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公子?感情我这么多年的监狱生活,就是那劳什子的夏公子造成的?”
夏流心里嘀咕了一句,殷切地看着夏远必:“爷爷,我可不可以不要这个称号?您也知道,那时候的我年少无知。您千万别放在心上,我看夏誊比我适合,这公子给他最合适不过了。我觉得夏江南也不错,他可是家里的长子,按理说,应该给他才对。”
一边说着,夏流一边打量着老人的表情,见他脸色发黑,连忙闭嘴。双手画着圈圈,一副乖宝宝的样子,心里却在暗骂自己。
“不用争了,家里的候选人只有你和夏誊,从你们出生的时候,已经决定了。至于公子的人选,我心里有数。”
“爷爷,你别走啊!爷爷,你等等我嘛!”
见夏选必已经越过山头,夏流只得匆忙穿上裤衩,赤裸着上身,急忙追逐老人的身影。因为他知道,老人的速度,很快。而且,也从来不会等他。
不知老人是不是想锻炼夏流的身体,脚步越来越快。凤凰林的小道比较窄,路边草木茂盛,晨露很快便将他的鞋子打湿,变得滑润无比。上坡的时候,很容易跌倒。夏流只得脱下鞋子,用手提着,抬头看向远方,那里还有夏选必的身影。
“哼!臭老头。”
刚到凤凰林的入口,夏流便一屁股坐在地上,气喘吁吁,连扯动嘴皮子的力气也没有了,任凭晨露打湿穿戴好衣袖。
突然,躺在地上的他脸色苍白,在草地里一阵抽搐,嘴里时不时吐出一阵白沫。老人坐在树桩上,伸出的手又收了回来,默默看着这一切,只得轻声呼唤:“流儿……。”
半响,夏流这才安静下来,浑身湿透,额头上豆大般的汗珠一滴滴往下流。这时,夏选必走了过来,躺在地上的夏流眼巴巴地看着他腰间上的水壶,不断地咽着口水。
见老人慢慢取出酒壶,一把抢了过来,满满地喝了一大口。
“好喝。”
夏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表示还没喝够,可夏选必哪能让他如愿,快速将酒壶挂在腰间。知道没戏,夏流只得转移话题:“爷爷,我听二爷爷说,你多年前水性很好的,为什么这么多年我没见过你游泳呢?”
“少废话,赶紧走。”
说完,夏选必便往前走去。夏流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小声嘟哝着,抱怨夏选必小气。穿上拖鞋,快步跟上夏选必的步伐。
走进凤凰林,苔藓的气味,泥土的芬香,树木的清香,幼芽散发出生命的气息,以及残枝败叶散发出的腐蚀气味。小径的四周,充斥各种各样的味道。
即使前面的夏选必用他的身躯为自己开路,也阻挡不了那来自各个方向的晨露。
感受到浑身用不完的力气,夏流不断用他那双不安分的手,晃动着小树枝。刚走到中途,爷孙俩已经湿透。在朝阳的晨辉中,水气不断从他们的发丝,衣服,鞋子蒸腾,跟随着四周的植被的水气,升腾,直至消散。
“流儿,你先去玩儿吧!等会儿在外面等我。记得,不要到处乱跑,遇到野猪和毒蛇我可帮不了你。”
即使早也知道答案,夏流还是忍不住问出声:“爷爷,你究竟去做什么啊?为什么每次都不带我。”
“你别管,记得我说的话。”
夏选必一边说,一边走,时不时回头叮嘱夏流,生怕他不听话。
“知道了。你快去吧!”
看着夏远必离去,夏流很想跟过去,但想着老人的性格,只得作罢。按往常的路线,来到了自己布置的陷阱周围。不过,却一无所获,等了一个小时,打算放弃的他看到了一只探头探脑的野鸡,它的身躯如同女子般娇小,显然属于少年期。它的羽毛颜色十分复杂,有黑的,有白的,有蓝的,有红的,有绿的,也有金色的。每走一步,它总会停留一息,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周围。
不多时,它便放下了心,飞快地吃着刚刚撒在地上的谷子。一声哀嚎传来,夏流连忙从灌木从跳了出来,拉扯着绳索,控住不断挥斥着翅膀的野鸡,将它敲晕,抱出了凤凰林,仔细打量。这时,他才注意到它的不同,它的喙与啄木鸟一样长,喙的最前方有极为坚硬。其次,它的尾翼很长,大约有三十厘米。颜色分布极为均匀,和传说中的凤凰极为相似。
“这是什么野鸡?为什么我们村秘密这么多,阴阳河神奇,阴阳峰神秘,这凤凰林也有秘密?算了,等爷爷出来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