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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边缘·飞血·飞雪

酒。

酒会伤肝。

香烟。

烟会伤肺。

桌上有酒,手中有烟。

公主已经醉了。

她来湖城这么久以来,每一天都过得很不开心。

她本就不喜欢这里。

所谓的江南,对公主来说,什么也不是。

她一点也不向往那些文人骚客笔下风花雪月的江南,更不喜欢被传说得神乎其神的烟雨江南。

戴表元的寻遍江南清丽地,人生只合住湖城。

可就是连这个大诗人推崇的地方,公主都是很不屑。

她之所以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就是阿哭。

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段很疯狂的历史。

对公主来说,现在的她,正处于这段历史当中。

屋中还有其他人,当然没有一个敢上前劝公主,更没有一个人敢制止她。

半小时前,公主就给了那个劝自己少喝酒的贴身保镖狠狠的几个耳刮子。

没有谁会蠢到会再想挨公主的耳刮子,这些跟随了公主多年的贴身护卫们,对自己的主子脾气,他们一清二楚。

你若在她郁闷、暴怒的时候去触霉头,那你的下场一定很惨。

公主迷醉着眼睛,喝了太多的酒,抽了太多的烟。

烟酒并没有让她的心安静下来,反而却越发的暴躁、越发的烦闷。

她一把抄起桌上的酒瓶,砸向落地的幕墙玻璃。

钢化的幕墙玻璃并没有碎,碎的是酒瓶。

一个站在不远的保镖马上拿着扫把将碎在地上的酒瓶玻璃打扫干净。

“啊啊啊。”公主一阵大喊,摇晃着站起身,扶着锻造的铁艺楼梯扶手走上了楼。

当她进了屋一脚将门乒的一声踢关上,整个人软软的躺在床上。

她已经醉了。

醉了的人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发疯就是睡觉。

公主却是个例外。

越是醉酒,她越是睡不着,更不会发酒疯。

她的两眼呆呆的看着天花板,现在的她,出奇的安静,也出奇的清醒。

奇怪的人,总是会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情来。

这一点也不奇怪。

公主并不是怪人,她只是爱上了那个叫阿哭的怪人。

当你爱上一个怪人的时候,你多少会沾染上他一些奇怪的东西。

她想到了第一次认识阿哭的时候,也是在一间屋子里,也是那么一盏水晶灯。

那是在果敢,当公主陪着自己的父兄参观完自己家在果敢的一处赌场回到房间时,一推开门,公主就看见了一身血污的阿哭。

阿哭是从酒店外墙窗户翻进来的。

阿哭的人仰躺在铺着青绿色的地毯上,他的眼睛闭着,浑身是伤。

公主并没有向其他女孩子立即尖声惊叫,也没有转身出门去叫自己家的保镖。

她虽是公主,但绝不是弱不禁风、没见过世面的公主。

公主的手搭在阿哭的鼻间,她想知道这个人到底是不是死了。

还好,阿哭虽然呼吸微弱,但绝不是一个要死的人。

只是,他身上的伤很重。

酒店外传来几声枪响,随即传来一阵阵叫喊声。

公主抬起头,正好看见屋顶上那吊着的水晶灯。

她拉开门看了眼圆弧走廊下面的大厅,大厅里正冲进来一帮人,手里拿着手枪和AK的轻武。

枪支在果敢的普遍程度,就像在大陆菜市场里见到白菜一样。

当年缅共解散之后,那些曾经的缅共势力分散在缅中边境一带的丛林中,以贩毒所得的资金购买军火、养军,霸占着缅甸政府军势力控制不了的地方,与各反政府势力相互串联,进而对抗缅甸政府。

而处在中缅边境的果敢,由于彭家声和缅甸政府的合作,使得果敢成为缅甸掸邦第一特区。

控制果敢的彭家声,更是被人称为果敢王。

其仗着彭家军的势力,不但种植鸦片和贩卖毒品,还控制着果敢全境所有税收。

在果敢杀人,就如同杀一头猪一样。

人命,在果敢,有时连一头猪都不如。

作为上百年之久的土司家族后人,公主家的势力和影响,自然会渗透进缅中边境的各行各业。

所真正聚敛的财富,岂是那些富豪榜上的人能比的。

这样的一个家族,不管是官是商还是缅中边境的地头势力,都不敢轻易得罪,更是不敢轻易招惹。

当那帮人牛皮哄哄闯进酒店时,就看见了守住酒店各楼梯口,穿着Y南民族特色服装的保镖。

那是Y南近代少有的家族才会有的装束,也只有在边境一带才能见到。

上百年的家族虽然很多,但能像公主家一样传承上百余年仍旧势力极大、枝繁叶茂的家族,绝对是凤毛麟角。

这帮人纵然全是傻子,但也没有一个人是瞎子。

这里虽然是果敢,但他们还是一眼就认出守着楼梯口的保镖们背后的势力。

果敢虽然是彭家声的老大,但绝不是彭家声一个人的势力范围。

这里各方势力涌动,明争暗斗,不光是地方角头的斗争,也是与缅甸政府势力的斗争,更是外国势力干涉缅甸政局的斗争。

这里的人,不但有果敢人,也有掸邦的土著民族,也有中国人,还有世界各地的人。

而雇佣军,就是果敢地方军中较为人多的一类人。

越是乱世的地方,就是冒险家的乐园。

这帮人来得快,走得也快。

当阿哭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黄昏。

他挣扎着爬起来,才发现自己躺在一处杉木搭建的房子里。

公主一袭白衣,正站在窗前发呆。

由于阿哭动作的很大,包扎好的伤口猛地一痛,阿哭不由得闷哼一声。

阿哭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还是给公主给听到了。

“你怎么爬起来了?”公主走过来,想要扶阿哭重新躺好。

“我不要躺着。”这是阿哭说的第一句话。

也是公主第一次听到阿哭说话。

只是这声音,听起来好冷。

若是别人,准会说一声谢谢之类的,但阿哭却没有。

似乎,连那句不要躺着,说得都是那么的不情愿。

公主见过了太多的人,但像阿哭这样的人,倒还是第一次。

即使身上的伤很痛,但阿哭还是下了床,这时,他才发现自己光着上身。

“我的衣服呢?”阿哭的脸偏向一边,并没有去看公主。

给阿哭洗身擦药包扎的并不是公主,所以她也不知道阿哭的衣服在哪?

她的眼睛一直看着阿哭后背上的鬼王刺青,直到阿哭转过身。

阿哭在床上没有找着衣服,虽然他从没有在女人面前光着过上身,但他并不会害羞。

他慢慢走到走廊上,直直的站在那里,就像一杆标枪一样。

身上的伤也因此痛得更厉害。

公主一直在看着阿哭,眼前的这个男人,给她的第一个感觉就是,谜一样的男人。

那张英俊而又有些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的年轻的年龄加上那张苍白的脸,公主很难把这个年轻的男人跟杀伐的江湖斗争联系起来。

但现实就是如此,由不得你不信。

公主跟着走到走廊上,这个男人并不大,或许还没有自己年龄大。

公主笑了,阿哭是个男人不假,但只是个小男人。

往事,只能回味!

而回味往事,却是一种很苦涩的滋味。

因为往事总是已经过去了的事。

公主翻过身,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香烟,点上,抽了两口,悠悠的吐着烟。

她突然想到了张学友那首吻别开头的歌词:前尘往事如云烟,消散在彼此眼前。

云烟往事。

风一样的男子。

房音的人刚把车停在家门口,房鑫就迎了上去。

“姐。”房鑫叫了一声,伸手接过房音手中一个装着拿回来的干洗衣服袋子。

“今天这是怎么了?”对于自己妹妹的举动,房音有些惊讶,她知道,房鑫从来都是和饭店的员工一起上班一起下班,很少早早离开饭店呆在家里的。

“跟你说件事。”房鑫嘿嘿的冲着房音笑了笑。

“什么事?”房音也笑了,她伸手轻轻拍了拍房鑫的肩膀。

房音就这么一个妹妹,两人是房家唯一的一对女孩,也是房家众人宝贝。

“我想请你帮我个忙。”房鑫看着自己的姐姐。

“你想让姐怎么帮你?”房音笑了,自己这个妹妹从来都是很独立的,从小到大,求人的事情更是少见。

就是房音这个亲姐姐,房鑫从小到大也没让她帮自己什么。

“你能帮我把一个朋友从派出所保出来吗?”房鑫满脸期待的看着自己姐姐。

“是那个阿哭吧?”房音拉着房鑫的手,一起朝屋里走去。

“你怎么知道的?姐。”房鑫有些吃惊,她知道自己的姐姐虽是警察,虽然见过阿哭那帮兄弟,但却独独没有见过阿哭。

“半小时前,薇薇找过我,她和你说了同样的话。”房音放下手中的包,转身走到饮水机前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两口。

“她也找过你?”房鑫的声音很轻。

她没有想到戚薇薇会跟阿哭拉上关系,这是房鑫最不愿看到的。

但刚才房音却说了,戚薇薇为了阿哭去找过她。

“我帮不上你。”房音走了下来,她看了眼房鑫,“今天局里开会,讨论的就是关于湖城治安的问题。”

房鑫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坐在房音身边。

“下命令的是市长,我无能为力。”房音叹了口气,自从上次见过螃蟹偷拍牛局的照片后,房音对官场的事情,终于算是有些了解。

房鑫看了眼房音,欲言又止。

“你要知道,他砍的可是副市长的儿子,我那里能搬得动市长。”房音说的实话,虽然房家在湖城很有势力,但要跟官家对抗,房家人是绝不会这样做的。

何况房音和房鑫的大伯二伯,都是省里的副职人物,这就更不可能对抗官家了。

“找大伯们帮忙可以吗?”房鑫终于把憋着的话说了出来。

本想去洗澡的房音转过身看了眼自己的妹妹,摇了摇头,“跟我们房家无关的人,他们怎会轻易出手相助,何况,市长的后台也是省里的大人物。”

房鑫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

房音有些不忍,她走过来,轻轻的摸了摸房鑫的头。

能让自己妹妹这么上心的去帮一个人,这个人若不是房家的人,那就一定是妹妹喜欢的人。

“傻妹妹。”房音轻轻的说了声,起身走向浴室。

夜。

已是凌晨一点。

大姐房间里依旧亮着灯,她并没有睡。

自从阿哭被抓,大姐没有一天睡过好觉,也没有一天休息好过。

她看了眼仍旧响着的一个大锤子样子的闹钟,伸手把闹钟调成了静音。

这个闹钟是丁当拿回来的,大姐记得当时丁当拿回来的理由就是不让阿哭睡懒觉。

“阿哭。”大姐轻轻的在心底叫了声。

一阵敲门的声音响起,大姐起身开了门。

门口站着的是虾虾,她的手里拿着手机,但还没有接通。

手机上的来电显示是Y南的号码,名字是虾虾编辑的罗颜。

大姐接过虾虾手中的手机,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哭声,“阿哭,我爸死了。”

大姐一呆,“你是罗颜吧,我是大姐。”

“大姐,阿哭呢?”罗颜没有再哭出声,但大姐依旧能听到她抽泣的声音。

“他,他出事了。”大姐咬了咬嘴唇,还是把阿哭出事的事情简略的跟罗颜说了一遍。

“那他不能来了?”罗颜又哭了出了声。

“我代他来。”安慰了罗颜一阵后,大姐挂了电话,随即马上打电话让离火车站最近的小路帮忙订票。

晨曦。

却是浓浓的雾霾。

就连空气,都是湿湿的。

梅姐醒得很早。

但却一直没有起来。

她已经躺了很久,就那样呆呆的躺着。

近段时间以来,梅姐睡得很少。

越躺着,梅姐越觉得脑袋重重的。

于是,她决定起来走走。

早上的空气很好,只是带着嗖嗖的寒意。

梅姐的手刚一推开门,她的脚还未跨出,就已看见站在门前的小刀。

“小刀,你怎么会在这里?”梅姐很是惊讶。

小刀并没有马上回答梅姐的问话,只是一直呆呆的看着梅姐,然后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梅姐。

“这是什么?”梅姐接过小刀手中精巧的一个檀木盒子。

“娃娃。”小刀转过身,背对着梅姐,望着茫茫的雾霾。

梅姐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小刀,“情侣娃娃。”

小刀嗯了一声,算是回答。

“这已经是你给我的第九个情侣娃娃了。”梅姐欲伸手去拉小刀,小刀却仿佛长了后眼一样,避开了梅姐的手,往前走了两步。

梅姐一愣,“你这是怎么了?”

“我要走了。”小刀的声音很轻,在这个雾霾的清晨,听来更是让人心生凄凉。

“要去哪里?”梅姐朝前两步,一把抓住小刀的手。

“回家。”小刀看着拉着自己手立在面前的梅姐。

“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梅姐伸手轻轻拍去小刀衣服领子上的一些水珠。

“家里有很急的事情,我必须回去处理。”小刀那张本就削瘦的脸,越发的显得有些苍白。

“还会回来吗?”梅姐心底忽地一阵难过。

“只要你在这里,我就一定会再来,我还欠你三个情侣娃娃。”小刀忽然笑了。

“你什么时候走?”梅姐松开小刀的手,两手紧紧拿着装着情侣娃娃的盒子,她的眼睛,一直看着小刀。

“现在就走。”小刀的话说完,他就真的走了。

看着小刀走出院门,梅姐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

“我一定会回来的,一定回来。”小刀的声音远远飘了过来,他的人已经去得很远。

小刀来得很突然,走得也很突然。

梅姐有些后悔自己没有早起,她知道,小刀应该早就来了,也一直站在门外。

要是自己一天不起来开门,小刀也一定会在门口站上一天。

“傻瓜。”梅姐轻轻说了声,走进卧室,拉开梳妆台边上一个组合柜子的抽屉,里面整齐的摆放着八个和梅姐手中一样檀木盒子装着的情侣娃娃。

梅姐将手中装着情侣娃娃的檀木盒子放进抽屉,和其他的檀木盒子整齐摆放在一起。

情侣娃娃是一种在泰国类似咒怨娃娃的东西,梅姐虽不是一个泰剧迷,她只是在很久很久以前看过的一部泰国电影中见过。

类似于鬼曼童,但又不是鬼曼童。

这只是一种属于情人间表达情意的娃娃。

自那以后,梅姐就非常喜欢这种叫情侣娃娃的人偶式的东西。

她认为那是一种能代表爱情永恒的灵物。

只是梅姐所拥有的情侣娃娃,都只是产自于浙省那个被称为小商品王国的地方出来的,根本就没有半点收藏价值,也更不对梅姐的胃口。

梅姐一直都期望能拥有一个真正产自泰国的情侣娃娃人偶。

但这种东西,岂是想要就能得到的。

直到梅姐遇到了小刀。

情侣娃娃本就代表爱情。

梅姐这二十多年中,能在她生命中占有分量的男人,屈指可数。

除了自己那个越来越胖的亲弟弟,也就那两个拼死拼活从梧桐山庄把自己救出来的阿哭和乌鸦。

若不是有大姐诗诗,梅姐说不定真的会爱上阿哭,她本就喜欢阿哭这样类型的男孩。

梅姐也没有想到,她也会喜欢上小刀,最后甚至爱上小刀。

爱情,本就是一件很奇妙、捉摸不定的东西。

岂又是梅姐能掌控的。

或者,小刀的身上,有大姐内心中一直隐藏着的某个人的影子吧?

这,或许才是梅姐会喜欢、爱上小刀的原因。

当梅姐第一次告诉小刀她最喜欢也最期望能拥有一个情侣娃娃时。

小刀先是一呆,然后便是一个劲的笑。

当梅姐问小刀为什么笑时?

小刀的回答让梅姐当时很吃惊。

“因为我也喜欢情侣娃娃,而且,我还收集了八个。”

梅姐当时的表情不止是吃惊,而且一脸的羡慕。

“我可以给你。”

若之前小刀的话让大姐吃惊,那小刀的这句可以给你,更是让梅姐呆住了。

“为什么你会给我?”梅姐有些不相信,她知道自己与小刀素未平生,怎么会平白无故的给自己东西呢?

“因为我喜欢你。”

这个回答但没有让梅姐吃惊,她反而笑了。

对自己说这句话的男孩子太多,但梅姐每一段爱情的历史,最长的,绝不超过三个月。

小刀并没有笑,他只是一直看着梅姐,直到梅姐笑够了,不笑了才说话。

“你应该知道情侣娃娃的缘由?”

“我当然知道。”梅姐抬起头,她有些不屑小刀这样的问题。

“那你知道情侣娃娃是怎么来的吗?”

梅姐哼了一声,“当然是手做出来的了。”对于小刀这个更有些近乎白痴的问题,梅姐除了给小刀白眼还是白眼。

“我当然知道是人做出来的。”小刀并不在乎梅姐的白眼,“但你所说的,只是市面上最平常最普通的人偶,其实,那根本就算不上真正的情侣娃娃,甚至半点关系都没有。”

梅姐这一次没有再白眼小刀,梅姐的确不知道这些,她一直以为,市面卖的那些情侣娃娃人偶,应该也是,只是在梅姐心里,一定要产自泰国的才算是真正的情侣娃娃。

“真正的情侣娃娃,是经过当地的雕刻师傅用雕刀一刀一刀的雕刻出来的,这些人偶都是用上好的材料,或者是木头、或者是玉石之类,经过师傅的精心雕刻打磨之后,再交由当地的巫师,有人要这样的人偶时,巫师会先把人偶的作用如实告知,若要人偶的人接受答应,巫师就会用来人身上的一样东西对人偶施法,这东西可以是头发,也可以是血之类的,然后再把施法过后的人偶交给来人,这样,人偶才会产生作用。”

梅姐睁大着嘴,小刀说的,梅姐从来没有听说过,但经小刀这么一说,她才知道原来情侣娃娃还有这么多繁杂的程序。

更让梅姐没有想到的是,情侣娃娃居然要巫师施法,她以前在泰国电影中并没有见过有巫师施法,电影中只是说明这种娃娃具有灵性,原来是经过巫师施了法。

“你知道的真多。”这本是梅姐的一句称赞,但小刀却并不领情。

“我本就生长在Y南,而且出入过泰缅越,知道这些,一点也不奇怪。”

“那你的那些娃娃。?”梅姐并的问话并没有说完,但小刀知道梅姐想问什么?

“对,那些娃娃都施了法。”

“啊。”梅姐虽然有想到,但还是忍不住惊呼出了声。

“你害怕了?”小刀问。

“没有。”梅姐摇了摇头,她的头垂着,也不知想到了什么?

“那你敢要吗?”小刀笑了,他越来越喜欢梅姐这个人。

“当然要了。”梅姐又哼了一声,有些很傲的抬着头看着小刀。

“这样说,你就是接受我了?”小刀笑的很邪,他那张本就削瘦的脸上满是得意。

“哼。”梅姐别过了头,不再看小刀,现在她才发现,小刀这个家伙,竟然满肚子的坑,你稍不注意,就掉进他设好的坑里去了。

“我当初求的,是十二个人偶,属于生肖型的,但雕刻的师傅每年才能雕刻出一个,所以至今我才拥有八个。”

“啊,要这么久?”梅姐又是一阵惊讶,她原以为雕刻一个人偶应该很快,却没有想到却要这么长的时间。

“那要看用的是什么材料来雕刻了。为我雕刻的师傅选用的是缅甸老坑的玉石,时间自然会很慢。”

“玉。”梅姐惊呆了。之前她从阿哭哪里听过关于小刀的故事,知道小刀家境殷实,但梅姐绝没有想到小刀居然会用玉石来做人偶。

十二个情侣娃娃人偶,那要多少钱?

“那我不要了。”梅姐有些后悔早早答应了小刀。

“晚了,你已经答应我了。”小刀起身就走,走了很远,他又转过头说了句,“过两天快递就应该到了。”

梅姐一下重重的坐在椅子上,这一切来得太快了。

就像今天的小刀离开一样,也是那么的快。

屋外。

雾霾已经散去。

风。

仍在吹。

梅姐忽然想到了那时跟大姐诗诗去湖城临近太湖的法华寺烧香时候,那个住持对她说的一番话。

“施主命犯孤星,以后怕是要孤独终老啊!”

梅姐从来就不信这些,但想起这些年的自己,的确一直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就连自己那个胖胖的弟弟,也都不管自己的。

想起螃蟹,梅姐又担心起来,自从阿哭出事被抓,螃蟹已经很久没有跟她联系了。

也不知道现在的螃蟹怎么样了?

梅姐拿出了手机,拨通了螃蟹的手机号码。

电话虽然通了,但并没有人接,梅姐一连拨打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

梅姐那颗悬着的心更是担心了,换好衣服就直奔湖城乡下的车间。

她知道,那里是螃蟹他们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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