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放的很有道理,但要真是我舅用100亿把城市的公厕都修成RB那种艺术级的公共卫生间,我想骂他是二X子书记的人会更多。公共卫生间惠及的都是普通大众,社会最底层的民众,还要照顾那些残障碍等苦难人士。投资大,零收益的赔钱,风险还大,更要挨骂,无论是需要上公厕的,还是不需要上公厕的,都会挑剔的。”方闲道对着董小山笑着说道。
“麦当劳、肯德基就是公共卫生间,所以我们都爱在肯德基和麦当劳等人,经济实惠又方便,冬暖夏凉,比你们这些万恶的资本家强多了。”小小的监视特务,十二岁的韩智宸抢着举手发言,舅妈表弟家儿子。
“有万恶的我,才会有你这样喊着口号,不愁饿肚子来跟我对着干的死小孩,说你和那个女孩去麦当劳约会了。”方闲道死掐着韩智宸的脸蛋,拧的通红。
“放开我,你这罪恶的资本家,我才没去麦当劳约会呢。”韩智宸当然不是真的仇恨什么资本家,而是每次和方闲道见面,都会莫名其妙的被方闲道臭揍一顿,或者掐的脸很肿。每次方闲道都会高喊,你长的这么帅,还坐吃享福,继承大笔遗产有没有天理了,我代表资本家要消灭你。仇恨的种子自然就结下了。
“可恶,那就是拿着我的钱,去梅花餐厅了,你这臭小子,是第几次干这事了。”方闲道拧的韩智宸疼的嗷嗷叫,挣扎着跑掉了。在门口的舅舅无可奈何的也不好继续监听了。
“如何兼顾公共利益和个人利益,是每一个城市执政者都面临的难题。无论是在中心地带,还是边缘地带,一块公厕的地皮,换算成商业价值都是几千万到几百万的不等,毕竟公厕都是建立在人流密集的地带。由此损害了十几亿,几亿的利益。并没有什么法律上的解决办法,更不能给各方一个平等博弈平台。
公厕这个问题,实际体现的是个人的权益和呼声在公共管理领域,在政府,在人大里面软弱无助,不能发挥作用的表现。只有直接利益的损害才会激发民众那无动于衷的冷漠,而激发的也是“无理取闹”式的会哭的孩子,才有奶吃。不打着横幅,没有蹲监狱的决心,在医院门口也得不到任何答案。如果合法途径能解决问题,谁会选择没前途的极端方案。
疏和堵,怎么治,都是难选的。
要说这公厕,才是真正的共享经济的鼻祖,轮番共享厕所马桶,也挺不卫生的。有吃喝,才有拉屎撒尿。吃了喝了,就是缴税了。想拉动经济,搞各种节日,各种贸易展览,各种活动,却不给人解决方便的公共卫生间,也是奇葩。
但是在城市规划当中,就没有这个公共卫生间的位置,就真是没有。
我们都不是公共规划的专家,在这个问题上没什么发言权。但是从人性,从发展经济的人性角度而言,我们也许真的缺失了很多,干预的过多。以致于我们丧失了一个基本概念。
我们是在同“人”做生意,还是跟“花钱的怪物”做生意。我们正想尽办法把人变成了怪物,鼓励他们消费,鼓励他们贷款,鼓励他们“花费六个钱包”。却不管他们的未来死活,未来能否靠工作还的起这一切。
这和鼓励每个市民消费者逛一天商场,参加一天的城市活动,只吃喝不拉一样,只管忽悠他们买酒,买吃喝。大小便就随地算了,或者干脆憋到回家。
这都是一脉相承的生意思维。从根子上就歪了,都想刮地三尺,这我理解。可TM我不理解一辈子都不停的想在一个地方刮地三尺,不会把地球都给挖漏了么。不知道兔子都要留点窝边草做掩护的道理么?
公厕事小,关系到观念和方向的调整。想一想,在城市中心,宝贵的地皮当中调整出一块地皮来修公厕,围绕着这一设计,将给城市带来多大的理念变化和变革。”方闲道说道。
“迫使城市转型,围绕这公共利益,重新思考城市的发展模式,重新思考自己的城市定位,避免内部自相残杀式的恶性竞争,摆脱资本积累原形期,对货币的疯狂追逐,转向对“资产”的合理配置,长期的运行,长期增值和保值,实现恒产恒心,这是一个好的理念。
从公厕革命开始,转向建筑综合公共卫生间建筑,类似高速公路的中途休息点是合理。做为一个隐私和阴私的休憩空间,卸下必须时刻绷紧的精神,紧张的身体稍有缓和,解决自己的生理需求,重新恢复状态,是一个有益于城市的。正确的叫法也许是公共卫生间革命,改变城市的基准面貌是正确的,但还是需要有一种机制和只管收税的政府,政府行为联系起来,要考虑到政府内的官员和个人利益的驱动问题。要发掘中小城市的利用率,提高经济增长,到底是松散的放手,让民间资本去做,还是要建立一套通行的政府规则,都是要看当地的情况。更要为当地官商融为一体的现实找到一条合理合法的出路,才行。
对于收了钱,进行承包的个人小作坊,赚到最多的钱是真的,越是贫穷的城市越是会把有限的空间细化到最大程度的利用,这是屈服于现实,衰落的必然趋势。越大越恒强,越小越持续衰落。直到一艘巨舰将这里一切都颠覆和碾碎。”刘纲说道。
“给官商一体化找一条出路,这是说道关键上了,赚钱不分摊责任是不可能的。舅舅这一步棋,用的不是舅舅,而是我们这些长期在”机制“上获得利益,长期密不可分的集团,要做出应有的贡献。无论舅舅做的多么不合理和荒唐,都会被视而不见,重点是看我们这些掌握资源的商业精英的表现。这个责任和负担,我们得抗。
要打造一个100亿的投资,也许就是一个要求,要求我们去如何去实现,去建设、去整合一个繁荣的百亿规模的产业,遏制住持续下滑的地区经济危机。
可我们根本抗拒不了一个大区域的经济趋势,违背市场意志来配置资源,硬把一个产业群挪到一个新的区域,实现这一目标的难度太大了,几乎是不可能的。这条路如果我们走不出来,那么功不必在我,而把城市的发展基础打好,走这个路线渡过这个难关,获取远期的优秀评价,可能是最优的路线了。
我们的集团规模在经济上升期期间无足轻重,眼下这段时间,还这么套利吸血,并不是什么好事,相信已经被归为另类的目标了,这不是钱能解决的问题。输送金钱只能用来回避问题,最终压会垮我们。始终我们还是要靠这个护身符的
。
简单点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们是要么出血,支持别人去迎难而上搞建设,雇人打仗,要么我们自己亲自上阵。我觉得还是后一种更安全一些,不是命运操在他人之手。”方闲道说完,一时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思。
现在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各个身价都亿万,正因为如此,看着财富缩水都是难以忍受的。各种报表上都是负数的增长,看不到什么复苏的希望。新兴产业是很好,可动辄百亿的投资规模,持续的亏损都是让人望而却步的,还有尖端的人才和技术团队都不是钱能解决的简单问题,市场竞争更是高度激烈,甚至白热化。上下直让人心跳的波动,不是这些人能承受的。
货币放水,躺着赚钱的好日子结束了,面临的是洪水过后的一片狼藉的时期。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回避难题,收地租,不断提房租,让别人去吃苦,不愿自己冒险成为共性。
东北区这个坑,短平快的无非是用房地产在搜刮一遍,才是合理的选择。但是方闲道抬出来老大指示和意图来,不是假冒不假冒的问题,而是方家父子有能力把这个假借的名义变成现实的。嘉信鼎钟集团走的路线一直是鼎力为国家利益服务,在个人和国家之间一直平衡的很好,才得到默认的豁免搞的这么大,畅通无阻的。这种平衡的背后是个人获得更大利益的欲望被压制住了,被很多人所不喜。明知道利益烫手却也要伸手合谋送走了个老方,这小方还要往坑里跳。以他们父子的狡猾心性,还有上方的宝刀在手,垫在坑底的倒霉蛋肯定不是他们两个。这才是难选的,相信姓方的大公无私的精神,除非已经剥皮的奄奄一息,身无余财,也没法为他们的大公无私做贡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