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见亮战斗已接近尾声,阿钣一直没有找到灵仙。听一位同时出城的真仙期校尉说;有人看见她向南追赶神族的败逃军兵去了。阿钣赶紧也向南飞去。
阿钣一路向南寻找,不敢飞得太快更不敢飞得太高,因为如果灵仙真的受了伤那她一定应该在地面。
阿钣在空中一路向南飞去,只看见脚下无数残肢断臂尸积如山。仙神两族多少受伤的军士都在痛苦的哀号呻吟,有很多人甚至不堪忍受而拿起兵器自行了断。其中最多的是神族的军士,这些人自知伤重无法再战更不可能随军突围,所以既不愿意拖累战友更不肯受辱被俘。一路上到处都是痛苦的哀号、呻吟和震耳的神魄自爆声不决于耳,便是铁石心肠也难免垂泪。阿钣一路南去已远离大阵六百余里,无数军士的尸体沿途堆积,却无一个活口,阿钣愈加心急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底。
忽然,远处传来打斗声,听起来好像有很多人,阿钣赶紧加快速度向前飞去。果然;很快便望见远处空中有数百名神族军士将蒋庆和另一位仙族老将围在当中厮杀,地面上横着百余具神族军士的尸体其中还有两具是仙族的老将军。眼见蒋庆二人已是强弩之末堪堪难支,阿钣正好提锤赶到。敌军为首的正是曾在大阵核心内与自己交手的墨面神使和紫面神使,看到紫面神使与自己相距较近,阿钣运真气摆锤直取对方面颊。那紫面神使自知不是阿钣对手哪敢硬接,慌忙将身体向下坠落,躲出一丈有余。这一锤没有打到紫面神使却也没有落空,就在阿钣挥锤的一瞬间锤头竟然放出一片红光,正扫到对面的墨面神使,那墨面神使声也没吭一声便坠向地面,下面那紫面神使正好赶到,伸手接了个正着。再看怀中的墨面神使;前胸被灼出一个大洞直穿透了后背,洞的四周焦糊没有一丝血迹。紫面神使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怀里的同伴已经气息全无,而且体内的神魄也在慢慢涣散成缕缕真气向体外泻出。
在场众人无不惊骇,阿钣更是惊诧莫名,因为他能清楚的感觉到手中的锤子正在将一股澎湃的真气传入自己的体内,不是通过手掌上的穴位而是直接渗入到皮肤的纹理再通过手臂的每一条血管、肌肉、体液、传遍全身。可它是哪里来的这些只有修行者体内才有的真气呢?而且这些真气传到自己体内之后居然被身体全部容纳毫无排斥的感觉。阿钣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可心底却满腹疑惑。
见主帅被斩,那些神族军士顿时战意全无四散溃逃。那紫面神使更是捧着主帅的尸体飞驰而去。
两位老将军早已强弩之末哪还有力气再去追赶,而阿钣本来就只是想赶紧解围救出两位老将军,所以也就没有去追。
四位老将落下地面抱起两位同伴的尸体,老泪纵横。阿钣也一阵哽咽,不知如何安慰。
“阿钣!”一声呼唤,古如云正从身后赶来。
“怎么了?”古如云来到两位老将军的尸体前。
“或许还来的急。”古如云取出两粒丹药又问众人:“谁身上带着盛水的器物了?”
“沙场对敌众人都携带着各种仙兵仙器怎会带着盛水的器物?”蒋庆摇头。
“那就用飞盘吧。”阿钣提醒道。确实,那飞盘若不是祭在空中,也就只有一尺多长本来就是和盘子一样。
古如云微合二目口中念念有词,俄而将一片雨云招来、、、古如云用雨水将丹药化开,给两人喂下。然后回身问众人;“我已将他二人的经脉暂时封住,肉身之伤不会继续加重,可是元婴已死不久必然涣散,各位可知道柳家兄弟的下落?若是他俩在的话或许可以用灵符暂时封住死去的元婴使其不至于立刻涣散。”
“哦,对了这东西既然能轻易杀人元婴或许也能救人。”阿钣忽然想起了那个夺婴法器,忙将其从海纳铜镯内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