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客栈,干净不干净。”朱重八觉得塔娜和紫香要住讲究些房子,他是讨好两个美女。
“有,有。还有牲口棚。”店家笑脸堆在一起。
“老三,你带他俩,把马先牵到后院。再把房子安置好。”紫香鸭蛋一样脸上红扑扑。
朱重八有些不放心起身,跟店家穿过里面一个小门,后院,一个长条形非常大。院子里,一排房子墙壁上,挂着一个马灯。恍恍惚惚可以看见两排屋子,起码有十几间。
灯下有几个人正在喝酒,说着酒话。一个胖子端着酒碗囔着:“白莲社的都是好汉子,为什么,去妓院开会?”一个喝得醉醺醺:“白莲社也是一群光棍,谁不爱女人?”
店家告诉朱重八说:“他做布匹生意的,叫王七。喝酒,爱胡说八道。这西头两间是大套房……对面几间,一直空着。”店家点了一个马灯,领着朱重八转着院子看房。
朱重八感觉还不错,尤其,两套套房比较宽敞,他望着店家:“这房子,定下了。一会儿,找那个皮肤白的姑娘去结账。”
刘麻子把马放进牲口棚,哪儿有草料喂好马,带着两个手下走过来,见朱重八已把房子定好。他返身带着二人回酒馆。
朱重八推开一个门,躺在床上,想听外面人说话。听了一会儿,几人喝酒说女人粗话。说着说着,王七又说起白莲社:“要说,白莲社都信佛,他们在翠红楼,哪是去开会,是找**寻快活。”
一个人走过来,他声音粗豪骂着说:“你们在这儿,酒喝,不能闭上臭嘴!吵得老子耳朵,直嗡嗡!”
王七放下酒碗开嘴骂:“你是什么东西!在我面前,称老子?你给老子滚远点!”
“他妈的,你个王七,贼胆好大!”那人一阵哈哈大笑说:“老子不喜欢听,你小子骂白莲社,脏了我耳朵!”
王七拿起酒碗泼过去,那人站着不动飞起一脚,踢得王七嗷嗷大叫。其他,几个喝酒的想起来打架。那人对着王七的门面,又是一脚,王七这下可惨了,脑袋撞在桌子上,鲜血流出,人晕过去。
那人对着几个发愣的酒鬼喝道:“把他抬进屋。别在地上招苍蝇。”
几个酒鬼原本都是生意人,相互看看,一起上去也打不过,所以,连声答应着把王七抬进一间屋。
朱重八走出屋,为那人拍起手:“阁下,真是好身手,可问尊姓大名?”
灯光中,那人回过身,他身材魁梧,满脸胡须,迟疑地问:“你是谁?”
“刚住进来的一个店客。”朱重八对壮汉枭横一眼。
“哦。我是九龙帮的。姓萧,萧子岳。”
“我叫朱重八。想交你这个朋友。”
“好哇,我是一个人出门在外。”萧子岳很爽快地说。
朱重八对萧子岳很热情,邀请道:“和我一起的人,比较多。正在酒馆,喝酒。走,过去一起喝。”。
塔娜醉眼朦胧见朱重八回来,带来一个壮汉。朱重八把几人介绍给萧子岳以后,接着,把刚才后院的事儿,扼要地说了:“他是,九龙帮的朋友,叫萧子岳。”
萧子岳见酒桌上坐着两个美人,一个脸蛋红扑扑,美艳明眸,红唇,一个睨着身影噙满玩味。他大眼寻着对着众人抱拳施礼:“九龙帮,萧子岳,幸会各位。”
刘麻子忙着捧起酒坛子,一晃,空了,他对店家嚷着:“再来一坛子!”
萧子岳见众人已经喝光一坛子,先自罚两碗,才坐下对着紫香说:“黑风寨,我常听说。今天有幸,见过寨主。”
塔娜带着酒意对萧子岳说:“既然,有缘相见,何不喝酒,庆贺?”
刘麻子见紫香有几分微醉,又见萧子岳端起酒碗,便说:“寨主,今晚酒喝多了,在下可否代替?”
紫香荡起眉眼:“我能喝。看来,九龙帮和白莲社是一伙的?”
“在固始,严格说,有三股反元势力,白莲社、九龙帮,还有就是你们黑风寨了。此次,我是受了道心的委托,前来,拜会白莲社,我们就是今天不见。日后,我也会前往黑风寨。”
“如此说来,今天巧了。来,喝!”紫香把酒碗一端,一口喝下去大半碗,呛得干咳几声。
塔娜听萧子岳说到了道心,一脸兴奋,笑着脸儿:“等、等,萧帮主,你说了道心?”
“是呀。始元大师的高徒。前一阵,她来了九龙帮。”萧子岳对着诧异不已的塔娜回话说。
塔娜确认了道心,她“咯咯”笑个不停。
萧子岳被塔娜笑糊涂了:“你和道心认识?”
塔娜笑的更急,看着朱重八说:“我不是认识,他认识。我算算,哦,他的第二个老婆!”
紫香惊异地问:“你是老几呢?”
塔娜指着自己的鼻子,眼眸闪着醉意:“我,我是老三吧?”她看向朱重八似乎在问,我说的对吗?酒桌上几个人,被塔娜失态逗笑。
朱重八是对塔娜没话说,只得望着众人解释:“她喝多了。”朱重八驾着塔娜到了后院,直奔一间屋子。塔娜躺在床上还嚷着:“酒,真是好东西。喝了它,敢实话实说!”朱重八放好塔娜,过去关门,见院子里走过一个人。仔细一看,是王七,他头上缠着白布绷带,手里握着一把大菜刀,形状可怖。看样子,王七要找萧子岳去拼命。他对着王七背影想发笑。王七这德性,他不是过去找死!
院子里马灯亮着。房中又黑,塔娜躺在黑影中又在叫起来:“額日……你不要扔下我……”
朱重八没好气地对塔娜大声说:“我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