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秦飞翰难以置信的看着方才发生的一切,难道这些都是碰巧?
“师哥......”俞舒白小师妹拉着秦飞翰的衣角。
此时寒云斌已经跑到两人面前,俞舒白战战兢兢,不敢独自面对,只能拉动师哥秦飞翰。
“秦师兄!”寒云斌叫了一声,待他转身面向自己时,拱手一拜,“弟子寒云斌见过秦师兄!”
“云斌师弟,起的真早,缸里的水打满了没有?”秦飞翰笑道。
“已经打了半缸。”寒云斌应到。
“嗯,很好。”秦飞翰点点头,“有件事我得告诉你,我们寻天阁的水缸比其他弟子阁的水缸要大得多,而且一缸比一缸深。有劳云斌师弟,一定要赶在辰时之前,将阁内上下八口水缸填满啊。”
寒云斌忍住气,喊了一声是。秦飞翰满意地转身让道,寒云斌这才脱身离开这几个无赖的包围。
寻天阁距离溪水很远,所以阁内设有水井,之所以打水上来,主要是通水井而用。其实半缸的水足够用来疏通水井,再多也用不过一缸。水井一通,其他水缸的水顺其自然都可以填满。这秦飞翰说八缸水,就是想让寒云斌跑十六趟。这十六趟从溪水到寻天阁的距离,足够围绕擒天门跑一整圈。
“哈哈,这群无赖有意刁难你,你不会真打算跑十六趟吧?”大御笑道。
“谁说我要跑十六趟?就算我跑完了十六趟,灌满了八缸水,他们也会掏空其中一缸,再叫我去挑,这寻天阁的水永远挑不完。”
“那你打算怎么办?”
“打水之事又不是他们说的算,只要大师傅不觉得奇怪,自然不会追则与我。鸿鹰师兄早就猜到会有这一出,所以早些做好了准备。”寒云斌得意一笑。
“师哥!师哥啊!呜呜呜......”元鼠扒在屎坑里,哭着叫喊。另一位弟子已经被其他人救出去,周遭的屎味令所有人捂鼻。
秦飞翰看着满身是屎的元鼠,不打算伸手,“今天你算是载霉运了,你还想惹那家伙吗?”
“寒云斌,那个混蛋!这肯定是他搞的鬼!我要告诉师傅!我要他完蛋!”元鼠破口大叫,张开的大口里面喷出来的全是屎。
“哈哈,你还是不肯放过他。你放心,我们已经想到了法子,带我动用寻天阁各弟子,定叫他寒云斌万劫不复!”秦飞翰臭屁完捂着鼻子就走,太臭了。
秦飞翰所谓的寻天门弟子,也不过几十号人。寻天门上下数百人,大部分都知道秦飞翰是哪根草。年长的弟子根本懒得搭理他,只有那些年纪小,或者入门晚的弟子,万不得已才跟在他屁股后面。
“众位寻天门弟子,你们给我听好了!”元鼠张嘴大叫,那阵屎臭扑鼻而来。
那些弟子们各个捂鼻子,本来大清早的就没睡醒,被这屎味一熏,感觉像进了厕所,不少弟子肚子翻江倒海,也有了屎意。
“昨日一大逆不道之人犯我寻天阁,将我脖子打伤!你们看!”元鼠亮起自己的鸭脖子,那道红印明显是刚掐出来的。
“这小子猖獗肆虐!我们一定要讨回公道!”元鼠瞎嚷嚷道,“下面!让我们秦飞翰师兄出来讲话!”
众弟子中响起凌乱的掌声。
秦飞翰走到众弟子面前清了清嗓子:“那龟孙子没什么好怕的,就是壁天阁里出来的一废物,仗着有后台撑腰,昨日打伤你们胡元武师兄,今日又来犯我寻天阁,势要我寻天阁鸡犬不宁。我寻天阁向来是二十四阁的优秀弟子聚集地,岂能容忍这等小人!你们说,应该怎么办?”
“打到他跪地求饶,打到他满地找牙!”元鼠抬起手高声呐喊,“打倒他!打倒他!”
“打倒他!打到他......”众弟子阴阳怪气,举起的手臂参差不齐。
“好!我们这就下山,给这龟孙子一次教训!”
说罢,一群野小子跑出了寻天阁坐落山头,跟一群野猴子一样,毫无秩序。
“哼!这群傻蛋。”廖鸿鹰在远处看着这群山猴子蹦出寻天阁,心里乐透了,“这八缸水看我怎么给你们加满!”
“你是谁?”守在水缸旁的小童抽着鼻涕,面对来者问道。
“我是过来通报的。”廖鸿鹰拜了一拜,“藏天阁的弟子们今日要来寻天阁聚会,跟以往一样,主要是切磋剑术,比试修为。一会需要大量饮水,还请师弟你劳驾,帮我们把水缸的水打满了。”
“可是,秦师哥说,任何人不得接近水缸,更不能在水缸里灌水,除非秦师哥......”
“你怎么如此冥顽不灵!”廖鸿鹰撑直腰杆,摆起架子,“如果我大师傅前来,看到水缸无水,不怪他打水之人,定怪你寻天阁招呼不周!井水早已疏通好了,你们这里的水缸却没满!你们要如何解释?难道非要惹大师傅不悦!”
“是是!弟子马上照办!”这小弟子在廖鸿鹰的威压之下立刻妥协。乖乖提起水桶,往井口处跑去。
廖鸿鹰按依葫芦画瓢,立马将八缸子水全部填满了!这些守缸的弟子哪里有什么智慧可言,惹得一旁看出名堂的师兄师姐们各个偷笑。
再看寻天阁外,山道之中。寒云斌走上山头,身上并未扛着扁担,也没有水桶。他抛着一个不断飞旋的小玩意,引得众弟子无不好奇地探出脑袋。
“咦?那家伙头上转的是什么?”
“好有意思!”
“那玩意真有趣,我也想要有这样的玩意!”
这些小弟子,出生没多久就被送到擒天门修行,哪见过寒云斌玩的‘风珠’,他们只见过修为高的人可以驱动飞剑,那也得是二十岁以上,修为达到四重天的高手才玩的出来的。而这风珠如此细小,在他寒云斌头上绕来绕去毫无规则,又被这夕阳照射,闪闪发亮,诸位小弟子们好奇心一并膨发。
寒云斌刷出花样,用膝盖顶,用脚尖踢,用鼻子接住,口一吹,又飞旋在头顶。这一幕惹得几个小童不由得失声叫好。
“好你个寒云斌,居然跟我耍这一招。”秦飞翰咬牙切齿。
秦飞翰知道藏不住了,只身跳下山壁。后头的元鼠也吆喝着跑下来,跟着出来的其他弟子寥寥无几。
“站住!”元鼠跑到寒云斌跟前,拔出长剑。
寒云斌一甩手,那风珠自动飞入袖口。他笑着看向眼前的秦飞翰、元鼠等人,拱手一拜:“诸位师兄弟,早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