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小道上摇摇晃晃了好一会儿,渐渐接近沬城了,李缺远远望去已经能看到远处的城墙了,在地平线处一点一点得靠近。
林易嘴里还塞着吃的,用手指着远处道:“快看,前面就是座城,再过会就能住到城里啦,到时候我一定要美美得大吃一顿,然后再狠狠买它个够带到路上吃。“
凌昭面露不满道:“整天就知道吃!”
伴着林易和凌昭的斗嘴,不久便到了城墙外几十丈远的地方,与从远处看来不同,近处一看才发现这城墙破旧得很,大部分砖石的外壁都有剥落,倒是城门之上的两个字还算齐整——沬城。
这城与别的城不同,一个守卫的士兵都没有,来来去去的人都是自由进出,凌昭奇怪道:“从这城墙来看,这城也不算小,怎么一个守城的士兵都没有?”
林易接过话头就讲:“你看这城墙破得,依我看啊这城就是座穷城,自然是付不起守卫的钱,干脆就不要守卫了呗。”
凌昭见林易总是一副自以为然的样子,懒得搭理转头问李缺:“李缺哥哥,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李缺摇摇头道:“不清楚,可能是发生了什么事了吧,我们先进城看看再说。”
三个人坐在玄铁神车上,随着人群一同往城里驰去,进了城才发现这城里还算是繁华,各种叫卖吆喝之声此起彼伏,凌昭建议道:“我们先去找一家客栈住下,然后再出来玩吧。”
这个建议得到了大家的一致支持,三个人便驾着玄铁神车在街上到处转悠寻找客栈。转过了几条街之后,来到了沬城的一处杂耍广场,大量的人聚集在广场中心处,由于围着的人太多,根本看不见里面发生了什么。
林易觉得应该是卖艺的在表演杂耍,便建议道:“那边那么多人,一定是因为里面的杂耍特别有趣,你们想不想看看,走吧我们一起去看看。”
凌昭撇嘴道:“一定又是耍猴,要不就是顶碗,不好玩看够了都。”
林易眉飞色舞道:“你是看够了但我可没看够,再说了若是真如你所说那样,这边还会聚集了这么多人吗,肯定比你说的这些精彩多了,走吧一起去看看,反正今天也得待在这里对不对?”
李缺和凌昭经不住林易的软磨硬泡,终于同意一起去看看到底在做什么,三个人把玄铁神车停在了路边,一路小跑冲进了人群。林易带着头,左挤一下,右挤一下,突破层层人群这才到了最里面。
在人群内画出了一个半径五丈远的大圈,一个道士模样的人正在圈内表演着,只见那道士左手执剑,划了一个剑步绕场走了一圈,然后大叫一声挥剑向右手斩去,手起剑落,只见那右手在手腕处被齐齐削落,道士似乎也不觉得疼痛,不顾鲜血淋淋掐诀念咒,右手断手之处升起层层烟雾,烟雾过后右手像是生长出来一般完好无损。
林易元神之力于常人比起已经是强大得很,所以一眼便能识破这道士的假把戏,砍去的根本不是右手而是一截事前准备好的木头雕成的手,但这把戏也确实新鲜,林易忍不住叫好,边鼓掌边喊:“好!好!好!”
林易喊完之后才发现周围的人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他,林易只好也收敛了点,不再鼓掌喊好,但心中却是非常奇怪,这道士明明表演得很好了,大家为何都这般冷淡,难道说大家都看出来是假的,不对啊,如果真看出来了,那为什么还要继续看呢?
不等林易想个明白,那个道士又表演开来,这一次道士回到了场地正中,站立于法案之前,一剑戳起三张符纸,手指一点,那些符纸自燃起来,道士执剑而舞,虽然剑法一般但花架子也练得扎实,舞起来剑光闪闪,也有几分寒气。
待剑光密起,数道烟雾从剑的四周散出,这些烟气汇合到空中竟组合成龙形,这烟龙在场地中徘徊一圈之后,直直飞入云霄不见了踪迹。
林易自然也是一眼看穿了道士的把戏,这符纸上涂有低温易燃之物,这些烟气也是特制,至于成了龙形都是靠剑挥舞之时产生的风力控制,但想法及手法都是绚丽至极,林易没有忍住又是阵阵叫好。
周围之人又是用异样的眼神看着林易,李缺赶紧拍了林易一下,林易只好将拍着的双掌强行收了回来,嘴里的好字也只说了一半就打住了。
林易百思不得其解,问周围的人道:“你们看戏法表演都不鼓掌吗?”
一个老伯瞪了林易一眼道:“嘘,别瞎说,这是道长在施法驱魔呢!”
林易惊讶得嘴都合不上:“就这还能驱魔?”
老伯指着林易的鼻子就骂:“你们这些年轻人,光会说不会做,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还在拿人命开玩笑。”
林易拍拍胸脯道:“我是怕你们被骗了,算了算了,我直接上去揭穿他的骗术,省得你们被骗。”
林易说着就往场地中间冲,李缺想拉却一把没抓住,林易早已跃入了场地,那道士见有人闯入了法场,一个眼神丢给了身边两个壮硕的道童,那两个道童收了道士的指令,上来拿林易。
两个道童伸手就往林易的肩上抓去,林易也不躲,任凭他们抓住两肩。这两人见这么轻易就抓住了林易的肩,相视一笑,准备将林易直接丢出场地,可一用力才发现根本动不了林易,林易像个石头一般根入了场地之中。
林易让这两个道童抓拿了好久,直到这两个道童没了力气,才轻轻一笑将两个道童甩出了几丈远,自个走到了道士面前道:“哎,别坐在这儿装了,你就是个变戏法的,驱魔你还是算了。”
那道士故作镇定,还静坐于蒲团之上,一字一句道:“大胆狂徒,竟敢对本天师不敬,你若现在速速退去,我尚且还能饶你,你若执意如此,那就不能怪得本天师不手下留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