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长身形一晃,差点失了仪态。
五福公和王语嫣则是大惊,特别是五福公,一听宋煜让护卫长去剿匪,就急不可耐地说道:“王爷可能不知,那岐谷的山匪盘亘已久,自前朝起便匪寇横行了。朝廷曾多次派兵围剿,皆是铩羽而归……”
“那是朝廷用错了人!”宋煜语气慢吞,冷冷地打断五福公,面容一变,笑道:“护卫长可是民丰十六年的武状元,功夫自在寻常人之上,区区山匪算得了什么!”
五福公还想说什么,被王语嫣拉了一把,宋煜却没有因此放过他,依旧眯着眼笑呵呵说:“本王听说五福公府养了不少壮丁,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五福公能否抽调一些人马协助护卫长剿灭山匪呢?”
五福公嘴角一颤,身子晃了晃,苦着脸道:“岐谷并不属于南江的地界……恐怕……”
宋煜就甩了一块令牌出来:“本王命令以护卫长为首,五福公府和府衙的兵吏为左右军,即刻前往岐谷,势要将岐谷山匪剿灭,还岐谷一个太平!”
五福公张口结舌,王语嫣欲要劝阻,护卫长忧心忡忡。
宋煜又笑起来:“等到诸位凯旋之时,本王定然设宴席款待,也会立刻修书回帝京,让皇阿玛重重地嘉奖诸位。”
令牌已出,宋煜是铁了心要他们去送死。
王语嫣最终什么也没说,又坐了一会儿,便带着面如缟素的五福公离开。
护卫长一脸阴翳,在堂中站了许久,只得无奈离开。
木婂高高兴兴下去给王爷煮茶,锦绣则欲言又止。宋煜站起来,嬉皮笑脸地给她捏肩,说道:“这些事都有夫君处理,娘子只管好吃好睡,养的白白胖胖地给为夫生一个儿子。”
“王爷——”锦绣才刚开口,宋煜的脑袋就从背后绕了过来,双唇死死地贴在她的嘴唇上,一条柔软地水蛇乘着她不注意滑了进去。
手也变得不安分起来,不知何时进了亵衣里头,用力地搓揉起来。
木婂不合时宜地进来撞见这一幕,吓得赶紧退了出去。
锦绣赶紧将宋煜推开,面皮绯红,胸口剧烈起伏着,大口喘着气,狠狠地瞪宋煜。
宋煜咂咂嘴,一脸的回味,然后看她气鼓鼓的小模样心里一阵激荡。
上前一步,不顾她的反抗打了个千儿就将人抱起来。
“宋煜!”她惊呼,不断挣扎。
宋煜不松手,快速绕过屏风,去了后面休憩的软榻。
将人放在软榻之上,不等她起身,就整个身子压了上去。
唇死死抵住,不让她发出声音,手就探了进去,从锁骨一直往下,每一寸都不肯放过。
锦绣一开始还剧烈的反抗,后来也就不挣扎了,整个身子瘫软的如同水一般,任由他胡作非为。
他倒也没有真的硬来,昨夜的疯狂已经让她吃不消,她还病着呢。
隔着身体摩擦了一会儿,他恋恋不舍地站起来,再继续下去他肯定会控制不住的。
锦绣则坐起来,狠狠地剜他一眼,粉扑扑的小脸蛋可爱极了。
他深吸一口气,不敢去看她,屋子里似乎四处都残留着她的味道,他艰难地迈着步子,必须要出去透透气,若不然一定会被这小妖精……
“晚上……”他走了几步,回头见她正在整理被他扯开的衣裙,不禁喉咙一阵干涩,好容易站定了:“等我。”就脚步微晃飞快出了门。
锦绣抓起身边的靠枕,想要朝他砸去,又觉得靠枕里面的谷子硬邦邦的,便悻悻地放下,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几句,才叫木婂打水进来伺候自己洗漱。
宋煜浑身燥热,下面那团邪-火叫嚣的厉害,他干脆骑着马出去晃了好大一圈,等到全身都汗涔涔的了,才幽幽地回了院子。心里则是不断地告诫自己,以后千万不能轻易挑逗那小妖精,因为下场很可能是将自己弄得很狼狈。
进书房,沐浴换了干净的袍子,暗五就立在门口禀报:“王爷,五福公府的四公子王渊等您很久了。”
王渊?
他偏头想了一下,似乎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直到暗五提醒,他才恍然,原来是到帝京指证锦绣的人。
那么——就是敌人了。
他冷笑一声:“让他进来。”
王渊小心翼翼地进了书房,屋子里不知是否摆了冰,凉嗖嗖的,他不敢大意,忙低敛脑袋跪下行礼。
屋子里的人始终没有说话,他不敢直起身子,就那么低眉顺眼地跪着。
书房内应该是摆了冰,他能清晰地听见冰块融化,水滴滴答滴答落下的声音。这种等待是很折磨人的,他甚至不确定房间里是否有人,又或者说那位贵人已经睡着了?
就在他准备悄悄地抬起眼睑偷看一眼的时候,等待已久的声音终于响起:“起来吧。”
他忙不迭站起来,膝盖一阵麻木,他却不敢表露半分。抬头,便看见巨大的案几后面坐着一位穿常服的男人,男人玉冠束发,眉目端正颇为俊朗,皮肤白皙,与帝京的贵公子们并无二样。
可是他却不敢托大,若是胆敢小瞧了面前的男人,只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真正厉害的人物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就如面前的男人一样,只是那么安静地坐着,却无端给人一种沉闷的压力。能统帅十万兵马击退敌军的男人,能是普通人吗?
他低下头去,不敢再看。
男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冷冽,这种冷就仿佛雪山处流下的冰水,能够一直顺着耳膜进入心底。王渊觉得自己的指尖有些发凉,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发憷,很努力地站直身子听对方说话。
“你就是王渊?”
很简单的一句话,王渊却细细推敲了很久,才艰难地点头:“草民王渊拜见王爷。”
男人沉默了一下,又问:“是你去帝京指证福晋的?”
语气是平缓的,可是却暗含了一丝淡淡的杀机。王渊心里一寒,赶紧拱手道:“草民并未指证,都是误会。”
“误会?”对方喃喃念着这两个字,语气已经低到谷底:“那么你今日上门所谓何事?”
王渊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好容易坚持住了,赶紧回道:“草民有一密事相告,想来福晋会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