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天气渐冷,太阳也懒洋洋地散发着光芒,云彩随风飘走,现在是初冬,雾意渐浓,这时的人们都穿上了厚厚的衣服,那时修身的冬装还不太多,所以满校园无论是谁,都是那样“臃肿”。
晴玉趁早饭时,找到了辰飞,先是嘘寒问暖,之后果然说要辰飞帮她表演节目了。这下辰飞可犯难了,他表情有点不自然了。
“怎么了?小飞,你平时不是最喜欢和我合作的吗?”晴玉说着,手就搭在他肩膀上了。
“姐,最近功课挺紧的,我还不想……”辰飞对她的手段可是清楚的,她手搭在自己肩头,可是两种意思:要不同意就拧耳朵,要是同意了就拍拍肩膀。对此,他只能小心应对了。
“哟,怎么着?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晴玉说着就顺势轻轻地拍拍辰飞的脸颊,问他:“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静若处子,动若脱兔,什么都爱学就不爱学教材,平日你还巴不得有这样的活动吧?”
“没……没有啊,我要是有你那样好的成绩,也不担心因为节目而耽误学习时间了啊。”辰飞表情不自然地回答。
“不对啊,你也算是我看大的,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会不知道?”晴玉说着眼神变得不友好起来了。
“大肠,小肠,十二指肠,直肠和盲肠一共2根5阶段啊。”辰飞故意苦笑着岔开话题。
“别扯没用的,你就说和我和不合作吧?”晴玉显然是知道他的用意,就直截了当地问。
“哎……”辰飞最害怕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他只能实话实说了:“姐啊,你要是早一天来该多好啊。”
“怎么着?你是不愿意了?”晴玉说着就拧起了辰飞的耳朵,辰飞也不敢躲,谁让自己很怕她呢?
“姐姐息怒,息怒……”辰飞赶紧告饶:“我答应了另一个人,要和她合作的,我不能食言啊,更不能一女二嫁啊……”辰飞说到这儿,立即捂住嘴巴了,发现自己失言了。
“噗嗤!”晴玉也被逗乐了,问他:“就你还二嫁?你将来肯定是个花心大萝卜。说,跟谁合作了?”
“跟……跟……”辰飞竟然不好意思说了,只觉得阵阵的寒意随着姐姐的威逼压来,他只得说:“这个人你知道的。”
“我知道?”晴玉像是问他,又像是自语,这时她看到从远处拐角处走来的晶莹,瞬间明白了,手也放开了他的耳朵,对他努努嘴,使了个向后看的眼神。辰飞扭过头一看来的是晶莹,心里顿时吓一跳,嘴巴后咧,双目圆整,露出了惊讶的表情,这时说他大惊失色简直恰如其分,但辰飞心里还说着:她怎么来了?
当然这一切逃不过晴玉的眼睛,她已经明白了;可迎面走来的晶莹还不明就里呢,她到辰飞身边,跟他打招呼:“早啊。”看了看他失色的表情还问他:“辰飞,今天怎么了?对了,别忘了这一周的歌词,就填写《望月思》吧。”
辰飞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里不禁哀怨:晶莹啊晶莹,你能不能看好场合再说话啊?一边的晴玉小手还搭在辰飞的肩膀上,听完刚才晶莹的话,也是一惊,就是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可这些也都被晶莹看到,她看着晴玉感觉还眼熟,就问她:“你看着挺眼熟的吗?”
“哎哟,你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辰飞的姐姐。”晴玉自我介绍完,问她:“辰飞昨天是答应和你合作了啊?”
“对啊,而且我们之前就一直合作。”晶莹仔细打量了晴玉,发现她比自己低一点,长相玲珑,却有着霸气,论相貌,自己还胜她一筹呢,晶莹继续说:“我们一个班的,好排练。何况凡事得有先来后到啊,晴玉姐姐。”
“好,我明白了。”晴玉被她的称呼震惊了,她把手从辰飞肩膀上拿下了,本以为只有自己知道晶莹呢,想不到她还知道自己的名字,她又说:“今天我可以不和你争他,但我有个条件。”
“哦?”辰飞这时还有点庆幸呢,想稳住晴玉,晶莹却说:“我替他答应了,直说吧。”
晴玉对着他们点点头,双手交叉挽在胸下说:“厉害啊,他的家你都当,没什么,一周时间给我写好一篇歌颂孔雀的赋,《诗经》格式或者陶渊明格式都行。我倒要和你们比比看,到底谁更强?”
“哎……“辰飞正要劝晴玉,晶莹却一口答应了。然后拍着辰飞的肩膀,示意他和自己走了。晴玉也扭头走了,眼神里既有失落又有不屑,更多的还是好好PK一把的斗志,她还感慨,至少这次不会空手而归。
“晶莹啊,你也太……”辰飞跟晶莹来到班里,他要说她的不是,却和晶莹的眼神对上了,看到她犀利的眼神,辰飞就软了语气:“她毕竟是我姐姐,不要一见面就针尖对麦芒的。”
“她会功夫吗?还是有什么你的把柄啊?让你这么怕她?”晶莹这下得意了,用嘲讽的眼神说:“今天我可是给你解围了呢。”
“她的那点功夫就够个防身,我也没什么把柄啊,怎么这么问呢?”辰飞说:“我们家的事你知道的,她从小欺负我,我总拿她没办法,所以怕她;偏偏我还见不得她被欺负,每次她受委屈都是我替她出气。”
“你说你也是的,幸亏我是家里的独苗。”晶莹这下得意了,她更得意的是幸亏提早拉拢到了辰飞。
下午放学后,史云鹏把辰飞带到操场上,对辰飞说明了来意:原来他很喜欢辰飞出神入化的,可又觉得自己的功夫也好,想和辰飞强强联合。
辰飞听完他的想法,心里又高兴又无奈,高兴的是自己差不多成了被争抢的香饽饽,无奈的是自己已经答应了晶莹了。他只得说:“你要表演功是好事儿,要不你先给我表演看看,我给你指点指点?”
“你练棍,我练刀,怎么指点?”史云鹏直接反问他:“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我答应不了你。”辰飞回答。
“为什么啊?你说我们同班同宿舍,又是好朋友,这又是对你专长的,你为什么就不肯帮忙呢……”史云鹏又说了很多类似关系近,感情深的话,想要打动他。
“我答应了别人了,所以……”辰飞说到这儿,停顿了。
“你看你,真不够意思,同时登台也可以啊,让老师把节目挑开就行了啊。”史云鹏继续劝他。
“不是那么回事儿,每个节目如同每一首诗词,不能马虎的,也就如学习和盖房子,根基正的同时,还有持之以恒。”辰飞继续婉拒。
“要不这样,我也不问那个人是谁了,我们今晚在这儿比试一场,输的听赢的,只要你赢了,你和别人合作也好,给我指导也好,我都认了。好不好?”史云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双目眼光坚定,看来志在必得。
辰飞点头答应了,他还得给姐姐抽空写赋呢。
下晚自习后,史云鹏私下通知了姚景明和范卫兵做见证,辰飞和他到了僻静的操场,景明负责放风,卫兵负责见证,辰飞和云鹏不带兵器,其实谁都没有随身的兵器,就比拼拳脚。
卫兵简单说完规则后,两人互敬抱拳礼,比试开始,云鹏先下蹲马步,双臂前推运气,接着双拳紧握,辰飞甚至能听到他关节的“咔咔”声响,辰飞左手放背后,右手放胸前。云鹏一个箭步冲来,对着辰飞就是一套组合拳,辰飞用右手不慌不忙地接住,对他每一拳的着落点都很清楚。
自云鹏摆开架势后,辰飞就知道他练的是小洪拳,力道刚猛,出招准狠,步步稳固,这几点云鹏都做到了,如果一般人肯定接不住,可辰飞也学过小洪拳,他自然了如指掌,所以接招很轻松,也是通过这一回合来判定云鹏的实力。
接着,云鹏又对着辰飞一套高边腿法,北腿是辰飞所喜欢的,他更是明晰,所以用相同的招式和他硬碰硬,之后瞅准机会,一记铁扫帚,就扫倒了他。
“有人来了。”这时,景明过来了。大家等来人走进了才知道是跑步的学生,就等他跑远,又开始了比拼。这次,云鹏对着辰飞用起了苍劲灵活的龙爪手,辰飞已经了解了他的实力,功夫很好,但稍逊自己,而且他求胜心切,这在遇到实力相当的对手时最易暴露破绽。辰飞改用太极拳来接招,以柔克刚,接住拳头后化去了他的力量,然后顺势向自己拉近,然后对他一套组拳,接着又一下子推到他。
这下云鹏急眼了,对辰飞的拳脚也不讲章法了,这样破绽就更多,辰飞虽然挨了几拳,却掌握了主动,取得了胜利。
最后随着卫兵一句“时间到”,辰飞获胜,云鹏虽然不是很服气,但也只能认输了。
“你们打得也太拼了吧?”卫兵还说他们:“事情我都知道,你们都是为了班级多出好节目,可辰飞建议也没什么不好的啊,何况他昨晚答应韩晶莹了。”
“小兵,你怎么知道啊?”辰飞吃惊地问他。
“你的事儿什么时候瞒得过我呢?”卫兵得意地说。
“也难怪,有道是一女不二嫁啊。”景明还调侃他们。
“别说了,我听辰飞的还不行吗?”云鹏回答。其实,他知道自己可能比不过辰飞,但他就是不服气,非要比一次,这下知道了差距了,尤其是知道辰飞要和晶莹合作后,更觉得没面子了,他也想和晶莹合作的,可他不懂音乐,如果能单独靠功夫赢得赞许,那他在晶莹面前岂不是很有面子吗?一旦和辰飞合作,他肯定成了陪衬红花的绿叶,这可不是他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