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泽远离了华山这日午间来在一个小镇上,找了个小饭馆走进去,点了两个小菜、要了三个馒头,伙计答应一声跑向后厨,心里道:这公子如此出众,怎地这般小气。其他客人也都望望他,赞叹不绝。
门口又走进一位客人,是一位年近五旬的老者,红光满面,银髯飘洒,走起路来四平八稳,看样子像是致仕还乡的老爷,并且至少也做到三品。捋着胡子四处看看,坐到东方泽远对面的桌上,叫了四个菜两壶酒,伙计乐颠颠地跑向后面。
老者笑吟吟地扫了一眼所有的客人,也把目光落在东方泽远身上,频频点头。东方泽远不好意思地笑笑。东方泽远虽然早到,饭菜也极其简单,但上的却比老者还晚。
老者手捻须髯,含笑道:“难得遇见公子这般人物,能否请过来一叙?”东方泽远本想拒绝,却又觉得对方年长却之不恭,再观老者神态举止绝非寻常,谦谢一声走过去,施礼,坐下。老者道:“老朽姓阎,草字四夕,敢问公子高姓大名?”东方泽远拱手道:“不敢。后学东方泽远。”
阎四夕斟了两杯酒,道:“相请不如偶遇,老朽敬公子一杯。”一饮而尽。东方泽远从不饮酒,勉强抿了一口。东方泽远道:“看先生举止不像寻常之人。”阎四夕一笑:“吃了几年公门饭,脸上的皮肉都麻木了,笑也在笑、不笑也在笑,真假不辨了;腿脚也似被定了格,想走快或走慢都不能了。唉!”东方泽远道:“先生说笑了。”二人天文地理地聊起来,还挺投机。
时辰不早,东方泽远告辞,阎四夕客套几句送他出门,望着东方泽远远去的背影,阎四夕微笑、点头。
东方泽远奔行在回家的路上,偏僻处就施展幻影无形,似一道电光在空中闪过。正行间,远处林边传来打斗之声。不知怎的他立即改变方向奔了过去,在一株大树后隐住身形,偷偷观瞧。
空地上有两伙人,一群道姑,一群黑衣人,正在打斗的一个是半百道姑,一个是眼似鹰矢的红脸老者。道姑身法轻灵,忽而飘飞人似青鸾;忽而似丛间彩蝶,左右飞舞,清风长剑幻化出无数光影匹练斩向对手。老者也用剑,剑身宽而长,剑体呈乌色,是一柄玄铁重剑,老者挥洒自如,却如鹅毛一般。
东方泽远翻阅过诸葛英贤的剑谱,对剑法有所了解,观此二人斗剑,料定二人在武林中身份极高。
道姑长剑刺老者小腹,老者脚下微退,重剑一绞,两柄剑粘到一处,老者内力爆吐想震断道姑的长剑。道姑急提真气,三尺青锋更加明亮,二人拼起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