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石捡起玉佩,只见玉佩呈长寿锁的样子,入手温润,晶莹剔透,一看就是一块难得的好玉。
玉佩正面刻着一个封字,反面刻江寒二字。
“封江寒,应该是这个孩子的名字,你看此玉佩并非凡品,一看就价值不菲,夫人你可知本镇有哪个大户人家姓封的”梁石将玉佩交给少妇问道。
梁夫人接过玉佩脑海中将她知道的几户人家过了一遍,摇了摇头苦笑道“夫君都不知道,臣妾就更想不出来本镇有姓封的人家”。
两人说话间,郎中已将婴儿的被褥尽数解开,单手握住婴儿的手掌微闭双目静静的感应着,然后从药箱中取出一个布包,一个木盒以及一个小瓷瓶。
“戚大夫,这孩子没大碍吧?”梁夫人问道。
戚大夫摆弄着刚刚拿出的东西回道“此子是感了风寒,外加长时间水米未进,特别是寒气已侵入他的内脏,现在只是一息尚存。就算是一个大人在这种情况下,能不能活也是五五之数。
我现在也只能是延缓一下他的痛苦,他能不能活就看能否挨过今晚了。”戚大夫轻轻叹了口气。
说罢打开木盒,木盒中放着一粒花生米大小的药丸,两指夹住药丸,将其放入小瓷瓶中又摇了摇,瓶中应该盛着清水。
随即青儿用手托起婴儿的头部,戚大夫单手夹住婴儿下颚微微用力,使其嘴巴张开一道小口,慢慢的把瓶中药水倒入婴儿嘴中。
又打开取出的布包,布包中整整齐齐的摆着长短不一的银针。戚大夫取了其中最细的一根银针,在其身体上轻轻扎了下去。梁石看到银针扎的地方正是潭中、曲池等几个人体要道。
“好了,我用百草丹滋养他的内脏,又用银针透体法疏散其体内的寒气,不过能不能救活他就要看老天爷的意思了”戚大夫看着陷入昏迷中的婴儿摇了摇头。
梁石听罢没有漏出意外的神情,其虽不通医道,但因常年习武,对人的气息强弱自然能感应个大概。
这个孩子的气息微弱、时有时无,明显是命不久矣。将其带回也是顺手为之。
梁夫人则脸现悲哀之色。梁石拍了拍梁夫人的肩膀,脸上满是安慰之色,又冲着青儿吩咐道:“让吴婆今晚守着这个孩子吧,让她在这个屋里生个火盆,多加点木炭。”青儿自然轻声领命。
大锡国的冬夜本就寒冷无比,在加之现在外面寒风呼啸。不得不说大锡国的寒夜到来了。
吴婆早早的就将炭火引燃,并拿了充足的木炭,又点燃了一根檀香置于床头,此香有凝神安眠的功效,是夫人特意叮嘱点上的。
吴婆是个五十岁上下的妇人,其听到要照顾一个婴儿时着实吃了一惊。梁府什么时候又有个孩子了,她可知道当初梁夫人为了要一个孩子,那可是大夫没少看药没少喝。怎么小少爷刚刚出生一个月,又冒出来一个。
但当她听青儿说这孩子是夫人从路边捡来的时,顿时心安了不少。
这时吴婆坐在火盆旁边,炭火驱散了寒气,烤的她浑身暖洋洋的,不久就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对于一个上了年纪的人来说,熬夜显然是难为她了。
此时房中除了摇曳的火苗,还有两个人的呼吸声,声音高的是吴婆的,若有若无的是床上婴儿的。
忽然摇曳的火苗毫无征兆的火光大放,几十条火苗从火盆中窜出,水中游鱼一般聚拢到婴儿头顶,盘旋游走着。
火光照在婴儿苍白的小脸上,并且随着其一呼一吸间,火苗不断的接近婴儿的面部。最后所有的火苗都悬浮于其面部不足两指的位置,就像一个火焰面具盖在脸上。
火焰面具正在不断的变薄缩小,原来是有火苗不断的钻入婴儿的鼻孔中。基本上是其每呼吸一次就有一个火苗被吸入鼻中。而火盆中的木炭早已化为木灰,就像瞬间燃尽一般。
几十息的功夫所有的火苗尽数吸入鼻中,婴儿的脸上一丝不正常的红晕一闪而逝。
吴婆是被冻醒的,她看着燃尽的木炭,又看了看只燃了四分之一不到的檀香,一副不可思议的神情。
“这木炭怎么这么快就烧完了,”吴婆活动了一下由于久坐有些麻痹的身体,
“肯定是卖炭的朱老头耍滑头,以次充好,看我明天不到老爷那告你一状。”吴婆似乎找到了木炭烧完的原因。随后又重新添了些木炭到火盆中。
春去秋来,距离梁家少爷出生已经过去八年的时间。青石镇单从规模上来说还是那个小镇,但近几年青石镇却成了大锡国武林人士中无人不晓的地方,从青石镇走出去的人也已自己是青石镇人而自傲。
这一切的变化都要从梁府家主梁石说起,这梁石本是一武林人士,一身功夫深不可测,特别是其苦练的一双铁拳,寻常人士连其一记重拳都抵挡不住。
但其平常一向低调,从不显山漏水,而在三年前武林人士举行的每十年一度的大锡国武林大会中突然发力,一双铁拳横空出世,横扫众多英豪,并在此次大会中一举夺魁。
从此梁家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在大锡国中放出自己的光芒。不断的有武林好手拜入梁家门内。而梁石也在这些武林人事中几位武功胆识过人之人,封为四大堂主,五大护法。
而梁家也借此不断扩张势力,不但将青石镇以及其相邻的几个镇的大部分产业划入自己的势力范围,而且也不断向外围扩张着。青石镇梁家俨然要成为大锡国的一股新兴势力。
梁府的书房中梁石正倒背着双手站在窗前望着演武场的方向,此时的梁石比八年前容貌并未改变多少,但其眼神更加凌厉,凭空多了种上位人的气势。
只见在演武场中央两个孩童正在较技,一个孩童一身红色的练功服,长得虎头虎脑容貌与梁石有七八分相似。另一个孩童身穿白色麻布衣,脸色发白身形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