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文明,源远流长。今有公子,当世无双……。”
清晨,阳光透过树叶照射在村子里的瓦房,茅草屋上,斜眼望去,屋内空无一物,除了干草,剩下的只是一些密密麻麻的小虫子,有的甚至连经验丰富的老人们也不知道它们的名字。瓦房和茅草屋隔壁,是用石头砌成的平板房。即使是岩石,也挡不住雨水的侵蚀,让它们变得更加黝黑。陈旧的石头上时不时掉落些许的碎石。
房屋的窗口,墙壁上,杂草随处可见。斑斓的墙壁,被调皮的孩童,写着许许多多却又整齐不一的文字,有的是数字,有的是简单的图画。
放眼望去,许多人家户的门窗,变得锈迹斑斑,有许多被马蜂,用它们鬼斧神工的技巧,刻下了许多大小不一的小洞。
而此时,它们仍在劳动着,嗡嗡的声音充斥在人们的耳边。无人打理的窗户堆满了铁锈,布满了灰尘。一阵风吹过,尘埃伴随着铁锈,散落在地。
在阴阳河陡峭的岩石上,站着一老一少。近近望去,只见少年的脸上洋溢着愉悦的笑容,嘴里呼哧着一股浓浓的酒味,内行人一闻,便知是老酒。常年累月地饮酒使少年的脸变得酡红,却别具魅力。不知为何,即使是清晨,少年的脸颊已经出汗,兴许是受不了,汗流浃背的他噗通一声,跳进河里。
“爷爷,水好凉啊!”
“爷爷~”
见老人和以前一样,盯着河水发呆,少年只得嘟哝着嘴,用手无力的拨动水流,倒躺在水上。所过之处,浪花滚滚。
“好凉快啊!”
那凉幽幽的水流让少年忍不住发出喜悦的咆哮,声音在狭窄的河谷回荡着。
岸上的老人因为这回荡的声音惊醒,盯着河里游荡着的少年,露出欣慰的笑容,眼看孙子的身影模糊,连忙高声呼唤:“玉儿,别去深水区,快回来。”
“知道了。”
听到远处传来的声音,老人如释重负。看着眼前平静的河流,蹲下身,往河里触摸,看着手里稍纵即逝的水珠,惆怅地盯着蓝天呓语:“对不起……。”
光着脚丫走回岸上的少年见老人怔怔出神,像小时候一样,抱着老人的手臂:“猜猜我是谁?”
“当然是我们家秦公子了。”
老人认真回答后,伸出因劳动而变得黝黑的右手,抚摸少年的肩额头,担忧道:“十九岁的人了,还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你这样……我不放心啊!”
少年挠了挠头,手一时间不知往哪里放。他这辈子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东南。因为落后,见过的楼层,也才五楼,那就是他的学校。
“爷爷……。”
老人知道他想说什么,站起身,指着河流对面的阴阳峰:“流儿,这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也没你想的那么差。”
“可是,我怕……。火车、飞机我都只在电视上看过,我又不是夏江羽,去过那么多地方。”
说到这里,少年默默地下头,眼圈禁不住有些湿润。
“没规矩,那是你二哥。”
话虽如此,老人却也没在多说,盯着少年落寂的身影,一阵自豪。养了二十年的雏鹰,终于展翅翱翔,飞向蓝天。
沉吟良久,老人幽幽道:“流儿,人心就像鱼一样,除非划开,不然,是不会知道它长什么样。出门在外,多长点心,现在的社会……。”
老人默默拿出烟枪,取出自己兜里所剩无几的烟草,砸吧砸吧地吸了几口,对不明所以的孙子道:“现在的社会~,乱啊!骗人骗财的比村里的鱼还多,你可得小心点。”
说完,老人又看了看不远处的阴阳峰,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自己早已经断了多年的小拇指,缓缓开口:“社会就像阴阳峰一样,你永远不知道里面有什么。所以,你可得小心点。万一出了啥事儿,我和你奶奶可怎么办呐!”
少年抬起头,盯着老人:“爷爷,你不是说世界没我想的那么好,也没我想的那么差吗?”
“是啊!我刚才说的就是前者,至于后者,就像我们村的人一样,你会遇到的。”
听到了老人的话,夏流忍不住打了退堂鼓,小声道:“与其一个人,还不如和蔷薇、孙子、猴子他们几个去东南大学。”
正当夏流寻思美好时光之时,老人朝他就是一巴掌:“你想的不要想,我告诉你,不毕业,不准你谈恋爱,就算是蔷薇,也不行。”
“夏江湖才十六,也有女朋友了。夏江羽二十不到,孩子都走路了,为什么就我不行。”
提起伤心事,夏流忍不住流眼泪,兄弟们可以做这做那,家里人从不说他们。为什么到自己这里,这不行,那不行。
“我说不行,就不行。”
对说一不二的爷爷,夏流本能的畏惧。不过想着自己已经要去济川,胆子大了许多:“凭什么就他们可以?”
“因为你是夏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