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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余音绕梁

“啊?”晶莹见了那间教室,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问辰飞:“这要怎么进去啊?”

“放心,很简单,一回生,二回熟。”说着辰飞就越过窗户,走到夹道里,对她说:“就像我这样,跳进来吧。”

“可……”扒窗户对辰飞倒是小菜一碟,可晶莹毕竟是个从小乖巧娴静的女孩儿,这可是够为难她的。

“来,把手给我。”辰飞看出了晶莹的难处,就向她伸出双手说。

“手?”晶莹有点儿难为情了,但还是伸出了一只手。

“两只都给我,这样我才能拉你上来。”辰飞又说。

“好……好吧。”晶莹把提琴包挎在肩膀上,把两只手都伸了过去,辰飞也紧紧地抓住了那双手。“呵,好柔软,好纤细的手啊。”这时辰飞第一次抓晶莹的双手,虽然有些青春期懵懂的羞涩,但还是觉得她的手不仅柔软纤细,更是灵巧美丽,握着她双手的感觉就是让他欣喜、让他回味、让他难忘。

“呀!太好了,这就是我想要的教室。”在辰飞的帮助下,晶莹终于和辰飞走进了那间教室里,不由得赞叹。

此时,教室里的味道已经散去,辰飞就取出抹布边把桌椅擦拭干净,边对晶莹说:“这下我可以听你的琴声了吧?”

“嗯,好吧,看在你这么辛苦的份儿上,今天就给你个机会。”晶莹高兴地说,语气中不失女孩子应有的姿态。

辰飞擦干净桌椅后,就坐了下来,晶莹把提琴包放在课桌上,取出小提琴,就开始练习了。辰飞坐在那儿静静地看着她,听着她的琴声:只见她手指一开一拉、一起一压之下,纤细灵巧的手指在琴弦上优雅地舞动,变幻出一支又一支悠扬的曲子,或快或慢,或快乐或忧伤,或高昂或回旋。

在辰飞的印象中,他从没听过这么优美的曲子。自己虽然会弹古筝,可拉奏乐器和弹拨拉奏乐器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一样,辰飞渐渐地陶醉了。

就这样,不知不觉,半个小时就过去了。这时,晶莹稍微停了停,说:“好了,练这么久了,再练最后一支曲子,今天就不练了。”

辰飞还没来得及反应,晶莹的手指又配合着一起舞动,一支曲子就从低沉迈向了更高一层;听到高潮时,辰飞情不自禁地闭上了眼睛,用心倾听那美妙的旋律:渐渐地,辰飞感觉自己和晶莹置身于一片广阔的花园里,花园里到处是花草树木,随着音乐的变奏,周围的花草树木从抽芽到开花、从枝繁叶茂到硕果累累,从树叶飘尽到冰雪覆盖,再由春暖燕归到生机勃发……他感觉到了一股无穷无尽的力量从内心深处源源不断地涌上心头……直到晶莹演奏完,辰飞还意犹未尽。

原来是你

“怎么样,好听吗?”晶莹把小提琴放到课桌上,活动着脖子问他。

“啊……”辰飞这才回过神来,连忙鼓起了掌,边鼓掌还边说:“太好听了,尤其是最后的那一曲,让我觉得余音绕梁啊,那是什么曲子。”

“呵呵,真的吗?”晶莹微笑着回答:“那是《卡农》,是个很有名的曲子,我练了很久了。”

“哦,我从来都没听过真么好听的音乐啊。”辰飞感叹,接着就问晶莹:“哎,我说,你学小提琴多久了?”

“从我8岁开始学琴算起,快8年了。”晶莹回答。

“8岁。”辰飞又吃了一惊:“那么早!”要知道,辰飞从小在农村,8岁的他只知道嬉笑打闹,唯一的音乐就是民歌了。而且在这个年龄,辰飞肯定是不会每天辛苦练琴的。

“我从小就喜欢小提琴啊,爸爸说8岁正好是学习的时候,所以就给我报了班。可没想到,小提琴是看着容易学着难,没过多久,我就不想学了。”晶莹说。

“为什么啊?”这下辰飞可来了兴趣,因为她的话确实很矛盾。

“你要是每天都用脖子顶着琴,一练习就是一天,你能受得了?”晶莹反问他。

“哦,我明白了。”辰飞这才想起她练完琴后第一件事就是活动脖子,说:“练琴姿势看似优雅,实际上堵住了脖子的经络,当然难受了。”

“是啊。”晶莹点了点头说:“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啊。”

“那你要不要我帮你按摩按摩脖子啊?”辰飞问晶莹,看着晶莹颀长白皙的脖子,想不到晶莹就是通过练琴来修炼气质。

“哦,不……不用了,我自己可……可以的。”晶莹一听就害羞了,连拒绝的话也说不利落了,可她又转变了话锋问辰飞:“听范卫兵说你会弹古筝,你弹得怎么样啊?”

“哦,我才学两年,除了在家,我几乎不练习的。水平只能说一般般吧。”辰飞回答,倒不是他谦虚,而是打心眼里觉得自己的古筝和她的提琴差得远。

“不用不好意思,有机会给我弹一曲,好吗?”晶莹问他。

“好啊,只是,你要给我点时间练习。因为古筝和武术一样,不练习就会生疏的。”辰飞说完,心里又一个机灵,就对晶莹说:“要不我给你表演武术吧?”

“好啊,我听范卫兵说你会功夫,你就露一手吧。”

“好吧。”辰飞说完,做了几个热身动作,就练起了弹腿,前踢后踢回旋踢,侧踹正劈扫荡腿……都练得有板有眼,每一脚踢出去都是力道十足,可收回来却轻盈无息,弹跳起来力贯双脚,落地时轻松飘逸。这还不算,辰飞练起每一个招式都连贯起来,让本来不懂武术的晶莹也看得目瞪口呆。

“怎么样?”辰飞练完,收势吐气后,问晶莹。

“……”可这时的晶莹哑口无言了,眼睛直直地看着他,过了几秒猛然一拍巴掌,说:“哦,我知道了,你就是今天早上在操场前练棍的那个男生。”

“啊?”辰飞一听就吓了一跳,忙问她“你怎么知道我早上练武的?”

“我洗漱时就看到窗外有人练武,可隔得太远,又看不清是谁,只是……只是他最后用棍刺在树上,我才……”晶莹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

“哦……”这下辰飞也想起来了,说:“原来,那个刷牙的姑娘就是你呀。”

“呀,羞死了!”晶莹的脸当时就红得能滴出水来,这让辰她更漂亮、更可爱了,晶莹忙问:“我那时是不是很难看啊?”

“没……没有啊。”辰飞笑着说:“你这不挺好看的嘛?”

“啊……”晶莹脸虽然还红着,可马上恢复了平静,问:“好吧,那你还会别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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