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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教训

他走了进来,看着这里面的陈设,感叹到“谁能想到,曾经的蚩尤会落到这般田地。连刷锅洗碗也要自己的妹妹亲自来干。”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这些的。”阿茶听了,心中咯噔一下,放下手中的碗筷说。

“我当然是了解你们的人,但放心,我不是你们的敌人。我叫赵公明,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直接叫我公明。”赵公明说。

“公明?没有听说过,你说的那些,我也没有听说过。我们只是普通的百姓,过着普通的生活,没有什么好奇怪的。”阿茶说。

“不奇怪,可能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但总会有不甘心,即使你自己不承认,但你的血液里的感觉,是不会欺骗你的。”赵公明说。

“感觉,感觉有什么重要,活下去才最重要。”阿茶说的有些悲凉。

这时,十三号推门进来,手中还提着一只烧鹅。对着屋内大喊“茶茶!你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

“你是谁!”十三号审视着面前坐着的那个男人。

“赵公明。”他站起来,将手伸向十三号。

十三号没有同他握手,反而看了看旁边的座位“你到那里去,你坐的是我的位子。”

“你来找我干什么?”十三号问。

“我来找你商量一些事,一些于你于我都有利的事。蚩尤,抱歉我不喜欢十三号这个名字,太过数据化。”赵公明说。

“你知道我的本名,看来你是个大麻烦啊。”十三号说。

“你以苦难恐惧作为力量来源,我以金钱财富作为信仰支撑。所以当然,我同你一样,都是一个大麻烦。”赵公明说。

“吃饭吧,有什么事,吃过饭再说。”阿茶笑着端着菜盘来到桌前。

“茶茶,去把烧鹅切了吧。”十三号把阿茶支走,又与赵公明说了几句话“我不问你的来路,你也别干涉我的生活。我不知你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知道的是,它们一定不会实现。所以,吃完这顿饭,就赶快走吧。”

“别这样说,我一直在努力的事,你听了肯定会赞同。我想你不但会赞同,你还会奋不顾身的想同为一起完成这伟大的事业。”赵公明说。

菜终于全部上齐,忙碌的阿茶也终于坐了下来。十三号把那盘阿茶推到了她的面前,他知道妹妹这么些年最喜欢的,也就只有烧鹅了。心有灵犀一般,赵公明与十三号当着阿茶面交谈的,就只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事。他们笑着,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

酒足饭饱之后,赵公明遵守约定就要离开。但他唯一的请求,就是让十三号亲自把他送出门外。

他们站在门外,赵公明指着前面的那辆豪华轿车说“你知道那是谁的么?”

“你的?”

“不,它不属于我们,它只属于赛克逊,那个人们心中的汽车之神。其实我一直都想不明白,造个汽车怎么就能成神了。不过后来我想明白了,你想知道是什么麽?”赵公明说。

“是什么?”

“跟我到车里坐坐,我好好跟你讲讲。”两个人借着酒劲,慢慢的向轿车走去。

二人坐在里面,十三号首先说了话“说说吧,你来我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已经有点改变对赵公明这个家伙的看法。

“还是先说说,刚刚我要告诉你的看法吧。为什么一个造汽车的会成为神,因为他满足了广大人类的需求。人们需要更轻松的到达别的地方,于是汽车很适时的出现了。为什么我们会衰落,因为人类已经没有了祭祀我们的需求。他们越来越文明,越来越和平,也就越来越不需要我们。”赵公明说。

“请直接告诉我你的目的,你说的我都明白。”十三号说。

“我的目的,不应该说是目的,应该说成请求。我请求你跟我一起,推翻新神,夺回属于我们的一切。”赵公明说。

“属于我们的一切,哪有什么东西是一定属于谁的。我们本就一无所有,我看现在挺好。没有纷争,万事和平。以后的事,留到以后再说。”十三号说着,准备打开车门下去。

“你难道就没有野心?你难道就这样一直堕落下去?”赵公明对着他喊。

十三号听了,停下了脚步,隔着车窗对他说“我们已经老朽了,老东西就应该被扔进历史的垃圾桶。”

“你会同意的。”赵公明说着,驾车离开了这里,往着阎王那里开去。

十三号回到家中,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的看着前方,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阿茶走了过来,询问他是怎么了。他没有回答,回到桌子旁,拿来了赵公明所带的那瓶酒。他仔细的看着那瓶酒,简单的古式酒罐看不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他打开来,伸出手指沾了一点放入口中,这才了解到它的玄机之处,和赵公明的一片好意。

他起身,来到他的长刀面前,拿起在手中仔细的看了起来。他越看越觉得熟悉,仿佛那种感觉又重新回到了身体之中。他的手心不断发热发痒,只想用力的捂住他的刀柄,舞动起来。

“你今天下午不去算命了么?”阿茶笑着对正在舞刀的哥哥说。

“不去了,不去了!”

阿茶笑着看了一会,就独自离开,因为她又要去采购食物来。途中,她又有了那种感觉,一直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但就是发现不了。并且这次的更加频繁大胆,就连路上的行人也发现了不对劲,不断转向自己的摄像头,一直跟随自己的三个光电,还有路过就发出的滋滋电流声,都让阿茶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终于,她感觉这次必须要告诉哥哥了。她一路小跑回到家,放下手中大包的食物,对着哥哥一五一十的说明可这事。不出所料,哥哥的怒火犹如火山一样迸发,他扛起长刀走出门去。

路上的行人都被这个奇怪的老头乐到,指指点点的人说笑,更有甚者拿出手机拍照录像。但十三号的一个眼神,就让他们停止了自己的鲁莽行径。

他来到一个没有人的巷角,对着四周愤怒的大喊“可风!你小子给我滚出来!别让我去找你!”

没有任何人回应,但他还有大声喊叫了一句,还吓跑了一位偶然路过的行人“快给我出来!不然我闹到度神法庭,看你的长官们会不会放过你这个毛头小子!”

“好了好了!我出来还不行么!你都快把我的耳朵震聋了!”十三号左上方的监控摄像头里忽然溜出一道亮光,落到了十三号的面前。那亮光里走出了可风,他戴着墨镜,还是穿着那间银色短外套,云雾缭绕的走了出来。

可风口吐烟雾,用鼻孔指着十三号说“老头!什么事!”

十三号听了,就像是在盛火上又浇了一桶油。他一把抓住可风的衣领,把他手中的电子烟扔在脚下踩个稀碎。嘴还不断对着可风的脸碎碎念叨“你小子惹谁不好!敢惹我的妹妹!是不是我上次给你的印象太过仁慈,让你有了敢招惹我的臆想!”

可风听的一脸蒙圈,什么都不知道的被叫来,什么都不知道的被臭骂一顿,什么都不知道的电子烟被踩的稀碎。他的心里也憋着一股火气,他用力挣脱十三号的手,往后退了几步,显然他还是比较畏惧十三号左手的那把黑色长刀的。

“你他妈把我叫来有什么事!上来就是给我一顿臭骂,我连什么事都不知道!你他妈是不是老的脑子糊涂了!”可风指着十三号大喊,但他的手指一边喊叫却一边后缩。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我的妹妹每天被你跟踪,你告诉我你不知道!”

“谁他妈每天没事跟踪你妹妹,有这时间我还不如找个地方好好躺着。”可风又说“你别看我没有你厉害,但你可别逼我,把我逼急了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你想做什么!你想对我的妹妹做什么!还反了你了!”十三号一个箭步上前对着可风的鼻子就是一拳,他想逃脱却又被抓回,按在地上拳打脚踢。

新神怎么能受这样的欺负,可风艰难的摸到了自己的墨镜戴了起来“小的们,给我打!”可风的叫声那么凄惨,不知是哭还是喊。

三个由数据构成的彩色石像从地上升了起来,想像对付我那样的对方十三号。不过这次可没那么简单,十三号蹬起长刀回身一劈,直接将那三个石像劈成了两半。

“你离我原点!”可风一边擦着流下的鼻血,一边后退喊着。

“你还敢不敢再跟踪我的妹妹!”十三号对他吼道。

“你把我打的这么惨,我还有什么不敢!我不但要跟踪她!我还要……”

还未等可风说完,十三号就已横起长刀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见状不妙赶忙支起了透明盾牌,虽然抵挡住了他的利刃,但盾牌破碎未能挡住的冲击波,还是将他击飞重重的撞到了墙上。

“不敢了!不敢了!”可风的嘴中不断溢出鲜血,连忙对十三号说。

十三号听了,走过他消失在了巷角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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