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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冥诞

解了午倦,神清气爽。我便想着该去瞧瞧那俩人了。清远依旧在收拾东西,我就另招了几个宫女跟着。原本不想带这么多人,甚是累赘,可清远不在,她们也不敢大意。我令留在宫中的那几个小孩儿告诉清远一声,便出了门。

出了门才发现此时阳光仍是毒辣,晃得我一阵阵眼晕头疼。

幸亏宫内绿化不错,可供乘凉的树一排排列着。估计不用暴晒就能去那院了。

可是……要走哪一条路?

我在一堆分叉的路前顿了顿,立刻就有个小宫女站出来,禀道:“殿下,中间这条路是最近,但绿荫不多。旁侧,”她指了指最左边,“虽是绕些,但清凉许多。”说着退回。我赞许的看她一眼,很不错,有眼色。

迅速走进左边小路。

以前几乎逛遍整个宫殿觉得毫无趣味,一心向往宫外。如今知道将要出宫,突然觉得其实宫里景色甚佳,连这几个小宫女都十分顺眼。

一路穿花度柳,还没觉得怎么累就到了冶叶院。

令宫女通报了一声,才提起裙角跨过门槛。

二人已迎至院中,施礼问了安。我亦矮身回了一礼。令小宫女留在屋外,又同林家兄妹客套几句才进入屋内。

屋内陈设简朴,几样摆设都不华丽,倒是和旁边的笙烟园格调很搭。

父王很少许我去笙烟园,去过一次后我的印象是——真是太朴素了。偌大个院子几乎全是自然风光少人力雕琢。居然还有一片大得像湖的池塘,水草丰茂,一派秀丽。

令我微微惊讶的是,父王竟在屋中。我连忙跪下请安。

父王笑着免礼。我走过去站在他身边。

林家二兄妹也走了进来,父王忙招他们坐下。他俩谦让半晌,口里只说:“长公主殿下不曾落座,我等怎敢越礼?”父王点点头,看着我。

我连忙说:“父亲在座,我怎敢平坐。二位是客,原不该拘礼,还请坐下吧!”

他俩才告饶坐下。

父王先前不知在同他们议论什么,这会子只问我:“孩儿,出行之物可已齐备?若有所缺,但要不妨。”我回道:“孩儿之事皆是清远为孩儿准备,清远小心谨慎,想来不会有错。”父王点点头,“那孩子我瞧着甚好,也细致,这么多年都没出岔子,甚是难得。若非你需独自出宫,有她在,照料你的生活起居自然更放心些。”

我笑了笑,回说:“父亲所言极是。只是孩儿有一事不明。”

父王歪头看着我:“但说无妨。”

“孩儿在宫中十余年,不但妃嫔、宫女、侍卫各色人等不能出宫,就连父亲出宫次数亦屈指可数。六位兄长出宫前也长居殿内,何以如今父亲竟要孩儿出宫游历?孩儿思虑良久,仍是未解。”

父王微笑道:“这有什么可疑惑的。左不过是为父一时兴起,不愿我唯一的女儿做笼中鸟终此一生罢了。”

我愣了愣。林家兄妹也愣了愣。

又说了些闲话,父王起身笑道:“来得久了,略有些倦意。孩儿陪我出去走走吧!”

我垂首应了,跟着走出来。临出门时,林长伊对我微微一笑。

出了院子,从正门进了笙烟园。

这是我第二次来到这里。

此时一天中最炎热的时候已经过去,地面余热未散。笙烟园里却一片清凉,大约是那片湖的缘故。

笙烟园在夕阳下的景致尤其安宁而静美。荻花瑟瑟,蒹葭苍苍。疏云阁在夕晖映照下流光溢彩,飞檐闪烁着莹莹的光。天边是灿烂的晚霞,极目是潋滟的水色。若有雁字为景添情,想来更美。

父王停在塘边。与疏云阁遥遥对望。

父王轻言细语:“孩儿,可曾念过你母亲?”

我摇摇头,不语。

父王道:“那时你母亲极爱这一片水色。常常伫立于疏云阁中长久凝望。原本你出生时是起名作疏云的。”低低的笑了一声,又道:“你母亲善音律,工诗词,能书画,原本是你最好的老师。”抬头看了看面前湖光,叹了一口气:“都是父亲没用。”转头盯着我,道:“你同你母亲,长得不十分像。你母亲,可是个美人啊!”我咽了口唾沫,干干道:“女儿不及母亲。处处都不及。”父王笑着摸摸我的头,道:“孩儿莫要气恼。父亲不会再像当年了。”

当年?当年怎样?我还没来得及把这个疑问说出来,父亲往前走了两步,负手立在塘边,遥望天边浮云,再不说话。

云朵镶上了一层金边。微风轻拂,扑面而来凉风阵阵,消了暑热。我站在父王身后发呆。不明白父王在看什么。

呆了许久,父王才回过神似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叹了一口气。我以为父王要走,忙过去扶着他。父王倚着我,缓缓的说:“此去天遥地远,林家兄妹不一定照顾得好你,你要懂得自己照顾自己。林长朔毕竟是个男子,有事只管对林长伊说。若是遇到危险,要保护自己,林长朔会保护你,你躲在他身后便是。”我听着这些话,突然就心酸起来了。不知道出宫究竟对还是不对。我走了,谁来陪着父王呢?

父王顿了顿,继续道:“路途遥远,路上若是受了谁一言半语的欺侮,女孩儿家不用放在心上,只当没听见。并非怕他,只是出门在外,能避便避些。父亲不在身边,林家兄妹能力有限,总不能时时护你周全,自己要留心。顶重要的是,万万不可暴露身份。切记,切记。”清了清嗓子,淡淡道:“为父不舍孩儿离家远游,孩儿却需历练了。这十多年你基本与世隔绝,此次出门,要多多学习才是。”我一一点头应了,却险些把眼泪点出来。

父王咳嗽了一声,扶着我道:“回去吧,看看清远给你收拾了些什么。”我应了一声,同父王回去了。

门口诸多宫人在等候着,见我们出来都俯身行了礼。我奇怪为什么我来的时候不曾瞧见,仔细看了才发现,我来的时候是从那条林***父王走的却是正道。也是,父王从来都是走正道的。

我以为父王要回宫,没想到父王一直陪我走到了长安殿中。清远带着宫女迎了出来。父王免了礼,同我走了进去。在殿中坐下,父王招清远问道:“你收拾了些什么?”清远缓声道:“公主应带的东西倒是很多,可我想着出门在外,不应带得太繁重。正不知所措呢。”父王笑道:“你果真没出过门。”清远惭愧的笑了笑。

父王想了想,正色道:“一应起居之物,能不带便不带。倒是女儿家,有些贴身东西要带。”清远看了看我,我撇嘴作无奈状。我也没出过门,我也不知道哪些贴身东西要带。

父王又道:“贴身衣服可以带几件,外袍不能带去。”我大惊:“不能带衣服?”父王笑了一声,道:“谁说你不能带了!只是宫装与寻常衣服不大像,不能带。为父另给你准备了一些。”说着,叫人去拿来几套衣服。我好奇的等着,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小宫女端来一套给我看,我瞧着颜色甚好,心里一喜。讨了父王示下,乐滋滋的拿起来端详。不同于我素日所穿的宽袍广袖,看起来倒是简便得很。父王见我喜欢,命我后边儿换上,看看。

换衣服很费事。若不是清远跟了来,我不知道两只手怎么把这衣服弄平整。但是换好之后感觉还不错,虽说觉得袖子太窄有点手脚无处可放,终归还算妥帖。

父王仔细看了看,深沉的点点头。也不说好还是不好,居然开始走神了。我垂首站着,也开始走神,想着出去究竟会遇到些什么事。猛然回过神来,父王已经起身准备离开了。我吃了一惊,连忙去扶着。父王顿了顿,道:“这两天好生收拾东西。”我应了,送出宫外,眼见得影子也看不见了才回宫。暮色四合,风吹着有点凉。

两日光阴匆匆过了。这日,是母亲冥诞。本以为父王一大早便过来,谁知等了许久都不见。自己又不敢出门生怕父王找寻辛苦。直到中午才见父王匆匆而来。父王开口先笑道:“为父年老多忘事,竟把孩儿忘了。”我作出生气模样:“女儿还未走父亲已然忘了女儿,女儿若是走了十天半月怕是父亲就再也不记得了。”父王大笑,携我出了门。

陵园。父王同我坐在远处。即便是要走,也不曾走近。父王远远的看着雕像,仍是沉思。我不敢打扰,也开始发呆。虽然是母亲冥诞,我心里却无多少愁绪。大约是父王把我看顾得太好,又或者是因为母亲从来没有出现过。得到了再失去,和从来没有得到过,自然是后者更为洒脱。

就在这时,我远远的看见来了一些人。

我轻轻扯了扯父王的袖子,父王突然就从深思里回过神,看见了那些人。原来是林长伊和林长朔以及几个宫人,大约是带路的。

几人行了一记礼,林长伊便挥手让宫人退下了,林长朔上前轻声道:“陛下,该是启程之日了。”父王皱皱眉头,像是惊了一下,倒也没说什么。回过神,和颜悦色的,对我缓声道:“孩儿,该出宫了。”我大惊道:“父亲不是说明日才走?”父王复又皱眉道:“为父倒愿意明日,可今日才是出行好日,孩儿就今日走吧。”

这也太急了!我还来不及说话,父王已经站起身来,低头看了我一眼,我连忙起身,垂头不语。父王摸摸我的头,笑道:“游玩两年回来,不知道还认得父亲否。”这一句话把我眼泪就勾出来了,曾经以为自己有多想出宫,可临走才觉得自己有多不想出去。出去了就见不到父王了,见不到清远了。想着父王伴着我的时候总是那么开心,不开心的时候还有清远解闷,可一出去了就只剩我一个人了。待要说不去吧,一来这是父王的要求,二来我自己也早就明白不可更改了,不由得心里越发难过,想哭,碍着这么多人又实在不好意思,憋得难受。眼泪汪汪的抬头看着父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父王微笑道:“孩儿去后面换衣服吧。”清远便过来扶了我,去换衣服了。

平静了一会儿,我才慢慢地换了衣服,出来抹着眼泪准备向父王告别。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父王笑眯眯的对我挥手,我强笑着磕了头,转身欲走。林长伊拉着我的手,停了一停。父王正在对林长朔说话:“……所托之事俱已完成,令堂也已接入宫中……派人照料……多谢你了,还请多加照顾。”林长朔深深地俯下身去,道了谢:“我兄妹定不辞生死照料公主。”父王笑了笑:“从此时起她便姓林,林景语。”林长朔也笑了笑,招林长伊过去。林长伊也深鞠了一躬,说了一句什么,便回身要带我走了。

马车已经备好,林长伊扶着我上车,坐定后她也爬了上来。接着林长朔也上来坐好,放下了帘子。我微微的拉开一点窗帘,瞧见父王在远处站着,突然觉得那身影那么萧瑟。马车缓缓开动,父王的身影一点点变小,直到影影绰绰的被树影挡住,再也看不见。我止不住又落下泪来。

天阴阴的,似要落雨。冷风瑟瑟的吹,真是令人难以想象这是个夏天的午后。马跑得飞快,在马车里摇摇晃晃的,没人说话。我闷闷的,也没兴趣开口,就这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还觉得是那个等着看明珠的夜里。

醒来的时候,天色阴沉可怖。我以为是睡了一小会儿。觉得头十分沉重。大概是睡得太少的缘故。

林长伊见我醒来,笑了笑,给我递了一块饼。我一手揉着头,一手接了过来,早已凉了。林长伊笑道:“睡了一整晚,可还好麽?”我皱着一张脸,低声道:“我以为只睡了一小会儿。”林长伊“嗯”了一声,问她哥哥:“哥哥饿了麽?”林长朔摇摇头。

林长伊美貌,身材妖娆,眉角眼梢都是飞扬的青春色彩,不知把我比到哪里去了。声调也是软软糯糯的,连我听着都十分心动。虽然年纪比我大,却比我更有朝气。真是难以想象她居然还有一身好武功。天底下哪里有这样的人呢?林长朔话不多,也不大爱笑,对这个妹妹却十分疼爱,等闲不让林长伊出手。林长伊说起她哥哥,满满的都是笑。林长朔在一旁听着,微微含笑,也不答话。

原来我们已经出来一天半了,马车到现在都没有停过。早已出了宫城,都不知道到了哪里了。我咬了一口饼,很硬,很硌牙。我以为是在中途下车买的,没想到是走之前买好的。难怪已经硬成这样。没有变质已经是万幸了。暑热天气,若非阴雨绵绵,气温低,估计早就变坏了吧?

“话说你们那个院子,名字起得也忒别扭——冶叶院。我一开始以为是‘爷爷院’。以为是老爷爷住的地方。”林长伊揶揄我。

我笑了笑,不说话。初离父王、清远,以及那些我熟悉的风景,一时还很不习惯。同他们兄妹也不熟,不知道怎么说才不会失礼。

林长伊突然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闷闷的想,居然到现在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就敢带我出来?于是答道:“景语。”她笑道:“姓什么?”我愣了一愣,猛然醒悟。于是道:“姓林。林景语。”

长伊姐姐笑了,林长朔也笑了。赞许道:“既是如此,以后叫我哥哥。”

我心情一下子好起来,似乎这俩人挺好相处的。

接受了这个事实,改口就很容易了。

林长朔,或者叫长朔大哥,再三再四的叮嘱我,我们是兄妹三人父母双亲俱不幸亡故,为了散散心才出门游玩的。我一遍一遍的点头,心里其实明白他们为什么这么着紧,所以也不排斥。如果我的身份泄露了,说不定会给父王惹下大祸。

但我心里疑惑,父王其实也知道这些,到底是为什么坚持让他们带我出宫呢?

父王选定的人我自然是放心的,于是不多时也接受了三兄妹游玩散心的设定,这是要从此浪迹天涯四海为家,过你有金银我骑宝马的日子啊!

我想着茫然未知的前路,有点担忧,又有点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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