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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探查

在宋然看来,宗泽装死也只是让自己吃惊一下,你说他突然死了,隔了一段时间又活了,就像他自己所说,宋廷这边也有金国的密探,这种诈死的方式应该是起不到什么作用的,可是他想错了,宗泽的突然复活着实打断了南下的完颜宗翰进攻节奏,用宗泽的话来说,现在京城的防卫差的就是时间,只要等拖上一段时间,怎么来说对大宋这边都是极好的。

金兵在距离经常不远的地方顿住了势头,而进攻的主要战场在西边,年前,西路大军在完颜娄室的率领之下屡屡破城,同州沦陷,华洲沦陷,金兵已经包围了永兴军,京兆府,局势一片阴暗,要说金兵能有这么强的战斗力,宋然是不敢苟同的,宗泽那边给来的战报显示,之所以京兆府那边情况危急,还是因为赵构那个坑爹的货,你说他往南逃窜就逃窜吧,还把先前用来守卫京兆府的兵士调赴行在。

什么叫做调赴行在,宋然看战报是一头雾水,问清之后才明白,行在的意思就是皇帝在的地方,也就是说,京兆府的兵士被赵构调集去保护他自己了。

对此,宋然只能是嘿嘿了,也难怪北宋要亡,看看这皇帝就知道了,南边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顶多也就是些反叛的民间武装,可是赵构就是要调集正规军去保护自己,胆小怕死到这份上也是无语了。

当然事实并不是这样的,南边远远没有宋然想像的那么平静,赵构也是实属无奈,这是后话了,反正现在宋然就是认为赵构是胆小才导致了京兆府的被围。

这还只是西边的情况,东路那边,金兵在金兀术的率领之下,也连连获胜,占据了不少的城镇,其中就有宋然他们离开的青州,青州之乱后,基本没有什么抵抗,金兵轻而易举就攻陷下来。

整个战局就是这样,还好这边有宗泽的假死,让中路的完颜宗翰顿住了进攻的势头,就是不知道这样的情形能够坚持多久。

眼看就要过年了,当然在宋朝时候称呼是过元旦,这与宋然的基本认知是有偏差的,不过这也不太重要了,宋然也搞不清现在的月份怎么来计算,反正就按照当下的历法就行了,不去纠结而什么新旧历。

元旦算是中国传统节日中间最重要的节日了,往年在京城可是要组织规模盛大、隆重的大朝会,今年恐怕就不行了,因为皇帝都不在这里,只能是一切从简了,民间气氛倒还不错,从表面上看来,现在的京城固若金汤,想来是很难被攻陷的,普通民众还是信心满满的。

虽说从简,这该有礼数还是要到的,所以,宋然还是在元旦之前差人给宗泽送去了贺帖,然后亲自带着些贺礼上门道贺,宋然打着两个主意,一则是走个过场,顺应习俗,再者,宋然还想在宗泽这边试探一下,基本所有的盗书准备工作都已经做好了,并且适逢佳节,太史局那边已经公布了近期的天气状况,不用几日,将会有一场大雪。

原本宋然是没有这个打算的,可是最近几日,他是越来越看不懂子五究竟要做什么了,行事总是秘密的,侧面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宋然又有些放不下架子问个清楚,既然心中没有底,他也只能采用自己的方法来做一些准备。

到了宗泽府上,来往的礼数尽到,宋然与宗泽分坐在厅中上座,两人首先就当前国际国内形势探讨了一番,然后又就各自感兴趣的重要事件交流了一下各自的看法,双方在友好、和谐的气氛中……

这有些像是新闻播报了,大概就是那么个意思,宋然在最后的时候才侧面打探了一下宗泽对元旦黄金周防卫系统的安排,果不其然,黄金周期间防卫的重心主要集中在对外防御之上,可以说,对内的防卫基本只是走走形式而已,宫中大老板不在,皇宫那边自然也是如此。

一番试探之后,宋然心中有了些底,不管盗书计划子五是怎么安排的,防卫松懈这一点怎么也能有所帮助不是。

闲谈之间,宋然突然想起一个以前书中看到的桥段,好像是什么宗泽授图给岳飞这件事,现在岳飞这个人还没有出现,但是宗泽这边是不是有什么阵图呢,问问不就知道了。

拐弯抹角的说了半天,总算是明白了,原来宗泽真的擅长于什么阵法,所谓的阵图确实也有,提及之后,宗泽竟然做出了一个让宋然根本没有想到的事情,他安排亲近之人到自己的书房把阵图拿了出来交给了宋然,说是给宋然的回礼。

这就不科学了,你要说宗泽跟岳飞之间没有什么交集是可以相信的,可是这历史上没有说过宗泽把阵图给了别人这件事吧,这要怎么往下发展呢,宋然不知道了,几番拒绝之后,宗泽都没有收回,说是自己领兵打仗数年,这点儿窍门的东西早就烂熟于胸,根本用不上,给了宋然也就是想有人能够将其继承并发扬光大。

这也真够凑巧的,宋然本来是来探查情况的,莫名其妙的竟然得到了一个件宝贝,他可是记得,在后来人写的书里面,这阵图完全就是开挂利器,什么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完全不在话下,可是当宋然打开阵图一看之下,顿时脑袋变得比瓜还大,这根本看不懂嘛,难不成这是宋朝版的抽象画,就那些弯弯扭扭的线条,怎么看都看不出个所以然,唉,宋然无语了,“看来我跟这阵图无缘啊!”

好了,这交换礼物的事也完成了,会晤进入了尾声,大家在愉快友好的气氛中结束了这次会晤,至于晚宴这事,可能是忘了吧。

宋然回到了宋府,想要把自己探查回来的消息跟子五说道说道,结果遍寻之下竟然找不到子五去了什么地方,而意外的是来了另外一个人。

是谁来了呢?可不就是前盗门门主姬无命嘛,也不知道他消失这段时间去了什么地方,回来之后脸色变得更不好了,宋然以为他是毒素尚未去除,恐怕是要发作了,细问之下原来姬无命通过他自己的渠道找上了阮天仇,结果中了埋伏,差点儿回不来了,事关姬无命的面子问题,宋然也不太好细问下去,也就知道了个大概情形,这么说来的话,阮天仇恐怕真的是宋然最大的敌人了。

现在可不是研究怎么对付阮天仇的时候,宋然心中想再给他蹦哒几天吧,等先把京城这边盗取三馆一阁的事情办妥之后再另找时间安排。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姬无命至少带来了一个好消息,阮天仇并不在京城附近而是远在扬州。

扬州这地方怎么听起来很耳熟,宋然回忆起来,现在赵构不正是在扬州吗,怎么会这么凑巧呢?

猜测那些根本没有什么依据的东西实在是太杀脑细胞了,宋然一会儿就感到了疲惫不堪,恰巧,洪七那边弄出了新花样,说是要让宋然过去尝一尝,宋然这还没有反应过来,姬老头就已经屁颠颠的去了,看来老姬同志也是一个吃货啊。

不对,有什么事情好像忘记了,宋然想半天也没有想起来自己是要找子五说皇城在元旦黄金周防卫松懈这件事,捂着头,他也朝着老姬同志离开的方向走去,还说别人是吃货呢,他自己也没有好上多少。

果不其然,洪七已经可以算是一个好厨子了,隔老远就能闻到一股不知道什么食物的香味,让宋然肚中的馋虫开始活动起来,等到了地儿,宋然崩溃了,一点儿能吃的都没有留下,只剩下满地的骨头茬子,不对,还是留下了点什么,就只剩下香味了。

洪七做的这个东西还是宋然出的主意,连名字都是宋然想好的,叫做“叫花鸡”,当然洪七他们都以为这是宋然想出来的名字,殊不知宋然这也是偷来的名字,堂堂盗门门主,偷个名字不算是偷。

小插曲一晃而过,正事来了,食物的香味引来了一个人,是赵敏同学,宋然已经好多天没有见到她了,听说是跟着子五去培训了,本来想从她身上问问子五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可是当宋然看到赵敏的眼睛都透着绿光的时候他放弃了,一方面是感叹这得饿成什么样子才能双眼发绿光,另一方面是觉得子五的培训恐怕是极不人道的摧残,看看,把我家如花似玉的公主都折磨成这样了。

任由赵敏去找洪七的麻烦,宋然抽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谁知道后面会是什么状况,别逼急了咬自己恐怕就是大大的不好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宋然一路都在想是不是要给这盗门再增加几条规矩,这秘书竟然在需要出现的时候玩失踪,很不给自己的这个老总面子,长久以往,这队伍不好带啊。

宋然正在研究是不是增加的新条款将只能闻不能吃洪七的食物作为惩罚条件的时候,正主出现了,远远看去,子五正在院中角落折腾着什么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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