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最不该被遗忘的便是仇恨,只有千百倍的偿还才能将其抵消。我自弱者的仇恨中来,也必将为其完成复仇。仇恨之力,远比信仰更甚--荷鲁斯)
“什么事?”一个女人接起了她的电话,电话那头是她年仅七岁的小儿子吴亮的声音,他刚刚才跑出家门,参加他的足球培训班。
“妈妈,快来开门!我就在家门口!”小儿子大声的说。
“好的好的。”母亲把手中的电熨斗放下,解开围裙擦了擦手就向着门口走去。
“你不是参加足球培训班了呢?怎么现在就回来了?”母亲问。
“快点带我去交学费,全班现在就只有我一个没有交,快一点好不好。一千元,一千元。”她的小儿子不断的跳着,像是身上有着永远也用不完的活力。
“不就一千元,为什么那么着急,就不能下个星期再交么?”母亲无可奈何的回屋,带上她的钱包开车带着小儿子往着公园驶去。
她叫范丽,是两个儿子的母亲,除了这个七岁的小儿子,她还有着一个十五岁的大儿子吴明。她的家庭很富足,多亏她的丈夫吴非,一个企业的经理。让她可以不用工作,专心照顾两个儿子。
他们驾车来到公园,每到周末这里都会十分热闹,在儿子的带领下,她来到了足球教师的身边。
“嘿,小亮,你怎么把你妈妈带来了。”一个身穿红色球服的健壮男人说。
“我们来交学费的。”她笑着把钱递到了老师手中。
“你不必为此事特地跑来一趟,下个星期再交也可以的。”老师说。
母亲无奈的看着老师,拍了拍她的小儿子说“你知道的,我的儿子,他有点急性子。”
母亲嘱咐了她的小儿子几句,就驾车离开了那里,家里还有一堆家务在等着她。
她回到家中,丈夫和大儿子都已睡醒,在等着她回来。
“小亮去了么?”丈夫坐在桌子上,一边看着报纸,一边喝着粥。
“嗯,这小子太有活力了。”母亲说。
“有活力是好事啊,我像他这样大的时候,没有一天闲的下来。”父亲笑着大声说“不像你,吴明!你个臭小子跟沙发张一起了吗?天天就躺着不动。”
“算了算了,他的成绩又不差,懒就懒吧。”母亲连忙说。
“对啊,我只不过不喜欢运动而已。”大儿子躺在沙发上斜着头说。
丈夫无可奈何,走到沙发旁,摸着大儿子纤细的胳膊说“看看你的胳膊,还没你弟弟的粗。今天晚上你要做一百个俯卧撑,我亲自看着你做!”
“知道了,知道了,我还是有点肌肉的。”大儿子伸出自己的胳膊,用尽力气挤出了一点肌肉。
丈夫故意猛地出拳,吓得大儿子大叫一声。然后他就心满意足的拿着他的公文包,走了出去。
来到车旁,他看到自己的个人停车场铁门被小儿子用足球踢的坑坑洼洼。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有了一种骄傲的微笑。他自己就是个热爱足球的人,所以看到自己的儿子同自己一样热爱,他很欣慰。
就在丈夫刚刚离开十分钟后,房门突然被猛烈的敲打,咚咚咚的扰人心烦。
“小明,快去开门!我现在脱不开身!”母亲对着沙发那里大喊。
许久没人回应,她只好亲自开门,走到沙发那里时,发现大儿子也不见了踪影。
“你是?”她打开了门,看着眼前这个一脸焦急,满头大汗的年轻人,正不断的搓着自己的手。
“我是吴亮的足球老师,他出了一点事,请快一点跟我走。”那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说。
“小亮怎么了,他刚刚才去的培训班。”母亲问。
“小亮,小亮他……他被枪击了。”年轻人焦急的说。
“枪击了?玩具枪还是什么?他怎么会被枪击的,他在公园啊!”母亲连忙回屋那钥匙,带着年轻人往公园疾驰而去。
他们来到公园,那里早已围满了人。母亲连忙下车,穿过人群来到了中央,她看见自己的小儿子倒在地上双眼紧闭,脖子处还不断的向外流血。
“我的儿子怎么样了!”她立刻冲了过去,蹲在儿子身边,对着一直用手按住儿子脖子的警察说。
“他的脖子被子弹击中,子弹贯穿了他的左胸,我们不知道也没有伤到心脏,只有到医院才知道结果。”警察说。
“子弹!”母亲听了,瞬间瘫坐在地上,张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终于,救护车到达了这里,连同母亲一齐送往了医院。她颤抖着掏出自己的手机,拨打了自己丈夫的电话。
“亲爱的,有什么事么?”她的丈夫问。
“快来医院,快来……医院。我们的儿子受伤了,我们的儿子……受伤了。”她颤抖着说。
“你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到。”
她慢慢放下手机,呆呆的看着她的儿子,她的手机渐渐滑落。她紧紧握住儿子的右手,希望他能听见自己的呼喊。
当地公安局,局长在母亲前及时赶到了现场,他派了队中一个了解急救学的警察留在那里,照顾被枪击的吴亮,其余几人去寻找目击者。
终于,在一家酒吧的外部监控中,他们目睹了案发的经过。两个头戴黑帽骑着山地车的年轻人,在经过吴亮时,掏出手枪连开三枪,只有一发击中了吴亮。在吴亮倒地后,他们立刻离开了现场。但距离太远,面部特征无法辩识。
“这根本认不出是谁!摆脱,能不能给我找些清晰的。”局长说。
“这是最清晰的,也是唯一一个准确看见犯罪嫌疑人的录像。不过,有一个人当时就在附近,他可能会给我们一些帮助。”一个警员说。
“把他带来,我要问问他。”局长说着,返回了公安局。
审讯室内,局长坐在一张银色的桌子前,他的对面就是那个曾经目睹过案发经过的人。
“案发的时候,你在哪里?”局长问。
“我在公园里跟朋友一起野营。今天是周末,所以我就想着出来玩一玩,没想到就碰到了这种事。”他说。
“有谁能证明么?”局长又问。
“摆脱!你不是在怀疑我吧!我好心好意来给你们提供一点信息,你还怀疑我!”他大声的说,像是自己受到了不平等的待遇。
“他没有嫌疑,他的朋友都能给他作证。”局长耳机里传出了这么一段话。
“好了,这里的一切我们都会记录在案,所以不用担心。”局长指了指他身旁一直开启的摄像机“说说吧,你都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