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段姝凤立即转了话题“对了皇兄,您今儿个怎么想起来偏殿了?扶摇听闻,这几日皇兄政务很是繁忙。不知,可曾将事情都理顺了没有?”
“前几年父皇才和周边各过签署了一些协议,如今天下还算太平。
政务那些事情倒不打紧,左不过都是一些奏折,处理完了便完了。倒是凤儿那边,得多抽出些时间陪她。”
“姝凤?”段姝凤听着长孙泽言口中的担忧,微微有些疑惑“她怎么了?”
“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前几日不小心被茶杯割伤了手。”
“什么?”段姝凤听言,立即紧张不已“怎么这般不小心?伤得严重吗?可曾请太医去瞧了?”
“不重。”长孙泽言见段姝凤如此着急,连忙安慰道“只是她在受伤时,为了不惊扰到朕,所以没有及时去请太医。
当朕从下头人的口中听到消息赶过去看时,伤口已经有些化脓了。不过经过处理了过后,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这个姝凤,当真是让人心疼。待我见了她,一定得好好说道说道。”
段姝凤面上稍稍松了口气,语气也极其柔和。可实际上,却认为这不过是长孙扶摇为了引起长孙泽言注意的一种手段。
心中,竟生出了几丝不屑。
长孙泽言没能看到段姝凤更深的心思,只以为她是真心心疼自己的皇嫂。
于是,不免笑道“凤儿这个人你又不是不知?她从小就体贴懂事儿,所以很多事情,都不愿意让别人担心。
加上她好强惯了,总是抱着能忍则忍的心思度日。你啊,也莫要责怪她不会照顾自己。”
说罢,长孙泽言又问“对了,方才朕进来时,见你正在绣着什么东西?倒觉得有些好奇!不知,可否拿出来给朕瞧瞧?”
段姝凤一听,立即将针线篮子躲在了后头“哪有什么东西,是皇兄看岔了。”
“才夸你长大了不少,现下,却连扯谎都这般拙略。”
“哎呀,皇兄何必强人所难?”段姝凤见长孙泽言如此一说,便嘟嘴撒娇“这东西,可是扶摇给姝凤的惊喜!”
说罢,她又耐心解释了起来“下月初八不是姝凤的生辰吗?扶摇特地给她绣了一条新的腰带,当作是生辰贺礼。
皇兄若真的想看,待到下月初八的时候,自然就能见到了。何必,急于一时呢?”
“哦?”长孙泽言微微抬眉“终日躲在朕的养心殿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如今,倒是想在下月初八现身了?”
“扶摇之所以躲起来,不就是为了一边养身子一边给姝凤准备惊喜吗?”
对于长孙泽言的调侃,段姝凤并不在意“现在扶摇的精神已经好了不少,腰带也绣得差不多了。
我想对于姝凤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能在生辰日上,见到自己死去多年的好姐妹更惊喜了。”
“你既有了主意,那朕自当满足于你。”
长孙泽言笑了笑,觉得如今的这个妹妹,既娴静大方,又古灵精怪,着实讨人喜欢“只是,给凤儿准备了东西却没给朕准备一份,便是你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