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廉端着酒杯,看着两人“深情”对视,眼中闪烁着沉思。
他查过宋哲的背景,他父亲的身份是国家A级保密的,定然是个位高权重的人物,母亲虽然经商,但也出生在军人世家,他家世代从军,在军中的威望和势力极大,这也是他能如此年轻就升到少校的原因。
但换句话说,这样的豪门贵族家庭,也必然容不下同性相爱这样有损颜面的事,所以他现在应该是走投无路了才会带着爱人上门。
可惜了这样一个英俊的青年,维斯廉瞥了一眼伤心的女儿,又垂目,敛去了眼中光亮,宋哲说是父母相逼才随身带着人,但这又何尝不是把自己的把柄送到他眼前?
想明白了这些,维斯廉忽然对着宋哲和善的笑了,眼中是满满的怜悯,“我很同情宋先生的遭遇,也为你们的爱情所感动,宋先生有需要帮忙的,可以随时来找我。”
宋哲听到这话,先是一怔,随后站起身,鞠了一躬,看着维斯廉的眼中充满了感激,“不满布朗先生,我现在就遇到了一个难题,需要布朗先生相助。”
“哦?”维斯廉也是没想到只是客气的随口一句话,对方竟然真的有事相求,“什么难题?只要能帮上忙,我一定尽力相助。”
宋哲看了看屋中几人,神情有些犹豫,维斯廉见了,眼波一转,爽朗笑道:“先生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来,这里都是自己人。”
宋哲点了点头,颇为惆怅的叹了口气,才郁郁的开口:“我想请先生帮我订两张飞往m国的机票。”
维斯廉眯了眯眼,直接了当的问:“以谁的身份?”
宋哲直视着他的眼,眸中神色似痛苦、似哀伤,又带着几分决绝,“我带着他如此逃避,始终不是长久之法,但我在哪都受监控,实在不得以,才求到布朗先生这儿,至于身份,不知先生是否介意多出两个属下呢?”
维斯廉语气有些沉,哑声暗示,“我的属下很多,不知宋先生想做哪种属下呢?”
宋哲也沉了嗓音,低低浅浅的声音有些落魄的味道,垂着眼的样子看上去格外乖顺,“布朗先生缺哪种就哪种。”
“我听说宋先生在部队里有个外号,叫做‘谋士’?”
宋哲轻轻抬眼,清澈的眼中黑白分明,那白是智慧无双的雪白,那黑,是经历过血海风云的腥黑,一眼望进,如坠入万丈悬崖,黑的望不到尽头,黑的令人绝望,只一眼,宋哲又敛下了眼帘,声音淡淡道:“只是虚名罢了。”
维斯廉被这一声唤回了神志,心脏却如一脚踏空般还悬在那,心跳声“咚、咚、咚……”的响在耳边,久久不能平静,他静静的回味那一眼的感觉,须臾,一拍大腿,赞道:“好!我身边正缺宋先生这样的‘谋士’,不知宋先生是否愿意做我的谋士?”
宋哲还是一派淡然的样子,完全看不出刚才那些感激的情绪,场景颠倒,换成了维斯廉求他做谋士,不过当事人完全没发觉自己已被牵着鼻子走,只有一直默默喝酒却密切围观的夏凉内心叹息了声,并再次吐槽:宋哲这个心机b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