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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建校选址(3)

山路不好走,几十条密布的鹅卵石巷弄像村庄的脉络,深入浅出,纵横交错。别小看这些鹅卵石,它们每一颗都有着千年的历史,如今已被脚步磨砺地失去了锐气,路面泛着藏青光泽。

“我怎么觉得又回到黄蝶翠谷了!”擎天杨勒紧了绳索,红骡子停了下去。

柳燕微笑着说:“不是,只是这个地方像黄蝶泉谷。山外的人即使来过一两次,都一定会迷路。其实进入坝底的第一条路开始,你和大家一样都进入了迷魂阵。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引路的原因。”

擎天杨仔细地辨认,却见前面蒸气遮住了道路,苍苔点点印满了石径,酣畅的草香、花香、奶香、啤酒香,夹带着小溪的温馨沁人心腑。擎天杨仿佛站在人间仙境里,那些非非之想随雾气飞扬。在热气通通、碧水清清的泉水里,七八个魔鬼身材的妙龄女郎或蹲在水里抚着上身、或弯腰洗着瀑布式长发、或亭亭玉立翘首企盼……

擎天杨心跳加快,找了一个地方换上泳装。柳燕穿着泳装过来了,好说带劝把他带进女池里。原来这儿没有男女之别,没有尘世的干扰。要不来这样的古镇不知道柳泉有多美,原来这华丽的村姑才是柳泉古镇的真正灵秀。他背转身去,禁不住低吟一首小诗:“柳泉天下秀,何须忆江南?最美柳泉女,乐此不思蜀。”

“帅哥,你知道吗?花龙杨书记为了这个古镇花尽了心血,才有了这柳下泉,泉边柳。”柳燕说。

“花龙杨?是县委花书记吗?”擎天杨一边问道,一边去手机搜寻:

花龙杨,曾任三圣县县委第一书记,圣道岭村花长岭书记养子,现任柳泉镇副书记……

一个县委书记落到一个镇副书记的地步,擎天杨正找不到其原因,柳燕说:“这花书记白披了一张人皮,对传统的东西深恶痛绝,喜欢西方新鲜的东西,到处搞开放的女人,有个女老师被他搞到身边当团支书了。后来被人告了,一张纸条回到了古镇,表面上和柳海鸣不和,暗地里柳条串鳖一路(绿)货。”

“传统的东西看起来落后、粗糙,只要走进去就感到她的内涵的深邃之美、自然之美。然而,这儿想推崇我国的国学,让祖国的国学在这儿扎根、开花、结果。难啊!”擎天杨想到柳海鸣是柳燕的哥哥,也不便多说。

“柳海鸣是我娘捡的洋鬼子的儿子,自从他当了卧佛岗的副校长,他们的帝国自由文化就和东方国学闹得厉害。连望书记都不放在眼里。没办法,望书记才决定找各地方再建。”柳燕抄起乳香的毛巾挨过来,去擦拭擎天杨的脊背。

“怎么这儿有奶香……”擎天杨脸蛋烦热,忙止住了,才知道背后这个少女几乎光着身子,那半个兔儿早已翘首羞涩地张望。

“或许不知道吧。这儿有玫瑰香池、啤酒池和奶池等,这儿的奶池是专供嘉宾用的。再到里边吧。”柳燕的目光指示前面一个雾气缭绕的洞,转到了他的前面说:“你觉得这儿还好吗?”

“身在柳中呼,心在泉中吸,柳泉手足甚,怎可有分离!”擎天杨低吟一首小诗。

柳燕捏着擎天杨的双肩,又问:“我问你这儿建学校怎样?”

擎天杨不语,柳燕说:“当初,花灵杨也想在这儿建一所国学堂,可她的弟弟花龙杨极力反对。”随着她嫩手的捏压那兔儿合辙地颤摆,几乎触到他的前身了。

擎天杨觉得她心跳得快,故意问道:“如果学校建在这儿,你敢来温泉吗?”

柳燕有些心慌地说:“为了你,我流淌了千年!”

“为什么花龙杨要反对建学校?”擎天杨站起来要走,只是不舍得池中女子美眼流盼,呆呆地站在那儿,任温温的泉水流淌过他的脚,清脆如琴,让他拾捡起故乡的记忆,赤脚行走在水里,一股思乡的心情,油然而生……

“这儿是花龙杨的温泉,是和柳海鸣一起投资建的。”柳燕也姗姗跟在擎天杨的身后。

“其实,让孩子们天天看着出出进进的来沐浴的男女的确不雅,但找一个合适的校址还有些难。”擎天杨做出了让步。

晚霞普照,春风和煦,红骡子把大家领到圣道岭。圣道岭临泉依山,前有杨树泉,波光澄碧;后有秀山,群峰列翠,村镇居于中间,掩映于万绿丛中。山上的殿宇建筑,因山势而立,辉煌的孔庙建筑群和庙内端坐了数百年的孔子铜像让人们沉思惊叹。整洁的街市与纯朴敦厚的民俗,紧凑和谐,张驰得当,既相对独立,各具一格,又相互呼应,组成绚丽统一的建筑群,让人们沉浸在对礼教思索的同时,也享受了自然带给人们的美好感受。

圣道岭的夜晚,似乎有着别样的淡雅,褪却了白日里的喧哗,恢复了淡淡的安然宁静。一轮圆月温婉地照着翠柳,照着清泉,照着泉边柳下的恋人。每个庭院门前的大红灯笼,也温润着村镇的旧梦,还不知道在她们的外面飞速发展的高楼和宽阔的马路上的汽车。

“见着擎天杨吗?”寻访队伍来到了温泉间的小径,吆喝着问泉中的柳燕。

“他张腿的,我怎么知道啊!”柳燕微笑着,大方地走出了温泉,所有人的目光追随她的魔鬼般的身材而去。

大家还没来得及看够,柳燕到一簇花丛后换回素装,站在温泉的出口招呼大家:“前面我们先找个地方住下,然后用餐、逛街。”

大家从柳燕的周围跑到她的前面各自散去,谁也不再说话,只有那泉水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清脆,如歌如琴。那薄薄的雾气笼罩着小路两岸的草儿、花儿,散发出迷人的郁香。

擎天杨来到了柳燕的身边,柳燕说:“听望书记说你为了救一个和我同名字的村姑掉进洞里了,3台抽水机也没能把那个泉抽干……红骡子把你安然无恙地带回来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啊?”

擎天杨讲说道:“很可能那个温泉的底部是一个无底洞,那些泉水都被这个无底洞吸引,望天柳从这里消失,瞬间穿越到我的祖国,又将我从这儿带到这儿。这是一种粒子里的神奇‘纠缠’现象,曾被爱因斯坦称为‘遥远地点间幽灵般的相互作用’。研究量子态隐形传输技术的科学家们也正在研究这样瞬间转移的‘隧道’,并说:不久的将来,理论上有可能会实现传送人类本身!‘幽灵般量子态隐形传输的技术’来无影去无踪,有可能让物质甚至人体瞬间实现异地转移、传送。”

“听得头痛!”柳燕忙去捂耳朵,不再听他高深的理论,而且多是假设。

“听听吧。”擎天杨拽开了她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嫩得要流水一般的俊脸。擎天杨发现,当时她的喘息急促,脸也红了起来,那双大眼睛里似乎藏着怒火。

“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擎天杨讲起当世人巧遇神仙的一个故事,只与他们呆上一会,再返回人世间时,人间早已过了十几年,甚至百年、千年。神仙之所以为神仙,是因为神仙并不生活在我们常人所生活的空间里,他们的时间、空间都与我们常人这个时间、空间不一样,他们的时间过得比人间的慢。望天柳失踪一天,人世间三年的光阴已过。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多?”柳燕向他投去羡慕的目光。

“都在这儿。”擎天杨晃着手机给她看。

“就那玩意儿,有这般神奇?会什么都知道?”她不信,但很惊愕。

“这不是一般手机,而是一部量子计算机。相对于传统计算机,它不仅运算速度快,存储量大、功耗低,而且体积大大缩小,可以放在口袋里。装备量子计算机的人造卫星,直径可以从数米减小到数十厘米。量子计算机采用的量子元件超高密度存储器,在1平方厘米面积的芯片上,可存储10万亿比特的信息,相当于可存储6000亿个汉字。这可能是量子计算机的雏形,而真正的量子计算机可能在10年以后诞生……”擎天杨说着,却见柳燕早离他十米开外,紧走几步跟上。

迎面三百米外三圣山的红崖悬瀑,旁边崖壁电梯,泉边栈道,让人流连忘返……

“大家望,过了瀑布有一片草房,我们就在那儿住下!看看到底把学校选在哪儿更合适一些。”柳燕带擎天杨绕过悬瀑,见到的却是另一番景象。此时这里已经是村外,山道弯弯,不少游客沿着高处的小路,在柳林中上下穿行,走进那片草房,一种怀旧的气息扑面而来,迷离间,总觉得自己曾经来过,似乎有许多熟悉的枝干末节的记忆,很遥远,仿若是一个梦,轻轻被搁浅在岁月的一角等候。”

柳燕麻利地给大家分好了房子,之后沮丧着脸来找擎天杨,“帅哥,帮我一个忙吧。”

“我能帮你什么?”他以为他又来要手机玩,就安慰他说,“真的不能给你,这是试验品,玩不好会把自己玩失踪了。现在好容易回到主人手里。等回去复制一个给你。”

“给我也不会用,我不是那意思。我是说,今晚在那儿住!”

擎天杨看她缠住不放,就答应跟她去了,谁知刚到了房门,就被柳燕拽住了,就听窗子里传出来花龙杨的话:“这洞真是越来越深,你总不会让我在这无底洞失踪吧……”

“抓过上面的一对抓手,淹不死你。”是月仙梦的声音,“日后说不定他是你的敌人。”

门被擎天杨一下子撞开了,一对狗男女正忙着收拾衣服。

“对不起,我们该吃饭了!”柳燕红着脸道歉。

“你先用吧,早订好了在前面的白柳街。”月仙梦说。

“大家都等着给擎天杨的学校选一个好地方,还好意思吃!”柳燕丢下这句话转身要走,被月仙梦一把抓住,问道:“你什么意思?”

“选个校址讲究个干净吧,要是将来有了学校,孩子们听说这个故事,怎么给孩子们解释!”柳燕讲明她的理由。月仙梦气得窜上来要打,被柳海鸣一把攥着,见月仙梦消了气,向走过来的望天柳建议:“前面的杨树泉是有灵泉的地方,那儿最好。”

“好什么啊?地处洼地,而且有狼蛇出现,对学校安全和孩子安全都是问题。还是圣道岭。”杨圣德说。

“仙女巷是政府驻地,还是那儿吧。”擎天杨也向望天柳建议,望天柳思索了片刻,做出决定:“在仙女巷的时候,只顾得洗澡,大家没考察好,我们再回到仙女巷!”

“那儿是沐浴的地方,不适合办学吧。”花龙杨极力反对,“当初,灵杨姐要在这建学校,我把姐姐得罪了!柳泉中学放在黄蝶泉谷,为什么不能把国学堂也建在那儿?”

“你已经把姐姐逼到卧佛岗了,还要把擎天杨逼到哪儿?”尽管望天柳左右为难,但心还在擎天杨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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