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正直立春,云山脚下,一行人正在分别。
“心肝啊!废话为师就不多说了,一点要记得赶紧把身上的毒给解了,还有要多吃肉哦!看你快瘦成什么样了,然后最重要一点就是,记得要想师傅哦!还有紫丫头你也是!”
云渊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好像受了极大的委屈,小胡子一翘一翘的,让人想发笑。
心肝竟然不带上他,说他太显眼,容易惹麻烦,没办法,长得帅怪我咯!
樊离心很是无语,师傅这又是闹哪样?
“老头,你都已经跟我说了多少遍了!你烦不烦啊?你就不能学学其他老头,他们那个像你这样啰嗦!”
紫泪也很是无语,所以干脆不说话。
云渊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们到是也想来啊!可都被我罚闭门思过去了,哈哈!我的心肝,只能我来送,她走之前唯一见到的人必须是自己。
还在云宫内的长老们纷纷打了个喷嚏,心里暗骂,这是哪个狗儿子在骂我,自己好歹也是个长老,竟然被云渊那个老头子为了那么点私心罚禁闭,还有没有天理了?
此时平日里只进不出的云山,竟破天荒是缓缓驶出一辆马车,马车很普通,最多能容下四人。
驾马的是一个侍女打扮的女子,女子面带粉色薄纱,身材瘦弱,和樊离心竟有的一拼,却很是利落的驾驭着马儿。
车内有两名女子,一名女子一身浅紫色古烟纹碧霞罗衣,一部分头发用发簪简单的挽起,剩下的则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其长相和她的穿着一样无不透露着一股淡雅的美。
她的相貌给人的感觉是一种小家碧玉的雅致美。
她的手里仍和五年前一样,拿着一本医书,认真的在看,她就是紫泪。
那另外一位自然是樊离心,她则是一身新兴脱俗的白色罗裙,头发却用一只血色玉簪挽起,为她平添了一分妖娆之美。
可能是因常年来所受的噬心之苦,她身材极其纤瘦,真可谓是弱不禁风,让人见了就莫名心疼,感到惋惜。
她不像五年前那样静静地看着紫泪,而是在捣鼓她手里的毒,嘴里还念叨着。
“真搞不懂你,这么无趣的医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哪有这玩意儿来的好玩儿?可以杀人于无形。”
说着樊离心摇了摇手中的毒,露出一抹阴险的笑容,很是得意。
紫泪扶额,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她是懂自己的。
樊离心见她又沉默了,也知道她就是这样的性格,便继续捣鼓她的毒,就这样马车内一路无声。
但气氛却没有丝毫的尴尬,反倒很是温馨、美好,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女,正背靠着背做着各自的事。
窗外亦是一片充满生机的绿色,美好如春,哪还有五年前的狼藉。
云城经过五年的洗礼,早已焕然一新,可这里的百姓却记得当初的横尸遍野,血流成河的一幕幕,仍记得当初的战争给他们带来的伤痛与无助。
即便最终他们的国家赢了,他们也终究无法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