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青锋渐渐看不到剑身,只见一团精光,重剑也逐渐明亮起来,像被淬烧的铁板,四足沉入地下,身周白气隐隐。道姑脸上的汗水开始是滴,后来是淌,老者也满脸是汗,但比道姑强些。他用的是重剑,本就占着些便宜,时间越长对他越有利,他脸上也有了笑意。
输赢立见之际,一条绿龙奔腾而来,在两把剑上一缠一绕,当啷!一道白光飞向空中。道姑后退丈余,长剑少了一半。老者踉跄十余步堪堪站稳,重剑险些脱手。东方泽远犹豫半天才出手:二人已成强弩之末,出手重了怕伤了二人,轻了可能被真气反噬,见二人无事才放下心。
“什么人?滚出来!”老者怒喝连连。东方泽远来到近前抱拳道:“在下东方泽远,不愿见前辈两败俱伤,冒犯之处还请见谅。”双方闻言无不侧目,满脸狐疑。老者更是语出惊人:“东方泽远不是道士吗?又还俗了?”东方泽远大为惊诧:我怎么成了道士,还还俗!
木堂主又飞临当场,“殿主,此人正是东方泽远。卑职奉命传谕各处,遇到他切莫大意。传言有误,送人像识别。”展开画轴。东方泽远好不惊讶:幽冥教真是藏龙卧虎,仅凭描述就画的这么像,真如自己站在镜子前一般。
殿主重剑一指:“三番五次伤我兄弟,又坏我大事,纳命来。”一把推开伸手相拦的木堂主,重剑带起劲风分心便刺,东方泽远只是躲闪并不还手。
殿主见对方不还手也打不下去了,怒道:“小辈,为何不战?”东方泽远道:“我与殿主无冤无仇,为何动手。殿主刚经历一场大战,在下又怎能乘人之危。”殿主暗道:此子到有些可取之处。嘴上却道:“敢小瞧老夫,看老夫要你的命。”叫的虽凶却没动地方。
木堂主向前道:“殿主与悟清大战三百合,对方占尽先机,何不改日再战。”殿主看看木堂主,道:“小辈,暂且寄下你这颗人头,改日再取。”恨恨而去。东方泽远这才放下心,忽觉胸中一痛,随即消失,以为震动了内丹并未在意。
悟清稽手一礼:“谢少侠援手之德。”东方泽远赶紧还礼:“掌门师太不必介怀,晚辈当为之事耳。”悟清一怔,道:“闻少侠本是书生,何以识得贫道?”东方泽远道:“晚辈曾随蜀中唐先生一行,也曾在华山逗留,听前辈们讲过。”悟清笑道:“原来如此。”
东方泽远道:“这殿主是谁?”悟清道:“七殿主夺命阎罗欧阳无恨。”东方泽远道:“难怪。”悟清道:“少侠何往?”东方泽远道:“正要回家。”悟清师太沉吟片刻,道:“贫道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东方泽远道:“请前辈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