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阵内;武成光发现夺婴阵失效,心中大喜,料定必是阿钣将那夺婴法器捣毁,于是祭起法器发出进攻信号。南面铁木凯望见阵内三道七色华光直射天空,便下令六万军校改佯攻为强攻,六万大军直冲敌营,而慕容将军更是指挥着古铁城内外十二万大军倾巢而出。神族军校面对敌人两面夹击却毫无惧色,誓与大阵共存亡。一时间从地面到数百丈的高空,双方军士混战一团,无数兵器的碰撞声、军士的喊杀声、各种法器的轰击声、无数元婴神魄的自爆声此起彼伏,加上无数雷鸣电闪漫天火光直传出千里之外。引来古铁城内外千里之内的仙民也都纷纷赶来加入战斗,与军校们一起抗击外族的入侵大军。空中法器乱斩,残肢断臂横飞又伴着血雨簌簌下落,地面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众人皆踏尸而行。神族将士虽然各个英勇善战不畏生死,但毕竟两面受敌而且众寡悬殊,两三个时辰之后大阵便被彻底冲散,军士们首尾难顾彼此失去联系只能各自为战,胜负已不能预料。
墨面神使虽然修为高深但面对十余万仙族大军也是回天无力,毕竟任何一场战争都绝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眼见大势已去阴阳镜又不听召唤,墨面神使只好带领身边的几百军校奋力拼杀,希望冲出重围逃往玉门城方向。所谓擒贼擒王,众位身经百战的老将岂会不懂这个道理?墨面神使刚飞出百余丈,斜下方一阵热浪袭来,一位老将军手持烈焰抢直戳脚踝,墨面神使闪身急躲。立足未稳,一把三尖火焰刀携着无边烈焰斜肩带背从身后劈来。接着又有两位老将赶来,四位大罗金仙将墨面神使围在当中,一道突围的那位紫面神使也马上加入战斗。两位神使且战且退,奋力突围,四位大罗金仙舍命拦截誓死追杀,六个人搅做一团杀了个旗鼓相当。
柳青柳月和古如云担心核心内的阿钣,见大局已定便无心恋战,撇开众人直奔大阵的中央飞去。
大阵中央;那阴阳镜依旧一动不动的照着昏迷不醒的阿钣。三人远远望见阿钣被阴阳镜照住,可是自己却无力上前。柳青柳月将两道烈焰灵符弹向阴阳镜,一阵烈焰翻滚过后阴阳镜毫无损伤。古如云刚要挥剑来劈,却发现阿钣那只握着鹤嘴锤的手臂微微动了一下,接着又是一下、、、古如云发现其实动的不是阿钣的手臂而是那把鹤嘴锤!那把鹤嘴锤慢慢翘起然后将鹤嘴这边;也就是锤子的尖头向阿钣的颈部轻轻扎下,颈部顿时鲜血喷涌,鹤嘴锤便像有生命一般将鹤嘴直插到伤口处,那鲜血便不再喷涌,鹤嘴慢慢变红,很快整个锤头都变成了血红色,然后是锤柄、、、显然,锤子是在吸吮阿钣的血液。三人都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既无力打破阴阳镜更无法上前阻止锤子继续吸血。
就在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鹤嘴锤却已经变得通体血红。突然鹤嘴锤凌空飞起直奔阴阳镜飞去,待与阴阳镜相距四尺左右时突然红光迸射将阴阳镜的白色光华完全照住,然后围绕阴阳镜飞速旋转,而阴阳镜也开始原地旋转。两件兵器旋转的越来越快,直搅得地面尘土飞扬。旋转中;鹤嘴锤散出猩红的血雾将阴阳镜也染得遍体血红,血雾落尽鹤嘴锤便忽然砸下,锤尖正中阴阳镜的背面,阴阳镜顿时华光不再,并且迅速缩小直到七寸多长四寸多宽,“啪嗒”落到了地面。那鹤嘴锤也静悄悄的落了下来,一动不动,只是已经变得通体赤红如同火炭一般。
三人这才回过神来,再看阿钣;颈上伤口鲜血淋漓,双眼紧闭面色苍白.古如云慌忙附身扶起阿钣向颈上涂抹药粉止血,然后拉过阿钣手腕;脉相俄而微弱似有似无,俄而又狂暴混乱。古如云施展神通将自身元婴唤起,深窥阿钣体内;泥丸宫内充满浩瀚真气隐约汇聚成人形,全身百余处穴位气血澎湃涌动,任督二脉真气磅礴充盈;川流奔涌。除了略显亢奋躁动之外似乎并无什么不妥之处,但却唯独不见有元神存在。难道元神已被这法器所伤?古如云心内无比惊骇。
“古兄!你看那是什么!?”柳月惊呼。柳月看见离阿钣不远处的地面上有缕缕青气,缓缓从地下升出。这竟象柳月很熟悉,在地球的很多地方上每到春季冰雪融尽青草愈发的时候,若是站在田野里便会看见有气体从地面下的泥土中腾腾涌出升起,人们通常称之为地气。
此时那青气仍不断的从地下缓缓蒸腾升起,但却并不散去。青气升在空中缓缓凝聚最后形成一个人形,悬在众人头顶,人形越来越清晰、、、是一个赤身**的阿钣。古如云三人惊喜万分,因为身为大罗金仙的他们怎会看不出来——那是阿钣的元神。不用问也知道阿钣是将元神分化后逃出体外潜藏于泥土之中,只留下肉身,并将泥丸宫内填满真气去骗那法器。法器终究是法器,它不会像人一样去思考判断,所以才会不遗余力的一味去攻击那满是真气的泥丸宫。看来阿钣并不傻,他知道只要有古如云这位圣手仙医和他那些灵丹妙药,就算肉体如何伤重也都不打紧。
阿钣的元神从新凝结,在空中还长嗨了一声;“嗨、、、幸好跑得快要不然还真的被那大镜子给晃死了,古老师,我伤的重吗?”
古如云哭笑不得:“不轻呀!你还不元神归体好好调养调养!”
阿钣元神重新回归体内,缓缓睁开双眼,只觉浑身剧痛周身经络穴位如同火烧。古如云赶紧取出丹药给阿钣服下,阿钣稍作调息借助药力将体内真气捋顺感觉伤势并无大碍,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诶?我这锤子怎么变成红的了?这镜子是哪来的?也红红的”阿钣俯身将两样法器同时捡到手中。
“这是那个夺婴法器,刚才多亏了你这把锤子,没想到它居然能降住这夺婴法器,看来它绝非一把普通的炼器工具。”柳月从阿钣手中拿过鹤嘴锤反复端相,却也没有看出什么异样。
“是吗?刚才我打它一下,就觉得自己头顶和前胸一阵剧痛,然后就忍不住一口血喷了出去,在吐血的瞬间我感到那法器的力量似乎略有减缓,幸好这只是一个法器如果是个人的话,我就算把元神藏得再深恐怕也要被它照到,而且也不会把泥丸宫里的那团被我压成人形的真气当成元婴来攻击。”阿钣摆弄着手里的小镜子,说道。
“嗯不错!难得你首次迎敌便如此狡诈,还知道将肉身留下骗过这法器,如果你连肉身也一起化作青气散去,这夺婴法器又岂会将所有法力都汇集于一点?这夺婴阵也就不会被如此轻易攻破喽”古如云点头。阿钣心里暗笑这是他第一次听到老师的夸奖,只是这“狡诈”一词实在是、、、。
“这法器既然由你降伏,就暂且由你收管,战事仍未结束我等还是赶紧去寻找敌军的首将。”柳月见阿钣身体已无大碍,便转身直奔南面飞去。因为对方主将如果真想突围,那么必然首选兵力略少的南面,那个方向也是其围攻玉门城的军营所在。
“古兄,斩兵不如擒将,你先照顾阿钣!我速速向南面追赶,也许那敌军首将已经被我众位兄长围住。”说完,柳月也向南面飞去。
“古老师,我的伤并不碍事,我要去找灵仙,她可能也随大军一起杀进阵了,如果遇到神族高手恐怕难以应付。”阿钣的话提醒了古如云;灵仙应该和那五千名负责掩护的真仙期校尉在一起,可是现在放眼四外哪还能分清什么校尉、将军、哪里还有什么队形什么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