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春清道:“少侠······”东方泽远赶紧一抱拳,抢道:“晚辈年轻识浅德薄才鲜,在各位前辈英雄面前岂敢当一个‘侠’字?若前辈们不弃叫我‘泽远’好了。”乾坤真人扫一眼众人,微笑道:“既如此,我辈妄自尊大了。”东方泽远道:“理应如此。”
岳春清道:“泽远,当日我与唐先生力邀······”悟清师太插话道:“掌门有责怪之意?”岳春清一笑:“我与师太相识三十年,在下是那样的人吗?好奇而已。”悟清笑道:“正因素知岳兄、唐先生为人,贫道才让泽远随我到此······”讲到错失解毒机会深怨自己。东方泽远更加感激。群侠皱眉摇头,他们对无形之毒也是一筹莫展。
“你中了毒!”急切娇呼,忧心之情表露无遗,关爱之意一览无余。群侠一怔,在场的不是一派之主就是武林豪侠,谁敢大呼小叫?正是唐霞,玉面发白,美目中透着焦急。武林中虽不拘小节,这般失礼也着实不该。唐正方低喝:“霞儿!”唐霞自知过分,冲群侠施了一礼低下头。群侠自持身份,也不好与个小丫头计较。
连日来东方泽远一直在想唐霞,尤其是毒性发作的时候想得更多些,觉着一想起她疼痛也会减轻。乍闻娇呼,心中更像起了一团火,虽极力控制但脸上笑容已生。起身回望,唐霞和唐守信站在唐正方身后。看见唐霞一颗心跳得就更厉害,拱手道:“华山一别一向可好,在下有礼了。”唐守信笑着点下头。
唐霞抬起头,四目相对。她觉着他瘦了,眼窝陷下去了,比当初憔悴了许多,但是看自己的眼神没有变,而且更浓了。他觉着她还是那样美丽,美丽的就算面对面、不眠不休地看上一千年,也还是像第一次见到一样让人陶醉。不过,她的星眸好像不那么清澈了,似笼罩了一层雾,就像烟霞覆盖在一潭清澈的碧波上,更加美丽。他知道那不是雾,是泪,为他自心底生出的泪。
唐正方又开始咳嗽了,唐霞慢慢低下头,眼睛却逆势上扬,直到实在看不到对方了才与头保持一致的方向。东方泽远何尝不是!他是个书生,自幼受到有形的、无形的严格约束,脸皮恐怕比唐霞还要薄些,但是爱情之火已让他无法控制自己。众人都看出奥妙——难怪唐守信那么卖力地替这小子宣扬,原来打着埋伏——但也不得不感叹金童玉女。一些曾经上门提亲不成的年轻人使劲瞪瞪东方泽远:好事怎么都让这小子赶上了呢!奇人!也没见他头上长甲呀!
悟清师太道:“道兄,师叔一向可好,我当问安。”乾坤真人道:“师叔一向康健,正在禅房。”悟清师太道:“可否请师叔为泽远解毒?”乾坤真人道:“待我先去问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