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毕羞花珠玉丹花也知道的不少,“可她已经年近四旬,比我们大十好几岁,再美还能到什么程度。”唐霞道:“我也没见过,回答不了你的问题。”原芳仪道:“远哥在想什么,是不是想把这大美人儿也取过来?”东方泽远撇下嘴走了出去。四个人后随。东方泽远道:“你们······”珠玉丹花道:“我们也想见识见识。顺便,监视你。”东方泽远摇着头笑笑。
五个人刚到院中,就不觉一怔:院子里站着八个羽衣纱服的少女,罗刹宫的弟子已都是如此,那位宫主该是个什么样子呢?
一串银铃般的笑声传了出来,清脆,甜美,音色与珠玉丹花他们听不出任何的异样。所不同的是,珠玉丹花她们的笑,叫人清心悦目。而这笑声却让人热血沸腾,莫名的冲动。五个人的脸色都变了。
刚进门,一个看上去比唐霞大不了几岁的女子莲步轻移而来,走路发不出一丝声音,好像是在飘过来的:发髻高耸恰似乌云,玉面像秋天带雨的红苹果红扑扑、娇嫩嫩,几近透明的纱缕玉衣紧贴身躯,外皮的轻纱偶一闪动,动人的优美曲线便完全地展现出来。人没到一股异香已熏醉了对面的人,秋波漫闪抚媚一笑,果然有倾城之色。唐霞四人呼吸一滞。
东方泽远也由衷感叹一位美佳人,毕羞花刚站稳,他抱拳施礼:“晚辈见过宫主,没能远迎还请恕罪。”毕羞花自然见过许多男人,风流倜傥的武林豪侠也不在少数,一见东方泽远也有点吃惊:据说他忙于武林之事,与出道时相比可谓“失形”,却仍如此的风姿飒爽,真是想象不出他当时的样子。难怪,那四个出类拔萃的女孩子生死相随。
毕羞花娇笑道:“我这样子像你的前辈吗,说是夫妻还差不多。”东方泽远道:“宫主风华绝代人所不及,可辈分是不能乱的。”毕羞花美目转动:“西门前辈高风亮节,为武林中人所敬仰,我们要是结为夫妻也是一段佳话。”东方泽远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毕羞花娇笑起来,花枝乱颤牵魂慑魄。
唐霞向前施礼道:“晚辈见过宫主。”毕羞花眯起眼睛,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刻钟,才轻轻叹口气:“本来我是不服的,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又道:“当然了,我若倒退十六年和你一般大,那就难说了。”唐霞道:“就是今日宫主也不比晚辈差。”毕羞花又笑起来:“虽然是假话,我还是很爱听。”唐霞回身道:“妹妹给宫主见礼。”李飘雪和珠玉丹花齐齐上前,原芳仪没动。
毕羞花盯着原芳仪道:“怎么,本宫还担不得你一礼么?”原芳仪道:“岂敢。晚辈自惭形秽不敢过去罢了。”毕羞花笑的更悦耳:“好!还一个自惭形秽!原家的家教果然不同凡响。”原田园也没什么反应。原名扬眉毛挑了挑也没说话。
毕羞花接道:“不过,凡事都有个度,做过火了,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众人莫名其妙。毕羞花招了下手,侍女捧过一个锦盒。毕羞花笑吟吟地道:“知道里面是什么吗?”东方泽远道:“宫主随身之物非珍即宝。”毕羞花道:“猜对了。就连隋心欲也是求知而不得。”群侠也不由看过去。
毕羞花打开锦盒,玉手一抖,一件闪烁着金灿灿光芒似衣非衣似甲非甲的衣物呈现在众人面前。萧天杰惊道:“金丝甲!”群侠也瞪大了眼。金丝甲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是江湖中三大宝物之一,人人都想要。只是近五十年来没了消息,没想到竟落在罗刹宫手里。
毕羞花收好金丝甲,悠悠道:“好人没好报!千里迢迢来送金丝甲,既然人家自惭形秽,肯定也穿不起这宝物了,还是留着自己穿吧。”风摆杨柳走回自己的座位。原芳仪傻了,原田园也有些后悔,群侠也愣在那里。
原芳仪的体质想平安出入大阵是天方夜谭,但毕羞花的脾气也是出名的反复无常,你拂了她的好意不说还骂她,不跟你翻脸就不错了,还想接宝贝,你自己都觉得没脸。可是,谁能想到毕羞花是来送金丝甲的呢。
东方泽远暗怪原芳仪:这么聪明个人怎么犯起糊涂,你鞠个躬又能怎样?却不表现出来。向前走了几步,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毕羞花冷笑一声。东方泽远道:“晚辈无礼绝不敢再向宫主求宝······”毕羞花右臂一甩,完美的躯线几乎全部呈现,似笑非笑地道:“那为何鞠躬,是求婚?好啊!我立刻就答应。”东方泽远脸一红,退了一步。毕羞花又娇笑起来。
东方泽远道:“晚辈是向宫主表达敬意与同情。”毕羞花看看他:“敬意担不起。同情,本宫是需要同情的人吗?笑话。”东方泽远道:“宫主善念在心,晚辈的敬意出自至诚。武功、地位、美丽、财富这些都无法和人的情感相比,宫主所需要的恰恰是后者。”群侠实在猜不透东方泽远想说什么,都怪怪地看着他。毕羞花美目中掠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又代表了什么呢?
东方泽远道:“宫主与南宫兄是一类人。”毕羞花道:“南宫兄?”东方泽远道:“这是我对天下第一杀手的称呼。”毕羞花道:“南宫无血从来没有朋友,什么时候认了你这个弟弟?”东方泽远道:“他从没把我当朋友,更不当弟弟,是我自己愿意这么叫。”
毕羞花不屑道:“这就算自甘堕落吧。”东方泽远道:“不是自甘堕落,是宁为玉碎。”毕羞花道:“他也算快玉?”东方泽远道:“不错。”毕羞花上上下下打量他几眼,“你倒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