,而萧家这边张灯结彩,人声鼎沸。华灯初上,鼓乐传情,爆竹阵阵,笑语盈盈。
萧家大厅内,萧湘坐在上首,张云逍坐在她的旁边,俨然已经被待为上宾,毕竟如果不是张云逍,他们萧家很难拔掉王家这颗眼中钉,而且今天能不能在伏牛山全身而退也说不定。萧慎言、萧惜月、张林、张安、张全、连婉清也都坐在主桌。
“张校尉,这次如果不是你,我萧家如何能取得如此成就,来我敬你一杯。”萧湘平时不喝酒,今儿高兴,也开了戒,向张云逍敬酒。
“家主客气了,王家跟张某人有仇在先,我们也是各取所需罢了。”张云逍谦虚道,他可不想跟萧家的关系走得过于近了,毕竟自己早晚要离开的,留个人情给对方,今后也好办事。
“云逍弟,这次多亏了你。来,我敬你一杯。”萧慎言虽然因为不会武功没有亲临现场,但是他也时刻关注着局势的变化,他知道张云逍在这场战役里起到了关键作用。
“云逍哥哥,你真是太厉害了,那什么天陨阁都被你打败了。”萧惜月真是童言无忌,哪壶不开提哪壶。
“惜月,来吃块肉!”萧湘连忙夹了一块肉给萧惜月,用来堵住他的嘴。毕竟张云逍因为这件事得罪了天陨阁,现在恐怕正烦心着呢,惜月在这乱说,不是添乱么。
“呜呜”萧惜月被萧湘用一块肉堵住了嘴巴。
“张校尉,不知以后有什么打算?”萧湘问道。
“明年,我可能要启程去州城或是汴京。”张云逍也不隐瞒,反正迟早都要走的。
“云逍弟,你要离开?”萧慎言问道。
“嗯”张云逍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男儿志在四方,小小的颍川城可困不住张校尉。来,我再敬你一杯。”萧湘又向张云逍敬酒。
“家主,王家已经覆灭,善后事宜,还请萧家多操心。”按理说,这种事情不用张云逍管,张云逍说这话,纯粹是为了提醒萧家家主分成的事情。在行动之前,双方达成了协议,灭了王家之后,王家的东西四六分成,萧家占六成,张云逍占四成。
“哈哈,张校尉,放心吧,许诺过的东西不会少你一分的。我已经安排好,你们走的时候直接叫人运走便是。”萧湘听出了张云逍话中的意思,直接说出王家财物分配的事情。
“如此,有劳家主了。来,我敬您一杯。”张云逍听到这话很是满意,向萧湘敬了一杯酒。
一番欢饮,众人尽皆微醺,张云逍、张安、张全、张林、连婉清带人将萧湘准备好的东西运回。
“这么多好东西!”张云逍的庭院宝库里,张全发出惊叹。
“张安,你去过王家的仓库,查看一下数目对不对。”张云逍吩咐道。
“差不多四成的东西都在这里了。”张安查看一番后回复道。
“嗯,萧家家主很守信用。来,大家看看有没有什么需要的东西。”张云逍招呼大家选取财物。
“哦,张安,你潜入王家的宝库,有没有什么收获?”张云逍查看一遍之后并没有看得上的东西,转而询问张安。
“云逍哥,我找到了这几样东西。”张安说着,从怀里掏出东西来。有两本书和一块玉石。一本为《凌波剑法》,一本为《月影剑法》,这两本书比张云逍以前得到的两本更加古朴厚重。而那块玉石约拳头大小,浑然天成,细细看去仿佛有白烟冒出。张云逍将《凌波剑法》拿在手中翻阅,发现这本剑法内容更加广泛,而且剑法不止是以前的四式,而是有七式之多。
“这两本剑法应该是原版,我们一开始得到的只是残篇,有了完整的功法,相信我们的修为可以更进一步。”张云逍老早就怀疑,凌波剑法应该还有后续招式,特别是他将第四式修炼完毕后,这种感觉更加强烈。
“云逍哥,萧家给我们不完整的《凌波剑法》,不知是何用意。”张林说道。
“这些还是不要妄加揣测,现在剑法在我们手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云逍说。
“嗯”张林点头。
“好,我拿《凌波剑法》,张安拿《月影剑法》,这块玉石来历不明暂且留着,其余的东西你们每人拿两件。”张云逍安排道。“张林,我会再将这套剑法抄录一份给你。”张云逍补充道。
于是众人各取所需,各自散去。
当晚回到房中,张云逍就开始琢磨刚到手的剑法,这部剑法的前四篇与张云逍以前得到的那本几乎一模一样,只是第四式稍有加强,此外,最令张云逍兴奋的是,后三篇分别对应三式剑法,第五式波定莲生、第六式千里烟波、第七式抽剑断水,每一式都不可多得,威能无限。
张山房中,王爽和春兰睡在床上,张山倚在屏风外的椅子上休息。他除了刚才到仓库里领了两件东西离开了一会儿,一直守在此处,不曾离开。
门外的雪还在飘,将这县城的浮华或是落寞遮掩,将这片土地上的肮脏和杀戮遮掩,将这风云变化、命途多舛的一年揭过。一个愿望从家家户户的窗棂里飘出,在小城的天空汇聚成一句虔诚的祈祷——明天,即明年,一切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