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看她。”
夏流和胡汉忠连忙把情绪激动的良辰死死按在床上,他的身躯传来剧烈抽动,一旁的安心和遥远连忙帮忙,把他止住。“你看不了她,她在重症室。”
良辰失魂落魄地趴在床上,她的笑容浮现在脑海,她落下时,嘴里仍叫着他的名字,已经哭不出声的他,哀求道:“我求求你们,让我看看她,远远地看她一眼,一眼就好。可以吗?”
想起几人对视了一眼,知道此时不是心软的时候:“老五,你看不了她,校长他们……,都来了。她的父母……也来了。你就不要……刺激他们了。”
“我就看看她,看看她也不行吗?”
这时,屋外传来了一阵喧闹声,一位妇人出现在夏流面前,此时的她,面容憔悴,脸色苍白,眼角的血丝,以及零散的发丝,沙哑的哭声,都表示着她的悲痛。
邵母扑倒良辰身旁,把伤痛全部发泄出来:“把我的微微还我,把我的微微还我,你这个杀人凶手,你为什么不去死,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把我的女儿交给你们,你们老师是怎么做的,我要告你们,我要告你们。”
打了几分钟,邵母的力道越来越小,最后无力地倒在地上,哭成一团。
“谁是家属?”
邵华东连忙拉着妻子起身,应道:“我是。”
主治医生直接拿出病例,语气为难道:“虽然抢救及时,但病人的身体不容乐观,突然情况的刺激,加上高空的坠落,让病人的头脑出现短时间窒息。你们家属,还是……得做好心里准备。”
邵华东紧张道:“医生,您的意思是动手术有生命危险?”
“不排除这种风险,无论大大小小的手术,都存在一定的风险,我们能做的,只有将它降到最小。而且,病人有了身孕,加大医治的难度。”
邵母吃惊不已:“什么,我……女儿……怀孕了?”
“是的,已经四周了。”
……
邵华东冷冷道:“张校长,我希望贵校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虽说此事怪不到学校,但张浩民知道,如果安抚不好家属。中午,每个报社的头条,都会出现此事的新闻。
“您放心,只要孩子醒来,学校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当然,也请您放心,我们会最大范围控制事情的蔓延。孩子醒来,学校,还是她以前的那个学校。”
“男方的父母,学校已经通知……。”
一口气说完,留下宋慧主持大局后,张浩民便带着学校的高层离开,商议着事情的应对方法。
“你们去上课吧!这里有我看着。”知道此时不是较劲的时候,遥远叹息了声,拉着胡汉忠和安心离开了医院。
下午,急匆匆赶来的良辉,对着失魂落魄的良辰劈头盖脸,一顿怒骂。“孽子,你……你……都干了什么,给你钱,是让你好好读书,你呢?你都做了什么好事儿。”
刚进屋,邵母直接开口道:“五十万。”
良辉一听,直接摇头:“凭什么?就凭你女儿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凭她和辰儿的关系?先不说有没有这五十万,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给你。如果你们还是狮子大开口,我们法庭见。”
“我们夫妻俩倾家荡产也会让这小子蹲大牢。就算法院不判,我们也要他待不下去。”
良辉最在意,便是自己的名声,虽然他家产不多,也是镇上有名的乡绅。邵母的威胁让他无力,只得妥协:“十万,不会多一分,也不会少一毛。”
邵母吼道:“十万?十万,能挽回我女儿的名声,十万,能找回我女儿的前途。你知不知道住院费,医药费要多少,我不求你们还我女儿清白。但至少,你们得还我一个健健康康的微微,这点,不过分吧!”
良母不答应了:“合着,你是把我家当冤大头了?天知道她什么时候好,鬼知道她的医药费要多少。二十万,不答应,想怎么做,你们随意,我们接着就是。”
沉默了半响,邵华东点头道:“行,不过,我不希望你儿子纠缠我的女儿,如果他做不到,这钱,我们不要。该怎么做,还得怎么做。”
生怕对方反悔,良母直接开口道:“我答应了。你女儿又不是仙女,搞得我们家辰儿没有人要似的。”
平时很怕良辉的他,看着父母一字一顿道:“妈,我不答应。不就是一百万吗?我找人借,说什么我也不会离开她的。我……要……娶……她。”
“阿姨,我会努力的,将来,我一定会保护她的。”
良辉大骂:“吃里扒外的东西,老子不管了,谁爱管,谁管。走,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