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每一个遇见的人都是有缘,但并未开口讲话便是无份。
我们几乎每天都要遇上几个陌生人,却仅有那么一眼的缘分。而俞婧楠遇见陈璞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偶遇,刚好坐同一辆车又坐同位罢了。
于许久未见的故友是久别重逢的惊喜,而两个陌生人应该是毫无波澜的。只是起点相同上了同一班车,各自的目的地却是未知。
俞婧楠是个外冷内热的姑娘,不怎么主动跟陌生人讲话,甚至从不多看一眼。而陈璞不一样,他异性缘极好,自我感觉优越,是个异性都得搭讪两句。几句话便要到了俞婧楠的联系方式,花言巧语嘘寒问暖总是那么容易感动还处世未深的女孩子,几个星期就将俞婧楠哄得晕头转向非他不可。
热恋中的两个人腻歪的让我们这些旁观者鸡皮疙瘩掉了一地,也似乎只有在爱情里俞婧楠才像个娇滴滴的小女生。
在我的审美观里陈璞长相并不如何,浓眉大眼却远不如周总理好看,身量也不很高。偏偏俞婧楠就喜欢双眼皮大眼睛的,到了走火入魔的程度。陈璞这个人大男子主义且自以为是到有些目中无人,很明显是蜜糖罐里长大的。两个人就是王八看绿豆看对眼了,只是不知这好感能维持多久了。
看起来应该是幸福的吧,那么别人的看法也就变得不重要。希望能勇敢的爱,也永远的爱。每一段感情的开始都是期望着走远些的,我希望我的傻南瓜是快乐的。
因为不够了解所以优点和缺点都会被无限放大,争吵起来也就更激烈。每一次争吵受伤难过的总是俞婧楠,用了心的那个最容易失了心。
南瓜并不会喝酒但每次吵完架都喝得酩酊大醉,哭的快要背过气。我就只能抱着她一遍遍的叫她傻南瓜,因为我知道,她爱他所以不会舍得放手,而陈璞也不甘心。但每次争吵的裂痕就像打碎了的镜子无法愈合,再触碰便会引起又一场战争。
或许感情本就如此,吵吵闹闹都是考验。过得去就一辈子,过不去就一阵子。但很显然我们谁都不知道一阵子有多长,一辈子有多久。
见过几次面,对于陈璞这个人我从最初的不喜欢到现在已经是厌恶了,自私的令人心生反感。对初恋念念不忘藕断丝连,却又舍不得南瓜这块没吃到嘴的肥肉。
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真是没错,认为占有就是爱情。在这一点上我还是比较欣赏晓若前男友的,他说,怕最后娶你的人不是我他会嫌弃你。不是爱不爱的事情,这是人品问题。不像陈璞总说什么因为不够爱所以才不肯把所有一切都交付给他。南瓜跟我说这些的时候脸上满满的无力感,而我只想把陈璞揍得连他爹妈都不认识。
偶尔羡慕有个人争吵也是好的,却又厌倦那种明知迟早会崩裂却还要妄想未来的感觉。
因为爱所以明知对方是错的人也还是奋不顾身的爱了,这并没有错,就像南湘爱席城宁愿毁了自己。而我充当着顾里的角色。一切都好像是冥冥之中注定好的,所有的不公平又全都是公平的。
陈璞家世不错,一身的名牌,花钱也大手大脚的。也正因如此才造就了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我跟他是相看两生厌,表面上因为南瓜相处的还算融洽,背地里跟南瓜没少说对方的坏话。后来只要他俩一吵架我就鼓动南瓜分手,而后陈璞知道恨不得撕了我。
泰戈尔说过这么一句话:“友谊和爱情之间的区别在于:友谊意味着两个人和世界,然而爱情意味着两个人就是世界。在友谊中一加一等于二;在爱情中一加一还是一。”所以南瓜是真是个好南瓜,任凭陈璞怎么威逼利诱都没舍弃我这个朋友,反而不准陈璞说一句我的不是。一种自己种的大白菜让猪拱了的感觉油然而生,我就像个抓偷菜贼的庄园主似得防着对南瓜虎视眈眈的陈璞。
童话说:“你这是惦记着有人偷了咱们家南瓜熬粥吃呢“
“我可不就是怕陈璞把这只经不起诱惑的傻南瓜给偷吃了”俞婧楠坐床边上扭捏的像个羞涩小媳妇似的,让童话扑上去一下子摁床上了,两人顿时滚作一团。童话边闹还边教育南瓜:“还真当陈璞是块璞玉了,没切割开的璞玉充其量就是块石头,而且他这样的就算是块玉,也是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渣子。偏你当是什么稀世珍宝了。”
情人眼里出西施,除去俩人吵架的时候,南瓜简直就是把陈璞当成她的宝哥哥,南瓜自己就是那多愁善感的林妹妹。把一向稳重的徐嘉艺都慎的直呼受不了南瓜那自我沉醉的傻样。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人家一孕傻三年,南瓜是一恋爱智商直接为负,眼瞎心也盲。好了伤疤就忘了疼,典型的记吃不记打。亏得理智还没被狗吃了。
爱情这个东西从来都不是写在教科书上的方程式,你想怎么去爱是你的方式,没有标准答案也无法预料对错,但只要你觉得值得那就是对的。
乔·拜伦说过,“爱情对于男人不过是身外之物,对于女人却是整个生命。”这就是区别,或许爱情对于男人而言从来都不是必需品。
南瓜跟陈璞的性格相似,所以才多有争执。就好像两块同样坚硬的石头就一定会有摩擦。更何况陈璞还属于那种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据科学家研究得出,爱情和基因有关,有些人趋向于寻找和自己基因互补的异性,还有些人趋向于寻找和自己基因相似的异性。但其实很少人去寻找互补型,偏要找与自己相似的人,就好像爱上另一个自己。但你又不是完全的热爱自己的一切,同样的性格使两个人拥有共同话题,同样的倔强也让两个人最终背道而驰。
但即便如此也还是希望和你站在一起不只是因为合适或者需要,哪怕就只是因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