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34844200000018

第18章 边缘·血雨纷飞

这是一个开始?

还是一个结束?

阿哭手指上套着从戚薇薇头发上捋下来的发簪,拿在手上看了看,递给了戚薇薇。

戚薇薇心中不由一惊,阿哭只在抱自己的一下中就把自己头上的发簪夹子给拿了下来,自己却不知道。

这个男人,的确有他可怕的地方。

戚薇薇很少看上一个人,尤其是男人。

之前她并没有与阿哭直接打过交道,那次阿哭与自己老哥冲突,自己也没有在现场,只是在饭店外看见。

戚薇薇很喜欢眼前这个男人,无关于爱,就像喜欢她喜欢吃的棉花糖一样,就觉得阿哭很招自己喜欢。

她横过椅子,倒骑着面对着阿哭,她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就这样一直看着阿哭。

仿佛在她的眼里,阿哭真的像她喜欢爱吃的棉花糖一样。

此刻的戚薇薇,完全没有大小姐的那副架子,也没有盛气凌人的气质,她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一直看着阿哭这株青青的草。

她的眼中,又闪现着强烈的征服,心底,已决定要把阿哭抓住、捏在手中。

阿哭并没有因为戚薇薇的注视而又半分不安和不自在,他轻笑了一声,本想抽烟的他,却收起了香烟,“你要看到什么时候呢?”

“那要看你愿意给我看到什么时候。”戚薇薇托住自己的脸,她很是开心,毕竟,能遇到自己感兴趣的东西,本就很少。

何况,阿哭不是东西,他只是一个男人。

“我来找你,是希望你能帮帮我的忙。”阿哭站起了身,走了几步,回头看了眼戚薇薇,继续踱着步子。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戚薇薇回答得很干脆。

现在的她,已经把阿哭当作了自己的东西,虽然阿哭是人,但在戚薇薇心里,他就是自己的东西。

阿哭站在窗前,他的眉头一直紧锁着,似乎在想着什么?

“什么事?你说吧。”戚薇薇不知何时已站在了阿哭身边,看着眼前这个先前还和自己暧昧得打情骂俏的男人,转眼间就是冷若冰霜。

女人,似乎天生就比男人还要有征服欲,越是不易驯服的人,越能使她们想要征服。

男人一样好强好征服,但相较于女人,却很难像女人绵里藏针、如同刺绣一样拖长的过程。

“呼。”阿哭重重的出了口气,看了眼身边的戚薇薇,“没了。”

戚薇薇有些不悦,“你这是在试探我?”

阿哭摇头,又重重的呼了一声,终于不再顾忌身边的戚薇薇,掏出香烟点上,一口气吸了一半。

戚薇薇也不再说话,她背过身子,背靠着阿哭的后背,她在想着什么?

阿哭不知道?

阿哭嘴上的香烟已经燃尽,他的眉头依旧深锁着,他在想什么?

戚薇薇不知道。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对于戚薇薇来说,她从没有去如此关注一个人的心理,更不会在乎一个人的情感。

这一次,她忽然动了心,仿若一池平静的水面上扔进了一颗小小的石子,虽然很小,但依旧让这池水荡起了阵阵的涟漪。

“钱。”阿哭的声音很是低沉,向戚薇薇这样一个才见面认识的人开口借钱,这的确很让阿哭很是为难。

他本就是一个不肯轻易求人的人。

何况,他们本就不是利益攸关方。相反,却是利益冲突方。

之前的种种不快,阿哭并不能马上放下。

换谁?也不能被人打一棍子后,还能低声下气向打自己的人求助!

戚薇薇也没有想到,阿哭会向自己开口借钱,但对于正愁找不到机会接近阿哭的她来说,这无疑于一个绝好的机会。

“你要多少?”戚薇薇走到阿哭身边,转过身子,背靠着窗棂,面对着阿哭。

阿哭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了两根手指。

“我可以给你,但我需要抵押。”戚薇薇嗤嗤一笑,她心里的小九九,阿哭怎会知道。

“抵押?我可没东西押!”对于戚薇薇所说的抵押,阿哭并没有表现出惊讶,只是他的脸色有些窘,毕竟,他是真的没有东西可押给戚薇薇。

“银行贷款也要抵押的,我要是借钱给你,你不还,那我找谁要去?”戚薇薇故意装出一副很财迷的样子,心里却笑开了花。

她没有想到,这个原本冷冰冰的家伙,居然也有可爱的时候。

“哦,那你让我拿什么押?”阿哭对着戚薇薇笑了笑,不过这笑有些尴尬。

“就把你押给我,怎么样?”戚薇薇依旧笑着,不过这笑在阿哭看来,怎么看怎么像人贩子。

“我可从没有听过有押人的?”阿哭一脸的苦笑。

“现在不就有了吗?”戚薇薇白了眼阿哭,“就这么说定了,把你押给我,你要多少钱,只要我有,我就给你。”

“哦。”阿哭苦笑着摇头,“那我要给你写张借据不?”

“不用,我给你盖个章就可以了。”戚薇薇一脸坏坏的笑。

“盖章?”阿哭一头雾水。

“对,给你盖个章。”戚薇薇嘿嘿一笑,忽然抱住阿哭,一张嘴就狠狠的在阿哭脖子上咬了下去。

阿哭疼得闷哼了一声,戚薇薇的这一下来得太突然,何况他俩本就离得很近,阿哭再机灵,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戚薇薇松开嘴,看着自己留在阿哭脖子上红红的咬痕,很是满意,“我已经给你盖了章,以后你就是我的了。”

阿哭没有说话,只是一阵苦笑。

面对这样一个刁蛮、精灵的女人,他除了苦笑,只有苦笑。

秋风。

凤桐。

“我没有想到,你会带我来这个地方?”风有些大,吹得大姐的头发遮住了半个脸面。

“可你还是跟着来了,不是吗?”走在前面的阿哭回头看了眼跟在身后的大姐。

看着这双眼睛,这张脸,大姐忽然很是心疼。

这么久以来,今天是大姐自杭城接阿哭回来后,第一次见到阿哭。

大姐又很是生气,可在看到阿哭的那一刻,她却没有对着阿哭发脾气耍性子。

大姐永远是大姐。

看着已经走出很远的阿哭,大姐呆呆的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阿哭。

阿哭忽然停住身,在一株很大的凤桐下蹲下,从兜里拿出甩刀,埋头在凤桐树身上刻着什么?

“这里,你是不是经常来?”大姐在心底轻轻的问着,她环视了一圈四周,这里,犹如一个落叶的世界。

到处一片枯黄,大姐看着蹲在树下刻着什么的阿哭,这个地方,漫眼的凋零,处处弥漫着伤愁。

这里,的确不是一个适合漫步的地方。

大姐伸手捋了捋头发,朝着阿哭的方向走来。

还没等大姐走近阿哭,阿哭已经起身走开,他走到一处岩石上站住,呆呆的望着远处。

大姐走近阿哭刚才蹲着刻东西的地方,才看见阿哭刻在树身上的是一双男女,树身毕竟不是纸张,但所刻的人大姐还是认了出来。

那女的分明就是自己,那男的除了阿哭还能是谁?

大姐笑了,抬头看向阿哭,阿哭依旧站在岩石上看着远处。

很显然,为了在树上刻画,阿哭花了很多的时间,也用了心。

树下的泥土已被踩实,原本有草的树根处,已成了一小块实实的空地。

“你在看什么呢?”大姐并肩站在阿哭身边,风吹起的发丝有些附在阿哭的脸上。

阿哭回过头,呆呆的看了大姐一会,然后摇了摇头。

“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什么吗?”大姐的声音依旧很轻,她的眼眸深处,带着一些哀伤,虽然她的脸上挂着笑。

“再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阿哭又掉过头,看着远处。

大姐循着他的眼睛望去,远处是茫茫的太湖,笼罩在厚厚的浓雾中,天地间好像就只有一种颜色,只是这颜色未免有些太沉重。

“你还记得?”大姐靠近了些阿哭,这里处在一块高地上,加上又站在岩石上,自然就更容易招风。

大姐不禁伸手拉了拉衣服,风有些冷。

阿哭动了动身子,稍微错开些,挡在了大姐面前,“我记得的,永远都会记得。”

“那你会给我过生日吗?”大姐依旧笑着。

阿哭的心底不禁一痛,他有多少年没有给大姐过个生日了?

是的,很多年了!

“我为什么就不能?”阿哭转过身,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大姐,他的手动了动,一把抱住大姐。

大姐轻哼一声,任由阿哭紧紧抱住自己,这个怀抱,已有很久没有抱过自己了。

很久,到底是多久?

久得大姐都快模糊了。

“阿哭。”大姐轻声的叫着阿哭。

自从丁当回来告诉大姐阿哭自小的身世后,大姐更是心疼怜爱阿哭。

虽然现在阿哭的身份姓名是跟自己一个姓,但那也是三叔托人在湖城的五一大桥的福利院开出的身份证明。

若不是丁当,阿哭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绝不会知道阿哭在来湖城之前的故事。

“我在。”阿哭轻轻的吻着大姐的额头,“我在的。”

“你知道我的生日愿望是什么吗?”大姐抬头看了眼阿哭,又把头埋在阿哭的怀里。

这个怀抱,无论任何时候,都能带给她心安、放松、欣慰,只要在这个怀里,大姐就能忘却一切不顺心、烦恼的事情和东西。

“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在我身边。”大姐抬起头呆呆的看着阿哭,她的手就放在阿哭心口,一点点的感受着阿哭的心动。

这样的念头,大姐一直在心底问过自己,是不是自己太贪心了?

这个世界,又有谁不是贪心的呢?

“我会的。”阿哭轻轻的用前额磨着大姐的额头,鼻子抵着大姐的鼻子,彼此间的呼吸,微微的在两人鼻间掠过。

尘缘。

若梦!

当S店的出纳再次看见阿哭时候,是在S店展车厅二楼的办公室。

阿哭正和龙妹、小路坐在办公室里。

一看见阿哭,出纳有些高兴,轻轻的叫了阿哭一声,可在她看见坐在阿哭身边的龙妹和小路时,又不由得一阵局促不安。

“你坐吧,不要站着。”说话的是龙妹。

“诶。”出纳答应一声,坐在靠着饮水机边上的竹制沙发上。

“以后,这家店由我管理。”龙妹站起身,抱着手走到出纳面前,直视着出纳。

“老板娘。”出纳对着龙妹轻轻叫了声,引得坐在阿哭身边的小路一阵轻笑。

“我不是老板娘,他才是老板。”龙妹指了指阿哭。

原本就对阿哭解读不透的出纳更是不断的偷看着阿哭,一双放在膝盖上的手不住的相互搓着。

“不用那么拘谨的。”龙妹坐回位置,“我找你来,只是想了解一下以前的所有账目,你能给我做一份帐表吗?”

“可以的。”出纳回答龙妹的时候,又偷偷瞟了眼阿哭。

“你出去时候,顺便告诉大家一声,我不会无故解雇任何一个工人,你们原来做什么,以后依旧做什么。而且我还要在你们原来工资的基础上,每人再加五百块。当然,做得好有实力的人,我会调用。”

出纳瞪大了眼睛,转过头去看,似乎在像他征询是否属实,阿哭笑着对她点了点头。

“好了,你去忙吧!”小路走到饮水机边,倒了三杯水,递给龙妹阿哭一人一杯。

“好的。”出纳站起身走到门边,又回过了头,“帐表什么时候要?”

“越快越好。”小路替龙妹回答了出纳,探出头看着出纳走下楼,随手关上了门。

“这样真的行吗?”龙妹用手肘拐了拐阿哭的手。

“还不行。”阿哭喝了口水,探身把杯子放在桌子上,“我们还得打通运管和交警的关节,不然我们就没有货源。”

“你的意思是?”小路挪了挪椅子,坐到了阿哭对面。

“在湖城,只有运管和交警手里才有大量的车,各种车,这些因各种原因被扣押的车辆中,车况好的差不多有一半,而好车最起码也占两成,也就是说,能拿到这些车才是我们的第一步,也是最关键的一步。”

“就这样直接拿出来卖吗?”龙妹轻轻的咬着杯沿。

“当然不是,必须全部运到乡下的车间重新翻新,当然,翻新只是针对那些七成新的车,其余的车就得重新组装,或者直接拆卸零部件。”阿哭看了看坐在身边的两位女士,把拿在手中的香烟装回烟盒中。

“怪不得你在汽车城又开一家汽配店。”小路伸了伸腿,弯腰用手扯了扯牛仔裤的裤脚。

“二手车当然可以在店里销售,那其他组装出来的车,肯定不能在湖城本地卖了。”龙妹说出她的顾虑。

“销往外地,而且必须是自卸货车,销售地方就是工地和矿山,因为工地上的车一般不会出工地和矿山。至于摩托之类的,就得销往边远的省区好山区,这是交警和运管的盲区,很少触及。”阿哭的手指不断的敲击着桌面。

“那运输呢?”小路问了一句。

“我本来是自己弄一家运输的,但目前的资金并不允许,所以我们只能找陈叔帮忙。”阿哭挪了挪身子,以让自己坐的直些。

“我爸?”龙妹眉头皱了皱,“我可不想跟他沾上关系。

“我已经搞定了。”阿哭对着龙妹笑了笑。

“那你还故意说。”龙妹白了眼阿哭。

“那通关怎么办?”小路拿起喝完了水的纸杯,一下捏得扁扁的。

“那是乌鸦和螃蟹的事情,我给了他们一个账本,是关于湖城我们需要通关的人物。”阿哭轻轻呼了一声。

“他们未必个个卖帐?”小路放下捏得扁扁的纸杯。

“那可是关于他们身家性命的账本,想不买账也由不得他们。”阿哭一声轻哼,“他们的手由我们掌握,我们想什么时候砍断他们的手就什么时候。”

天空。

真的好高!

虾虾躺在河滩的鹅卵石上,隔着手缝,呆呆的看着满是云彩的天空。

这处河滩,是她跟阿哭一起时候,经常来的地方。

可自从阿哭从Y南回来后,虾虾就再也没有见过阿哭。

“你到那里去了呢?”虾虾轻轻的叹息了一声,她摊开两手,整个人大大的躺摆在鹅卵石上,光着的两脚,放在河流中。

心,忽然疼了一下,或许是思绪太多?或许是思念太深?

她闭上眼睛,紧紧咬着嘴唇,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心绪。

可阿哭那双忧郁的眼睛,总是带着凝重而又忧伤的脸,总是出现在的脑海中,她无法平静自己,“你在做什么呢?为什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虾虾坐起身子,伸手捡起鹅卵石,一颗颗的丢进水里。

一阵风起,吹得虾虾绕肩的长发拂住了半边脸,她伸手轻轻拔了拔头发,又甩了一下,正要继续丢着石头,那双看着河堤的大大眼睛却一下呆住了。

阿哭。

虾虾冲着阿哭傻乐乐的一笑,丢掉手中的石头,光着脚丫站起身就朝阿哭跑来。

看着跑向自己的虾虾,阿哭很是心疼,虾虾还未近到他身前,阿哭已将她抱住。

“傻丫头,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了?”他的声音很轻,看着虾虾的眼睛里满是温柔。

虾虾没有作声,只是将自己的头埋在阿哭的怀里,时不时抬起头看一下阿哭。

阿哭抱着虾虾一直走到她刚才躺着的地方,坐下来,怀里依旧抱着虾虾,伸手拿起虾虾脱放在一边的鞋子给她穿上。

“是不是心情不好了?”阿哭伸手在水里晃了晃,将一滴水珠轻轻滴在虾虾的鼻梁上。

虾虾嘟着嘴,向阿哭表示抗议。

阿哭亲昵的用脸贴了贴虾虾的脸,抬眼望着远处,他的脸上,又爬上了忧伤。

虾虾轻轻的拉住阿哭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她的头,时不时的磨砂着阿哭的下巴。

阿哭只感到手心一阵痒痒,低下头去看虾虾,却见虾虾用手指在自己手心里写着“你在想什么?”

阿哭又将脸亲昵的贴着虾虾的额头,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虾虾很不满的噘着嘴,伸手便要去挠阿哭的痒痒。

阿哭没有躲闪,任由虾虾将手伸到自己胳肢窝下,他并不怕被挠痒痒。

虾虾见阿哭一点也没有怕她挠痒痒,觉得没趣,便伸手去扯阿哭的那短短的胡渣,疼得阿哭闷哼一声。

“你这丫头,居然敢扯我胡子。”阿哭张着嘴巴,作了个要咬虾虾的动作。

虾虾却一下环住阿哭的脖子,一下吻住了阿哭。

阿哭睁大着眼睛,想把脑袋往后伸以挣脱,但虾虾紧紧的环住他的脖子,舌头已钻进阿哭的嘴里。

虾虾看着睁大着眼睛而又一脸无奈的阿哭,一脸的坏笑。

上次被丁当强吻,这次被虾虾钻了空子。

“你是妹妹,不可以吻哥哥的。”阿哭看着偎在自己怀里的虾虾,轻轻的用手捋了捋她被风吹乱的头发。

虾虾鼓着嘴,抬起头看着阿哭,又亲了一下他的脸。

“不听话。”阿哭轻轻将下巴搭在虾虾头上,轻轻的摇动着头。

虾虾转过身,一把环住阿哭的腰,紧紧将脸贴在他的胸口。

夕阳。

只是西下。

阿哭看着抱着自己的虾虾,正闭着眼睛,鼻间,传来轻轻的气息声,她已睡着。

阿哭轻声一笑,不顾自己两腿的酸麻,一手揽住虾虾的脖子处,让虾虾的头枕着自己的手臂,一手轻轻将虾虾两腿伸直,搭在自己的腿上。

当阿哭再次见到小刀时候,离从Y南回来也有好一段时间。

“你的这个随后赶来,只差没随后到过年。”阿哭伸手把小刀的背包往汽车后座上一扔。

“家里有事。”小刀冲着阿哭一脸歉意的笑笑。

“上车再说吧!”阿哭拍了拍小刀的肩膀,“你能来,就很不错了。”

“什么话?我们可是兄弟,我说过要来的,能不来吗?”小刀环视了一下火车站,“到底是发达地区。”

“我先带你吃饭还是先去西湖?”阿哭启动了汽车的引擎,转头看了眼坐在副驾上的小刀。

“西湖,就不去了!”小刀喃喃的说了一声,“我不饿,我们回湖城吧!”

阿哭看了看小刀,小刀已经闭着眼睛,靠着座椅。

从杭城回湖城的路上,阿哭没有问小刀一句话,小刀也没有说一句话。

小刀依旧靠着座椅,闭着眼睛,时不时挪动一下身子。

“她来了。”车行了一半,一直闭着眼睛的小刀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让人莫名其妙的话。

阿哭已将车开下了高速,驶上了国道。

她是谁?

阿哭还是没有去问小刀,或许,在他的心中,早已知道答案。

该来的终究会来!

就算你想躲也躲不掉。

难道这就是命?

命?

想到这里,阿哭不由得轻哼一声,他从不信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阿哭长吁了一口气,加快了车速。

小刀拿出自己的香烟,拿着烟盒摇了摇,完全撕开烟盒,拿出一支已经有些皱巴巴的香烟,然后把空了的烟盒扔出了车窗。

抽了半支香烟的小刀,精神仿佛一下好了很多,他慢悠悠的吞云吐雾着,“有些事情,你最好还是处理好,结局没有人会知道。”

“你我都不是神。”车已进入湖城,阿哭慢慢减缓车速,前面的路口就是红绿灯。

“我知道,但你我不可能左右这个世界,我们只会被这个世界左右。”小刀将手中的烟头轻轻一弹,烟头在空中优美的画出一道弧线,落在路边的草丛中。

阿哭没有说话,他的左手搭在车窗上,眼睛望着窗外。

“我不知道是这个世界改变了我们,还是我们随了这个世界?”小刀抽出车载CD,重新放了一张。

“跟这个世界无关,我们都在生存中生活,生活总是能改变我们很多。”阿哭按了下喇叭,催促前面的车快一点。

“我有些怀念从前。”小刀拿起阿哭放在驾驶台上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猛抽了两口。

“那是因为我们在从前的那段岁月中正青春、年少。”阿哭打起了左转弯灯,转弯拐向一条巷子。

“或许吧!”小刀拖着长长的气息声,这算不算理由,或许连他自己都没有确切的答案。

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劫,甚至更多。

谁也免不掉。

三毛放下碗,用纸巾擦了擦嘴,旋转的铁艺楼梯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

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从楼下走了上来,她冲着还在吃饭的其他人微微一笑,径自走到三毛身边,轻声在他的耳边说了几句。

三毛脸色猛的一变,“有这样的事?”他侧着脸看了看女人,女人对着三毛肯定的点了点头。

三毛站起身,转身走进饭厅旁边的屋子,女人也跟在他的身后走了进来。

“那带话的人呢?”三毛自己动手给自己沏了杯咖啡,他看了眼女人,“你要吗?”

“带话的人走了。”女人走近三毛,从咖啡罐子里舀了两勺咖啡倒进咖啡杯子里。

“还记得长什么样吗?”三毛把已到嘴边的咖啡放下,抱着手走到窗前,随手“哗啦”一声拉开窗帘。

“没用的。”女人把沏好的咖啡放在茶几上,从茶几上的纸盒里抽了两张纸擦了擦手。

“什么意思?”三毛转身看了眼女人,走到茶几边,拿起自己的咖啡喝了两口,随即坐了下来。

“故意隐藏。”女人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盒女士香烟,抽出一支,做了个要点燃的姿势,但并没有马上点燃。

“我不管他们是谁?既然能提供我们现在最需要的资金,我就跟他合作。”三毛重重的将手中的咖啡杯盏放在茶几上,粗粗的喘了口气。

“真的要这样做?”女人点燃香烟,抽了一口,翘着腿,夹着香烟的手就支在翘着的腿上。

“他们还说什么?”三毛拿起咖啡,一仰头就喝光了杯中的咖啡。

“这是他们给的电话,只要你答应合作,就打这个电话。”女人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条递给三毛。

三毛接过纸条看了看,埋头沉思了一会,又把纸条还给女人,“马上打电话联系。”

“是。”女人掐灭香烟,从包里拿出手机,按着纸条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夜。

残月如刀。

“怎么样?”阿哭朝着烟灰缸里弹着香烟的烟灰。

“一切顺利。”乌鸦接过小路削好的苹果啃了两口。

转眼间,小路又削好了一个苹果,她把削好的苹果递给阿哭,阿哭却侧着脸愣愣的发着呆。

小路用手碰了下阿哭,“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出神?”

阿哭收回了心思,笑了笑接过小路手中的苹果,“万事俱备,现在最差的就是一样东西了。”

“钱。”小路放下手中的水果刀,拿了张毛巾擦了擦手,坐到了乌鸦旁边。

“是啊,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乌鸦把啃剩下的苹果核扔到垃圾桶中,从桌上的纸盒中抽了几张纸巾抹了抹嘴。

小路看了眼一个劲抽着香烟的阿哭,没有说话,站起身走到开着的电视机前,把音量调的小了些。

“螃蟹呢?”阿哭把烟头放进烟灰缸,看了眼正准备去洗澡的乌鸦。

“飞车去了。”乌鸦脱下外套,走进了洗浴间。

“你没事吧?”小路拿起乌鸦脱下的外套,整理了下,叠放在沙发上。

“没事。”阿哭笑了笑,随手又点上了一支烟,“我出去走走。”

“嗯,小心点。”小路站在门边,一直看着走得很远了的阿哭。

“喂,薇薇吗?”一个人走在街上的阿哭拨通了戚薇薇的手机。

“嗯,阿哭。”戚薇薇呵呵笑了几声,“是不是想我了?”

“呵呵。”阿哭也笑了,“你在湖城吗?”

“嗯,我在凤凰开发区这边。”听筒里传来戚薇薇一阵咕噜噜的声音,想来应该是在喝饮料什么的。

“能出来一下吗?”阿哭一偏头,把嘴里的香烟吐掉。

“有好处没?没好处我不来。”戚薇薇又是一阵嘿嘿的笑,“你说个地方吧,我马上过来。”

“你不是在凤凰开发区吗?龙凤街有家“凤凰无声”。”阿哭伸手在衣袋里摸了摸,香烟已经没有了,他只好收回手。

“好,我一会就到。”戚薇薇挂断了电话。

“呼。”阿哭抬起头看了眼夜空,转身就朝不远处的便利店走去。

同类推荐
  • 重生之淡定生活

    重生之淡定生活

    要赚钱,要赚更多钱,赚到多少才够?要面子,要有大面子,要做到怎样才足够?一朝重回三十年前农村老家,不惑的少年惟愿赚点小钱能喝山泉,不争不急,淡定如松,人生,足矣!
  • 宠物之家

    宠物之家

    精灵之魂,还原出一只只生动活泼的宠物,组成一个庞大的宠物之家。罗星辰,一个平凡的宅男,因一次意外与从小就喜爱的宠物小精灵在现实世界中接触。在这里,你能看到一只只个性十足的宠物形象......在这里,你能感受一个个炫灿华丽的技能......在这里...你还会看到一个披着人皮的精灵之主。
  • 一别二十年

    一别二十年

    某省会城市生于六十年代一群人,他们一起度过了青少年时期,相互之间曾经是小学、初中或高中时同级或同班同学。该小说讲述的是初中时同在一个班级的一伙人,在城郊“镜湖”景区内,举办“初中毕业二十年同学聚会”前后的故事。
  • 母亲的村子

    母亲的村子

    这个村子有特色,有富裕,有贫困,也有他母亲不愿谈及的原因。
  • 我真不是小人物

    我真不是小人物

    小人物也有一颗王者心,让我们一起看草根的艰辛奋斗史……成长的苦涩和成功的收获。
热门推荐
  • 守护甜心之曼珠沙华的眼泪

    守护甜心之曼珠沙华的眼泪

    她纯洁而又美丽的花海,被一点一点的变成红色的曼珠沙华,心的花海里猛然间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两道道路,她究竟会选曾经背叛友情的他们还是突如其来没有隐瞒没有欺骗的恋爱?加入QQ群,群号码:604774309,我会推荐好书等等
  • 独异志

    独异志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
  • 不朽帝途

    不朽帝途

    不朽帝身,苍茫神途……古朴的石门后,一方瑰丽浩大的奇幻世界缓缓向楚寒展开。浩瀚大地,万千界面,无尽荒兽嘶吼,亿万生灵争锋……帝,代表的是绝对·高贵和威严。遥遥无期的归途,楚寒不甘埋骨于此,他拒绝弱者,拒绝屈服,一道心中的执念,让他注定要走上那苍茫的不朽之途。【喜爱本书的小伙伴欢迎加群聊天:246943209】
  • 武侠之神镖天下

    武侠之神镖天下

    前世,他是二十一世纪伶牙俐齿玩世不恭销售经理;穿越,他初入江湖学得追星梅花镖绝学但屡遭陌生人陷害;<重生,他打败天下无敌手夺取武林盟主之位但他又双手奉送他人;花前,他绝顶聪明武功高强引来众美女追捧,而他却心如死灰难忘一人;变化,他后知江湖险恶变得心思缜密缺也难防敌人暗算,错信他人走入魔道;天机,他最后到底如何且看正文慢慢解密...他与他的敌友有何基情?他身背宝剑手持神镖,他笑傲江湖!我不入江湖,他们却逼我入江湖我若入江湖,我则逐他们出江湖--凌枫(李牧)三生石上三生缘,有缘无份独自怜。江湖不过一声笑,且问几人看的穿!
  • 民国时期教育电影发展简史

    民国时期教育电影发展简史

    民国时期的教育电影作为特定时期的一种特殊电影现象,具有与常规电影不同的特色。首先,从电影艺术形式来看,教育电影多是以科教片、社教片为其主要的存在形态。其次,从作为社会机构的电影业角度看,教育电影除了作为普及科技文化知识的教育手段得到推行外,也担负着对社会个体进行思想政治教育的基本职能,从而在不同时期与不同的社会阶层、社会权力话语之间形成了一种相当密切的结合及共谋关系,并且进而决定了教育影业在各阶段的发展特征。可以说,民国时期教育电影的历史是此期电影发展史的重要组成部分,它在与同期其他电影样式互相影响、共同演进的同时,又呈现出独特的历史风貌、社会关联和内在的逻辑必然性。
  • 轻风引:繁华落尽

    轻风引:繁华落尽

    她是将军府的二小姐,本来有着单纯幸福的生活,有疼爱自己的爹娘,有一个爱护自己的哥哥,可是当那场战争之后,一切的平静都被打破。战争,皇位相争,她不幸的被卷入其中,她一直试着寻找真相,寻找失去联系的哥哥,却让她备受伤害。他是皇子,是自己指婚的未来相公;他是自己的哥哥,一直过分的爱护自己;他是冷漠的侯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是自己的表哥,他说他一直喜欢着她。她一直执着寻找着真相,一直奔走于其间,无奈世事境迁,待她寻到之时,已经是伤痕累累,物是人非,有些人终究离和她渐行渐远,有些人终究放开她,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最后和她在:一起的人不知道那是不是幸福,还是幸福太短暂!
  • 闪来的宠婚:冷枭,别太坏

    闪来的宠婚:冷枭,别太坏

    【推荐大白新文:1号霸宠:总裁老公,超给力!】“冷枭,我是人,不是机器人,更不是你的灭火器!”“你可不就是我的灭火器么,爷就指望着你呢……”男人邪邪一笑。人前,他是国际大总裁,对她如小妹妹般疼爱有加。人后,他是和她同一个屋檐下的老公,明明说在她大学毕业之后才会行夫妻之实,可惜他不是明明,所以——“冷枭,你个奸商!”★○“女人,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他鹰眸如鸠,声音森寒,席卷起暴风雨般的危险。与他结婚一年,两个月前,暴病去世的女人此刻竟然悠闲的逛着街,而她身边四五岁的男娃为何该死的越看越像他?
  • 狠毒王妃很逆天,天下为嫁

    狠毒王妃很逆天,天下为嫁

    这世上,有一段情,是经杀戮磨砺,被血液洗礼,方才造化这天地,有一种情,是无关红尘欢爱,不同坚定友谊,只源于无话相杀后的惺惺相惜方才养成举手投足间的默契狠辣妖异与绝毒冷厉,更胜一筹或是相拥不弃
  • 凤誉天下

    凤誉天下

    一位到后面才知道自己并不是养父所生的女孩,得到姐姐的提议后,入宫为婢。在众多的困难与宫中的勾心斗角中。她是否会寻得到自己的亲生父亲?接下来又还会有怎样的事情在等待着她……
  • 恶魔夫君求放过

    恶魔夫君求放过

    本文男主——陌路,对人冷淡,处世如同恶魔一般嗜血。但在6岁那年。家附近搬来了一户人家,这户人家有个可爱俏丽的女儿,也就是这个女孩改变了陌路的一生,她就是本文女主——尘秋。陌路第一眼见她,就觉得她是一个刁蛮小公主。他们很快就成为了好朋友,但噩耗在尘秋15岁时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