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的队员们来到教室,宋慧那动听的声音,化作一首催眠曲,把五二零的室友们都吹眠了。正在讲着理论的宋慧放下书本,盯着后排睡得正香的几人,睡觉也就算了,胡汉忠那厮口中还穿出呼噜声。
宋慧走到后排,用手中的书本给夏流不轻不重地来了一记,哄堂大笑的声音,吵醒了睡意绵绵的几人。
“醒了啊!靠着墙,候着吧!什么时候,不想睡觉,告诉我。”
靠着墙,胡汉忠强忍着睡着,瞪大了眼睛。每当睡意来袭,遥远伸出自己手臂,疼得龇牙咧嘴的。安心和良辰选择监督,谁睡着了,就提醒。剑南春则时不时地扇自己一记耳光。
伴随着微风,传来了夏流的酣睡声。剑南春连忙站直身子,往前挪了一大步,遮住了熟睡的他。
宋慧将这一切收在眼底,默不作声,因为昨晚夏流陪她发疯,看电视到深夜,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的。不过,她知道,夏流比自己睡的晚。
“睡得还好吗?”
夏流关上宋慧的办公室门,躺在沙发上,幽幽道:“你觉得呢?陪你看那劳什子的来自星星的你,我都快成猩猩了,我三点才睡的啊!五点半就被宿舍那群牲口叫醒了。”
“还好,你没惩罚我,不然。今晚你自己去看。”
宋慧一听,不乐意了,道:“是你自己看上瘾了,还怪到我头上了。赶紧开窗户,你昨晚一定没洗脚,臭死了。”
见宋慧捂着鼻子,夏流尴尬一笑,穿上鞋子,开了窗户,然后回宿舍蒙头大睡。
学校外面有一片湖泊,人们称它为幻影湖。与启明湖,海胜湖并称济川三大名湖。
中午,微风吹动着树叶,漂荡在湖面。虽然风景优美,但湖水却破坏了这一幕。走在小道上的姜晓云和遥远闻着湖里发出的臭水味,岸边,还有许多漂浮的死鱼,饭盒,以及许多污染物,这些气味混合在一起,让人忍不住作呕。不过,在爱情面前,这些都显得微不足道。
对姜晓云,遥远本来已经绝望。可是,今天仿佛天公作美,姜晓云居然主动约他出来,这一举动,让他沉寂的心又活跃起来。
但,当她出现在面前,千言万语化作具体的行为。无论她想去哪里,他都会默默跟随。无论她做出什么样的表情,他都觉得很动人,心生怜惜。她的眼神停留在别人的身上,他会莫名其妙的吃醋。她的欢声笑语,定格在脑海里。这一刻的她,是多么美丽,她是他的天使……。
哼着小曲儿的遥远回到宿舍,打扫寝室,地板拖得发亮,书柜也从下到上地清洗了一遍。嘴里时不时唱着:“我是一个粉刷匠,粉刷本领强。”
安心提着一大袋方便面,走进屋,乐呵呵道:“二哥,今儿个发生了什么?这么高兴?”
遥远没说话,反而乐滋滋地唱着,拿着拖把,把安心的脚印擦干净。这下,安心坐不住了。要知道,这厮每次拖地,只要有人敢踩脏,少不了一顿骂。可今儿个?
不多时,良辰,剑南春,胡汉忠有说有笑的开门,见地上发亮,犹豫不决,提起的脚又放了下去。
“踩吧!今天二哥心情好,我刚才踩也没事。”
几人明显不信任安心的话,开玩笑,他们被遥远骂的,还真不少,但也没办法。谁叫宿舍的卫生都是他打扫的,宿舍长夏流经常不见踪影,他们又比较爱动,这也导致了遥二哥的威信,在五二零室友的心中,那可是杠杠的。
胆子大的胡汉忠试探道:“二哥,真可以踩?”
“踩吧!”
遥远的许可,让三人眉开眼笑,大大方方地走进屋,留下许多大大小小的脚印。但遥远还是乐呵呵地拿着拖把,哼着小曲儿,慢悠悠地擦着。一激动,把拖把当成武器,来回折腾。由于地滑,一屁股摔到地上,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而拖把则不偏不倚,正好甩到夏流的脸上。
“我擦!拖把怎么甩到我头上了,谁干的,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被惊醒的夏流连忙把拖把甩下床,一声怒吼,坐直了身子。战战兢兢的几人,纷纷看向坐在地上的遥远,夏流那里还不明白,咬牙切齿道:“老二,你不打算和流哥解释解释。”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夏流当然不信,笑道:“妈的,正愁被套没人洗,既然你撞上了,就归你洗了。”
“小事一桩。”
这下,轮到夏流吃惊了,什么时候遥二哥这么好说话了。跳下床,摸了摸他的额头,喃喃道:“没发烧啊!发生了什么?”
“晓云她,她又回来了。”
几人一副弱智的表情,看着地上欢呼的样子,胡汉忠不忍直视这一幕,掩面叹息:“宿舍又有人脱单了,流哥,春哥,我们三个该加油了。”
剑南春幽幽道:“加水还差不多,你以为女人是大白菜,满地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