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房间很大,长四丈有余,宽约三丈,房内有5排高大的木架,架子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各种器具,有铁锤、铁犁、铁耙、铁斧等等各种不同大小的农具,还有很多精致的常用木器。一眼望去,地上还散乱摆放着十几件很大的金属农具,房间里看上去都没有落脚的空地。
小虎略带得意地说道:“全村的铁器加起来也没我家多。”说完他自己也嘿嘿笑了两声。
杨淮希虽然也去过兵营,也去过不少地方,见过不少世面,但是他也第一次见到如此多的铁器,尤其是在这样的小山村里,心里很是震撼。
“咦!。。。这是。。?”杨淮希随意走着,突然发现最里面木架上有一件有些熟悉的不规则金属。他禁不住激动的心情,拿了起来,不起眼的一块比拳头稍大的金属,很重,以杨淮希此时的力气,单手托着还有些吃力。这块多边形金属块,表面光滑,在烛光下,发出黝黑的神秘光芒。
杨淮希一看就知道了,这金属块和他们之前在淮州府兴文街巷口杂货摊买到的一堆旧物中的金属小方块材质一模一样,除了形状大小不同,眼前的更大,其他金属表面、色泽和重量没有什么区别。
“这个阿,我爹说这可是宝物,尤其是对于我们铁匠来说,是梦寐以求的材料。”小虎有些惊讶地看着杨淮希的手,他心里清楚这金属块的重量,他平时双手才能拿动,而小希哥此刻却单手拿在手里端详着。
“小希哥,你好大的力气阿。”小虎吐了一下舌头,注视着杨淮希。
杨淮希想起了祁家村的伙伴,想起了在淮州府的点点滴滴,怔怔地发呆,仿佛没听见小虎说什么。
憨厚的陈小虎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带着崇敬地眼神看着杨淮希又说了句“小希哥,你会武吧?”陈小虎从小就跟着爹打铁,力气也锻炼得不小,虽然没学过武,但是在同龄人中力气算是很大的了。
“哦,武功吗?。。。算是会一点吧。对了,小虎你跟我说说这铁块为什么会是宝物呢?”说着,杨淮希小心翼翼地把手中的金属块放回了木架,这金属块比自己得到的那一块大不少,也重了不少。
陈小虎眼神泛着期盼的光芒盯着杨淮希,说道“小希哥,你能教我吗?我想学武。”
“我教你?哈哈,我自己还一知半解呢,教你不是害了你。等我真正会了,一定教你。”杨淮希连忙说。
陈小虎伸出右手小指说“小希哥,那我们说好了,一定要教我阿!”
杨淮希毫不犹豫地也伸出右手小指和小虎手指勾在一起,坚定地语气说“一定!我不会忘的!”陈小虎欣喜地说:“小希哥,谢谢你!”
杨淮希看着小虎有些黝黑且憨厚的脸庞,心里以把小虎当成了亲弟弟。他微笑着说:“小虎,这下你可以告诉我,这铁块有何不同之处了吧?”
陈小虎点点头,收回右手,开始叙述起这金属块的来历,当然这些事都是陈大锤告诉儿子的。
渠西村向西30里的地方,有一猪山,山上长着一种树,名异椿树,树叶子像麻叶,白花红实,果实形状不规则,似石块形状。此异椿树果实浸入水中,对治疗人身体的各种皮肤病,消除伤疤有奇效。山中遍地都是一种红色的毒草,叶子如秋葵叶,颜色暗红,其他动物或人食之会毒发而亡。奇怪的是,这山上群居着一大群豪猪,约3、4百头,它们长着白色的毛,毛如筷子粗细,尖端呈现黑色。这豪猪毛又长又尖,十分坚硬。它们以异椿树的叶子和这遍地的红色毒草为食却没事,它们也喜好定居在此,几乎不去其他地方。由于这豪猪凶猛,且身体有毒,附近人兽都避之唯恐不及,所以这猪山对于我们来说就是一处绝地。而这奇特的金属矿石,名叫玄铁,就是这猪山的特产,需要从猪山深处岩层开采,但是由于凶兽豪猪的原因,根本没人有能力开采出来,这一大块玄铁还是暴雨季从土里翻出来的,一个过路客无意中从猪山获得的。陈大锤看到过路客手中的玄铁后,求着那人,从那人手里,用两件未打造好的上等兵器加100两银子才换得这块玄铁。
“玄铁。。。玄铁。原来如此。”杨淮希喃喃自语着,他猛地惊醒一般,想到他们上次在淮州府兴文街买到的杂物似乎每件都是不凡之物,玉牌里的《耕种要术》,羊皮卷的石鼓文《镇魂》,这珍贵的玄铁材料。。。这些均是不凡之物。
“这短剑有何不凡之处呢?”杨淮希不知不觉抽出腰间的锈短剑,放在眼前轻抚起来。
陈小虎也凑了上来,看着短剑说“都锈成这样了,剑刃都钝了,太普通了。小希哥我求爹爹送你一把更好的短剑吧!”
这把短剑在杨淮希身边有不少日子了,虽然样式平平,也没真正派上过用场,不过杨淮希此刻总觉得这短剑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样不堪。就算现在有把新的更漂亮的短剑放在面前,杨淮希还是会选择这把锈剑带在身边,时间长了,也有一些感情了。
看着杨淮希爱惜地抚摸着短剑,陈小虎又说:“要不让我爹看看,他见识广,说不定这短剑还有用处呢。”
杨淮希收起短剑,点头说:“那明天请你爹看看这剑吧,我哈叔和你爹也不知要喝到什么时辰呢?呵呵,也不急。”
陈小虎一听点点头,他知道每次哈叔来,爹都会喝醉,醒来一般要到明日午时。他说:“小希哥,我带你去其他房间看看吧,那里肯定有你喜欢的兵器。”就这样,陈小虎带着杨淮希转遍了陈家的仓库,在最后一个房间,他见到了真正的上等兵器,有刀有剑,寒光闪闪,一见就知锋利无比。其中有两把叫“龙吟”和“凤舞”的短剑,更是精致异常,比杨淮希身上的短剑好看百倍,削铁如泥,更是陈家最贵重的铁器。据小虎说,这两把短剑正是他爹费劲心力才融入了一点玄铁,才会让短剑如此锋利而且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