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团圆饭
是在前年,爷爷奶奶刚搬进这个新家。搬家饭的时候,老杜和他孙子衰帅也过来帮忙了,当时的那个红火劲与现在的冷清形成了惨烈的对比。
今年过年奶奶住院,我们是在医院里煎熬度过的。当时老杜还送来了热腾腾的扁食……
还记得去年春节的时候,一家人团团圆圆,和和美美。
除夕夜。爷爷张罗了一桌鲜美的肉菜,奶奶将喷香的饺子倒入锅中,电视上报道着各地民间美食,全国都在迎接新春的到来。窗外狂风呼啸,偶尔能听见奇异的声响,那是几个熊孩子在夜风中拼命地奔跑。
从2005年到2015年,故乡咖县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人也一样,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除夕更阑人不睡,厌禳钝滞迎新岁。”零点的钟声一响,春节来了。一觉醒来,便看到了飞雪,那是迎春的第一份礼物。
大年初一,咖县四处飘雪,漫山遍野白茫茫的一片。
老爸的电摩托积满了厚厚的雪,鲜活的雪精灵炫舞在天际,漫洒下无穷的惊喜。
爸妈和爷爷奶奶一直奔忙在阳台,沁人心脾的香味涌向了味蕾。
奶奶向来是做饭的主力军,她总是忙里忙外招呼做饭……
现在奶奶再也不能冲锋在厨房了,她俨然被疾病包围,每时每刻都疼痛难忍。
2016年,故乡显得格外冷寂,或许是我的心态发生了惨淡的转变,抑或是奶奶的病。今年过年,我更加敏感地发现,金钱时代里每个人都不得不被某种无形的巨浪所席卷,而不自知。
说起咖县这个地方,过年是每个儿童的梦,或许也是每个老人的噩梦。儿童有了新衣还能挣压岁钱,老人除了花钱还须招待晚辈,衣服也懒得换新的了。
我记得爷爷奶奶已经好几年没买什么新衣服了,他们说:“只要大家吃好喝好穿好就行,我们都一把年纪了,还讲究什么?将就将就就行了。只要孩子们能够快乐,我们就很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