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邵微微的父母走出房间,夏流这才小声道:“老五,你从哪儿弄这一百万?”
“我也不知道,可,我不能离开她,我离不开啊!”
见良辰抱头痛哭,夏流心存侥幸:“你说,你爸他们会出这笔钱吗?”
对于家里的情况,良辰十分清楚:“不会的,我家虽然殷实,除非卖房,贷款,不然,是拿不出这笔钱的。”
“不过,我已经想好了,等微微醒来,我就出海。”
夏流吃惊地打量着他,见他不像开玩笑,骂道:“你疯了,你知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好好的书不读,出海。你以为那日子好过啊!赶紧打电话给你爸,道歉认错。”
“不,我不。他眼里只有他的房子,他的事业,除了向别人吹嘘他的富有,他从未问过我的看法。我受够了,听了他们快二十年的唠叨,我可以忍,可我无法放弃她,我对不起她。”
见良辰不撞南墙不回头,夏流无奈:“你咋那么倔呢!出海这事儿,你就别想了。那五十万,我试试,看能不能借。不行的话,我这里有点,找老三老四借点,应该够了。”
……
“良辰今天的话,你也听到了,能不能借我。”
宋慧难得没有诱惑夏流,反而和他隔了些距离,骂道:“我没骂他就算好了,借钱给他,没门儿,就算是你开口,也不行。也只有你,才把他当块宝。又或者,你和他是一路人。”
“噢!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你看见我和二哥,有说有笑的时候,不也是去找诗梦瑶了吗?还成为了她的男朋友。哼!臭男人,离我远点儿。”
夏流无奈,走到公交车站,坐在凳子上,拿出一块零钱,对往前走着的宋慧道:“行啊!今儿个的晚饭,你自己解决。我这个臭男人就不打扰咯!”
“哼!说得好像离了你,我就吃不了晚饭似的。”
本来开玩笑的两人,也动了真怒,为哪所谓的“道”,而争得面红耳赤。此时的他们,好像男女之间,不同的看法。
悲观的思想如同墨水一般,流进了女生那颗脆弱的心灵,即使她们知道这是少数情况,可不知不觉间,她们总会想,自己爱的男人不信任自己时,她们会怎么做。深厚的感情,在不信任面前,变得那么无足轻重。
受大男子主义的影响,夏流认为,良辰的做法无可是非,换做他,也会这么做。宋慧则认为,男女双方的交往,应该有独立的空间,她们不是私有品,也不是傀儡。她们有自己的想法,不应该受到束缚。
于是,两人在公交车站开始了长达一个小时的辩论。路人从一个变成了三个,十个,直到一群。听出缘由的他们,有的赞同夏流的看法,有的赞同宋慧的观点。有的两者都赞同,不过,那是少数。
此时,他们的辩论不再是个人,而是一群。他们从大范围论述,又从具体的行为描述。直到最后,也无法找到令双方都赞同的事实。
回到别墅,宋慧誓不罢休,非得让夏流心服口服,盘坐在大厅,又吵了起来。说不过的她娇声娇气诱惑着夏流:“呐!这事儿就是良辰的错。”
“天呐!这都说了多久了,你不累,我累啊!我先走了。”
宋慧对着正在关门的夏流道:“你走啊!你走,我就从这儿跳下去。”
从室友口中,他可是清楚地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虽然宋慧的语气像是开玩笑,可万一她真跳了。越想越怕,夏流只得把门关上。
“嘻嘻,不走了?”
听到宋慧得意的笑声,夏流突然压在她身上,笑道:“我觉得这个问题,就像男人睡女人一样,天经地义。”
“我觉得女人睡男人,也是理所当然。”
得出结论,夏流猛的亲了她一口,笑道:“那不就结了。这件事,不是一起,也不是特例,没必要把过错强加给谁,这样的锅,谁也不敢背,谁也背不了。我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现在,减少悲剧的产生,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