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必如此叫我,这样叫我显得生分得很。”凌老现下真的是不敢小瞧了眼前之人。
先前与她对峙的歉意涌上心头。
“你既是他的开山大弟子,那么辈分该是与我一样的,就算是与我称兄道弟也是绰绰有余。”凌老说道。
他的言下之意是,夙千绝可以把他当作兄长一般对待。
可是夙千绝听后却是一愣,首先想到的便是凌晨宇的感受。
依凌老此句之意的话,凌晨宇岂不是生生比自己矮了两个辈分?
那么凌晨宇该如何称呼她?先不说她是否听的惯,凌晨宇自己也定是很别扭的。
当下夙千绝急忙谢绝凌老,说道:“凌老的好意夙某收下了,但是如此做,夙某很是不习惯。若论年龄计算,夙某也该认凌老作爷爷,又怎敢与凌老称兄道弟。如此的话夙千绝受宠若惊。”
夙千绝此举着实在凌老意料之外。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了。
夙千绝既不想让凌晨宇矮了自己两个辈分,也不想拂了自己的意。虽然谢绝了自己,却又称呼自己为凌老,这样一来也拉近了他二人的距离。
为此,凌老也不得不赞叹夙千绝的玲珑心窍。
心中对夙千绝的表现更是满意,也更是觉得对不起她,一进门就被他劈头盖脸的一顿揍,如此,自己真是安不得心。
……
“凌兄,不知你让我前来所为何事?”见误会澄清,夙千绝不再理睬他人,转身看向凌晨宇。
“到没有什么大事。”凌晨宇上前一步拉住她的手,仔细地打量着夙千绝,“我只是想看看历经昨日一战,你身上有无伤势而已。”
然而诧然之间摸到夙千绝手上一道狰狞的剑痕,顿时大惊。
“千绝,你这伤是……”
这伤,是昨日夙千绝为创上官画羽而握住剑梢所留下的剑痕。
昨夜她已然止血,但是因瞌睡太来而懒得上药便不了了之了。
现在已并无大碍,只是看着惊心而已了。
不及凌晨宇细看,夙千绝便急忙抽回了手,说道:“小伤而已,不足挂齿。劳烦凌兄了。”
凌晨宇见状却是急了,道:“什么劳烦不劳烦,你自己受伤却丝毫不在意,怎么能把自己的身体不当一回事!”
说着,就要去拉夙千绝的手意欲端详。
只见夙千绝微微侧身,避开了凌晨宇的触碰。
凌晨宇的好意她是谢过了,可是她还是不喜欢将自己的伤势于他人探看。无论是沐紫还是白芷,她们自小养成的习惯,是刻在灵魂深处的,改,是难极了的。
凌晨宇却不管什么了,对凌老说道:“爷爷,既然误会解开了,千绝不是你那多情爹亲的孙子,那么晨宇便带走千绝了,你在这里浪费了我们一大把时间,我们还没有跟你算账呢。”
他见夙千绝不肯拿出来于他探看,当下也不好在为难她,猛地抓起夙千绝的另一只手,将她带离了大厅。
一路上小跑,凌晨宇也顾不得什么仪态,当务之急是要给夙千绝上药。
凌晨宇行至于此,夙千绝自是感动万分。凌晨宇是她此生相交的第一个好友,她与之见面,只感到一股亲近却不知为何缘由。
后来与他谈论世事,只觉得此人心智不小,颇有才智。且天赋异禀,是难得一见的天骄之子。
如今又被凌晨宇如此对待,她只感到心中一片温暖,心中因亲情而存在的那份空缺,正在被周边的人一点点冲填。
无论是无忧子,还是凌晨宇,都是这一生上苍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这算是老天给她的补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