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为什么不能教？”天马干咳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不能教自然有我的理由，不过在我解释前，我想先听一下你学自然之气的理由。”林墨不紧不慢的说道。
风停了，声止了，偌大的灰色球体早已消失不见，球体四周的地皮被当时的劲风刮得干干净净，只留下一个直径约五米的半球形深坑在原地，若非亲眼所见，天马绝不会相信这场景只是一个单手就能握住的气团造成的。
我一定要学到手。
“理由？想变强需要理由吗？”再次坚定了学习自然之气决心的天马不理解林墨问题，不禁反问。
“当然需要！如果你是一时兴起觉得自然之气比小宇宙更强，从而打算放弃小宇宙改修自然之气，那我对不会答应你。先不论小宇宙和自然之气这两者相比到底谁强谁弱，就以你现在的情况，放弃小宇宙实在是太不值了！”
“已经成功激发过小宇宙的你，在修炼小宇宙这件事上起点已经比别人高了无数倍，他人苦练一生都未必能摸到小宇宙的门槛，你却早已踏入这扇大门。会出现无法使用情况，只是因为你没有经过圣域系统的培养基础不牢的缘故，只要你勤练基本功，假以时日这个问题便会自动迎刃而解！”
“但是你如果转修自然之气，那无疑是万丈高楼平地起，优势荡然无存。不妨直接告诉你，刚刚向你展示的力量最多只有我全力催动自然之气时实力的一半，尽管如此，我在自然之气这条路上也只能算是勉强入门，而这一成果却花了我整整六年光阴。如果换作你，你觉得你会用多久？”
林墨的双眼炯炯有神，他很好奇天马接下来会怎么回答。
“大概......不会比你少多少......吧？”天马回答得很犹豫。
他自认为自己还算是个有天赋的人，这一点童虎和林墨都给予过肯定，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那些天赋都是建立在小宇宙上的，对自然之气这个全新的力量有没有用还真难说，即便有用，同样的天赋被用来学习完全不同力量效果也一定会大打折扣吧？林墨花费了六年才入门，兴许......他可以少花一点？只用个三到四年？
不行，时间还是太长了。
天马没有忘记他是为了什么才来到圣域的，是为了获得足以保护亚伦还有孤儿院伙伴们的力量，三年实在是太长了，但这已经是最理想的时间，在那个衣不附体食不果腹的贫民街，饥饿、疾病、流民，任何一丝意外都有可能夺取他人的生命，三年，亚伦他们能撑那么久吗？
天马不敢用三年的时光去赌亚伦他们的安全，也没有勇气赌，但获得更多更强的力量也是他为了保护亚伦他们必然的追求，于是乎，他想出了一个折中的方法。
“但是我可以兼修啊，一边激发小宇宙一边学习自然之气，这样两不耽搁。”
“兼修？呵呵，天马呦，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太贪心了点。”
虽然已有预料天马会这么说，但林墨还是忍不住让语气‘稍微’严厉了点。
“无论是自然之气还是小宇宙，从中任意挑选一个都值得人穷尽一生去探索其中的奥秘，你全都要？天马，不是成年人做出这种选择是会受到惩罚的哦！”
“那你不是都选了吗？”天马不禁反问。
“我？哼，是都选了没错，但是.....”林墨没立刻解释，反而问道，“你有没有想过我一个拥有小宇宙的候补圣斗士，为什么把小宇宙弃之不用，反倒一而再再而三的用自然之气向你展示力量？”
“不想......？又或者......不能？”天马答道。
“是不能。”林墨给出了准确答案，“六年前师傅将自然之气传授给我，本意是为了提升我的身体素质所做的临时计划，但因为一些波折，导致我在自然之气方面获得了超出师傅计划的突破，那时的我还没有激发小宇宙。师傅见状，干脆让我继续坚持下去，因为修炼自然之气的时间越长对提升身体素质的效果就越大，同时对我而言也算多了个保命的手段，直到今年，我成功激发出了小宇宙。”
林墨所说的波折是指三年前和卡路迪亚还有萨沙一同出行过程中的遭遇，他没给天马详细解释，一方面是觉得没必要，另一方面，这一解释还不知道多费多少口舌（=水字数），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迈入新的篇章了（作者心里话）。
“初次激发小宇宙的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控制，也压根没想过控制，六年磨砺一朝成，当时的我满脑子迫不及待的想试一试小宇宙威力，虽然师傅叮嘱过我使用小宇宙一定要在他身边，可由于时间间隔太长当时的我又太过激动，结果一个没忍住......”
“出事了？”天马顺着话茬接道。
“没错，事后听人说，我当时没有任何征兆‘biu——’得一下就变成了一个血人直接倒地昏迷不醒......”
“听人说？难道你没有当时的记忆？”天马打断道。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但事实的确没有。”林墨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当时的我一心只想着激发小宇宙，可刚激发还没来得及出拳我就两眼一黑，然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墨解释得很一本正经，正经到让人感觉像是在听拿着剧本念旁白的旁白君说着一件和自己毫不相关的小事，听得天马嘴角直抽抽。
这真的是在说跟他有关的事吗？都成血人了喂！能不能有点感情？！
嘛，甭管天马怎么想，反正林墨是听不见，就算听见了也只会冲他笑笑，然后一本正经的继续诉说自己的遭遇。
更别说他压根没听见，所以语气乃至表情都一如既往的一本正经。
“不过，幸运的是我当时人在训练场，周围的人发现我状态不对后及时汇报了上去，驻守天秤宫的师傅得到通知后立刻前来救场，这才让我免逃一死。现在想想，如果那天师傅恰巧外出任务，而我又不在候补圣斗士训练场而是留守天秤宫的话，那结果一定是死翘翘吧？真是侥幸逃过一劫。”
说侥幸的话给我摆出点侥幸的样子啊！眉头都不皱下鬼知道你是在侥幸！[○?｀Д′?○]
天马心想。
“嘛啊，即便是得到了及时的救助，事后我还是付出了昏迷三天、一周不能下床的代价。现在想想，那么重伤我竟然没留下后遗症，真是奇迹啊。”
想想想！想你*啊想！在圣域拥有无数秘药和神术的背景下你还昏迷三天、一周不能下床，得有多重伤再能造成这后果？！一个‘奇迹’就打发了？给点表情啊喂！ヽ(｀Д′)?︵┻━┻┻━┻
还是天马心想。
“呼——呼——”
“怎么了天马？你怎么一副很累的样子？”望着喘粗气的天马，林墨不解问道。
“累的！吐槽累的！”
“哈？”
林墨更不解了，这里有值得吐槽的东西么？而且也没听他出声啊？但不管怎样，喘成这样，一定憋得很辛苦吧！算了，看你累成这样无论你是不是在吐槽我我都放你一马。
他怎么知道天马是在吐槽他？拜托，这里就两个人，不吐槽他难道是天马自己吐槽自己？至于为什么不直接点出来......
拜托，那样会没有朋友的，有些事心里知道就行没必要说出来，而且......
他也很想看看天马‘想吐槽却又不能吐槽只能硬憋’时憋屈的样子。
吐槽这东西，吐着累，憋着更累，想吐槽的对象是自己打不过的人时更更累！
这才是林墨决定放天马一马最重要理由。
“算了，你就当没听见吧。”
天马有预感，一旦解释，肯定又少不了一顿吐槽，而他已经没多余的劲去继续吐槽了，于是转开话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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