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妈妈连续三个星期,约翰一直忙着拜访客户。母亲的生日快到了,过去他总要在这一天回到母亲身边,向她送上衷心的祝福,但今年他实在太累了。
一天,他驱车路过一家花店时,心想:“给妈妈送几枝玫瑰花不就行了吗?”于是,他大步流星地走进那家花店,只见一个男孩正在问店主:“阿姨,6美元能买多少玫瑰?”店主对他说:“玫瑰的价格太高,你不如买些康乃馨。”
“不,我就要玫瑰。”他说,“我妈妈去年得了一场大病,我却没能在她床前尽孝,所以,我希望选个不同寻常的礼物。看来玫瑰最合适,因为那是她最喜欢的花。”男孩的态度很坚决。
店主抬头瞧了一下约翰,继而无奈地摇摇头。可是,男孩的话打动了约翰心灵深处的某种东西。他看看店主,用口型表示愿意替男孩付清玫瑰花的花钱。这下店主放心了,她注视着男孩说:“好吧,你的6美元能买一束玫瑰。”男孩听罢高兴得差点儿跳起来。他接过玫瑰直奔店外,却不知道约翰为他垫付了35美元。看到男孩如愿以偿,约翰心里同样甜滋滋的。
约翰也在这家花店为妈妈订了几枝鲜花,并再三嘱托店主送花时务必附上一张纸条,告诉妈妈他是多么爱她。然后,他乐呵呵地离开了花店。在距花店大约两个街区的地方,他遇到了红灯。这时,他看见男孩正沿着人行道向前疾走,最终跨过马路从两扇大门间进了一座公园——不!突然,他意识到那不是公园,而是公墓。
约翰突然对这个男孩的举动很好奇,于是,他把车停在路边,开始步行顺着篱笆跟着男孩。他和男孩只差30米。男孩在一块小墓碑前停下,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把玫瑰摆好,便抽泣不止。男孩边哭边说:“妈妈呀,妈妈,我真后悔,没告诉你我是怎样的爱你。”
约翰转过身去,泪水像泉涌一般流出眼眶。他返回汽车,快速赶到花店,告诉店主他将亲自把鲜花送给母亲。他决定再次对母亲说,他是多么的爱她。
爱需要表达,爱母亲,就大声地说出来,不要在她生日那天送上玫瑰花,平时也要嘘寒问暖,关心母亲的生话。
世界上最好的手三年前,我和父亲一起旅游。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一个山间小镇,走进一个小吃店吃饭。
店里人挺多。我们看到一张桌旁坐着一个年轻的母亲,她打扮得很利索,抱着孩子,身边还有个包。我走过去,问:“我们可以坐这儿吗?”
她微笑着点点头。
那个母亲哄着孩子,一边笑,一边给孩子喂饭。孩子约有两三岁大,很可。爱,张大嘴巴等着妈妈用勺子喂。
我在一旁,好像感觉到有点异样。对,是那个母亲的动作。
她把孩子放在右腿上,双手抱着,然后,用嘴咬着勺子的一端,很熟练地低头在她的盘子里舀菜,再喂到孩子的嘴里。开始,我以为她在逗孩子玩,但她那麻利的动作,告诉我另有原因。我不好意思直接问,便低头吃饭,偶尔抬眼观察那母子俩。我发现,年轻母亲的双手好像没有问题。
父亲大概也发现了这个年轻母亲的奇怪举动,便和她攀谈起来。突然,我发现了一个让我吃惊的事:那孩子的两只袖管是空的。我偷偷拉一下父亲的衣角,她大概感觉到了,继续那样喂着孩子,也不看我们,只是看着孩子的脸,平静地说:“是几个月前的一场意外。”
她没说是什么意外,只是说孩子的爸爸已经离开家乡,去浙江打工,为的是赶快存点钱,为孩子装一双“世界上最好的假手”。
“要世界上最好的。”她又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那么,你为什么要用嘴咬着勺子喂孩子吃饭呢?”
她解释道:“孩子失去双手时,还不记事。他还不知道将来的艰难。但是,他这一辈子注定了要用假肢,要用嘴和双脚,来代替自己的双手。我是他妈妈,不能让他现在就感到痛苦。我要让他和所有的孩子一样开心。我要让他知道,妈妈也是用嘴做事的。开始我不熟,慢慢地就会了。孩子天天跟我在一起,看着我,就会模仿的。只要我在孩子面前,就尽量用嘴做事。现在,他可以用嘴:做好多事了。”
“我要好好保护他的牙齿。”她一面说着,一面开始收拾。我看着她熟练地抱着孩子,轻轻地放进一个小车里,然后,用嘴收拾着桌子,把一些杂物放进一个开口的包里,用牙一拉带子,带子越过头顶,包挎在了肩上。
她跟孩子说:“跟爷爷和阿姨说拜拜。”孩子摇晃着小脑袋,咿呀着说:“拜拜。”她继续和孩子说着话,转身出了店门。
看着母子俩快乐的背影,我一直在想,一个很普通的母亲,竟会如此伟大母亲在用自己的言传身教教会孩子如何独立生活,让他慢慢懂得自尊、自强。虽然这是一条漫长的道路,但有了母亲的陪伴,孩子会走得很稳。
创造奇迹二战结束后,德国一个纳粹战犯被处决。他的妻子因为无法忍受众人的羞辱与谩骂吊死在自家的窗外。第二天,邻居们走了出来,一抬头就看见了那个可怜的女人。窗户微开,她两岁的孩子正伸出手向悬挂在窗框上的母亲爬去。眼看另一场悲剧就要发生了,人们屏住呼吸漠然地观望。这时一个叫艾娜的女人不顾一切地向楼上冲去,把危在旦夕的孩子救了下来。她收养了这个孩子,而她的丈夫曾经因为帮助犹太人而被这个孩子的父亲当街处决。街坊邻居没有人理解她,甚至没有人同意让这个孩子留在他们的街区,他们让她把孩子送到孤儿院或者把孩子扔掉。艾娜不肯,便有人整日整夜地向她家的窗户扔秽物,辱骂她。她自己的孩子也对她心存芥蒂,甚至以离家出走相威胁。可是,艾娜始终把孩子紧紧抱在怀里,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你是多么漂亮啊,你是一个小天使。”
渐渐地,孩子长大了,邻居们的行为已不偏激了,但是还有人常叫他“小纳粹”。同龄的孩子都不跟他玩。他变得性格古怪,常常以搞恶作剧为乐。直到有一天,他打断了一个孩子的肋骨,邻居们瞒着艾娜把他送到了十几里外的教养院。半个月后,几乎发疯的艾娜费尽周折,终于找回了孩子。当他们再次出现在愤怒的邻居们面前时,艾娜紧紧地护着孩子,乞求邻居们说:“给他点爱吧,他也会是一个可爱的天使的。”孩子这时候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痛哭流涕,悔恨充斥着幼小的心灵。艾娜告诉他,最好的补偿就是爱,爱你身边的每一个人。
从此,他痛改前非,认真做人。在别人的诋毁与污辱面前,他不再针锋相对,在别人有困难时,他又总是不计前嫌乐于助人,并友善地与人相处,礼貌待人。多年来一直有一个小小的信念在支持着他:“一个不相干的女人给了自己一份母亲的爱,我有什么理由不去爱别人。”中学快毕业了,别的同伴都会断断续续地收到一些礼物。哪怕是一支钢笔,或是一辆单车,可他什么也没有,他的母亲艾娜依旧日日操劳,他开始有一丝失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究竟是对是错。
终于,毕业典礼如期举行。校长念一个人的名字,然后这个人就走上台接受礼仪,那一刻是多么神圣而骄傲!作为一个“纳粹”的儿子,他一步一步走到今天已是不易,他多想对世界大吼——我毕业了!“雅克里,”他听到校长在念自己的名字,他沉重地移动步子,沮丧地向台上走去,“雅克里,祝贺你正式毕业!”这时,雅克里听到台下掌声如潮。
他回过头,看见自己的母亲艾娜和许许多多的邻居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台下,正冲着他微笑。邻居们每家都派了代表来观看他的毕业典礼,这在该校可是史无前例的。”我收到了这一生最好的礼物!”雅克里在台上激动得只说了这么一句毕业发言。
这个是发生在德国鲜为人知的故事。那样的年代,一个纳粹战犯的儿子受到如此的礼遇的确罕见。如果说这算得上一个奇迹的话,那么,我想说的是,这是一位母亲用爱创造的奇迹。
艾娜没有给予雅克里生命,却赠与了他生命的尊严,让他得到了母爱和他人的肯定。母亲的胸怀就是如此宽广,因为她热爱每一个小生命。
与爱同在大哥因病去世那年,母亲已经七十岁,为了不让体弱的母亲过度悲伤,我们兄妹几人商量后决定向母亲隐瞒这个噩耗。由于大哥生前住在外地,只有逢年过节的时候才会与母亲团聚,相信母亲是不会察觉的。
尽管我们都避免提及大哥,但是一段日子以后,母亲还是念叨起来,说大哥是儿女中最孝顺的一个,为什么现在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她。我们只得用种种理由来搪塞,说大哥身体不太好或者工作太忙走不开。为了让母亲相信,我们甚至还编写大哥的来信读给她听。起初的时候,很容易就能应付过去,母亲毕竟已经是七十岁的老人,反应已不那么敏锐,可时间一长,所有的理由都‘变得苍白无力,母亲对大哥的思念愈发急切。她开始嚷着非让我们领她坐火车去大哥家不可。我们只好用她年岁太大外出不便加以推托,每次看到母亲的要求被我们拒绝后那失望的表情,我的心便会如刀割般的难受,甚至有犯罪般的感觉,不敢面对母亲的目光。那个时候,我真想把一切真相告诉母亲,然而理智终究阻止了我这样做。渐渐地,我们开始习惯于母亲的念叨,母亲也习惯了我们的拒绝,加上她的身体愈来愈差,所以也不再提什么过高的要求了,然而,那份痛失亲人的悲痛却时常攫取着我们渴望宁静的心。
那年的冬天,在我休完寒假准备返校的前夜,母亲忽然将我叫住,用瘦骨嶙峋的手从枕头下取出一件羊毛背心交给我。这件背心我见过,那是我父亲生前最喜爱穿的。我不解地望着母亲,过了一会儿,母亲才颤巍巍地对我说,你回校前无论如何去你大哥那里绕一下,把这件羊毛背心捎去,兄弟姐妹中就你大哥吃的苦最多,离开妈的时间最长,你大哥这么长时间没来,一定是腰病又犯了……一股热流刷地涌上我的心头,我百感交集地从母亲的手中接过了那件羊毛背心,那一瞬间,我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大哥真的并没有去世,一家人不是像以往一样在彼此思念彼此牵挂吗?大哥只是去到一个更遥远更美丽的地方,总有一天,我们会在那里重逢从那以后,我终于能坦然地面对母亲牵挂的面容,终于能平静地和母亲一起回想我的父亲、我的大哥以及许许多多远离我的亲朋好友。也许母亲永远也不会知道大哥其实早已不在人世,但这已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我们挚爱的人永远不会离去,知道了生命中有比悲痛更重要的东西。母亲在四年后离开了我们,弥留之际,她握着我们兄妹的手,无限欣慰地说:“我终于可以见你们的父亲和大哥了。”
母亲在谎言中度过了自己的余生,但她却和儿女们共同承担了失去亲人的悲痛。无论孩子在与不在,母亲的牵挂与惦念永远不会停止。
两巴掌
有一个人,他的妻子怀孕了。随着胎儿的生长,丈夫也越来越休息不好,因为睡觉时妻子总是把他挤到一边。他不敢翻身动弹,生怕伤及胎儿,所以很多时候他的半个身子都是悬空的,有一次睡到半夜他甚至掉到了床底下。更为痛苦的是妻子,她几乎整夜都难以入眠,她要几百次地翻身,怎么也找不到舒适的姿势,因为胎儿的压迫,妻子一夜要上十几次厕所,她的被窝怎么也暖不热。
有一天深夜,他抚摸着妻子的肚子恨恨地说:“等这个小家伙出世了,一定要狠狠地给他两巴掌——你打一巴掌,我打一巴掌!”终于,儿子出世了。他们看着这个鲜嫩的小生命,疼都疼不过来,怎么狠得下心来打呢?他们决定,等儿子长大了,再打不迟。
再后来,儿子结婚了。再后来,儿媳妇也怀孕了。当他知道儿媳妇怀孕时,叫来了儿子,说:“你跪下,我要打你两巴掌。”儿子不解,他就把那天夜里和妻子的约定告诉了儿子,儿子感到很可笑。当他神情郑重地高高举起巴掌,轻轻落在儿子的屁股上时,儿子忍不住笑了起来。
儿子回去后,把这件事告诉了妻子,妻子听了也觉得好笑。后来,有一个深夜,儿子突然发现自己掉在了床底下,不由得失声痛哭,因为他突然想起父亲的话和父亲永远舍不得的两巴掌。
父亲舍不得的两巴掌饱含了他对儿子浓浓的爱意,儿子长大了,生命在延续,父子之间的深情却永恒不变、绵延不绝。
阳光下的守望我见过一个母亲,一个阳光下守望的母亲。
母亲就站在七月炙热的阳光下,翘首望着百米外的考场,神色凝重。
母亲脸上早已滚着豆大的汗珠,汗水早将她的衣衫浸染得水洗一样,她花白的头发零乱地贴在前额上。母亲就这样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地盯着考场,站成一尊雕像。
树荫下说笑的家长停止了说笑,他们惊讶地望着阳光下的母亲。有人劝母亲挪到树荫下,母亲神情肃然的脸上挤出比仲春的冰还微薄的笑,小声嗫嚅道:“站在这里能清清楚楚地看到考场,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孩子。”
没人笑她痴,没人笑她傻,也没人再劝她。
烈日下守望的母亲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目光扫了扫不远处的茶摊,就又目不转睛地盯着考场了。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半小时,也许一个小时,母亲像摊软泥一样瘫在了地上。众人一声惊呼后围了上去,将她抬到学校的医务室里。听了心跳,量了血压,挂了吊针,母亲仍然紧闭着双跟。医生微笑着告诉众人:“看我怎样弄醒她。”
医生附在母亲耳边,轻轻地说了句:“学生下考场了。”
母亲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拔掉针头,下了病床:“我得赶快问问儿子考得怎么样。”
常常将这个真实的故事讲给我的学生听。学生说,这故事抵得上一千句枯燥的说教“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普天下的母亲都对自己的孩子寄予了无限的希望,虽然不在考场内,母亲的心却始终陪伴着孩子度过关键的时刻。
爱的盛宴我过去教过的一个正在读大四的学生放寒假后到学校来看我。我问他:“回到家感觉好不好?”他说:“感觉最深的一点就是,吃饭不用刷卡!”我哑然失笑。他却认真地说:“真的,老师,说起来有点儿俗,可我感觉最深的确实是这一点。您知道吗,我毕业后打算到欧州去读研,到那时,想吃妈妈做的饭可就难了。不是跟您吹,我妈做的饭,称得上是世界一流!管够,还唯恐你吃不好!我妈劝起饭来没完没了,弄得我的减肥计划彻底泡汤,可我这心里头啊,却乐着呢!老师,我总记得您讲过的那个吃饺子的故事,一想起那个故事,我就把我妈妈做的饭品出了一种特别的滋味。”
我心头一热,说:“难碍你还记得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