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来请你吃饭的，我是来……想吃什么，你说吧。”
“我也不是要饭的！”米安琪说着拉开车门，夏克明伸手“嘭”的一声重重关上，斜了她一眼——脸上涂着一层冷霜。发动汽车，驶出小街上了大路。
“你少看人下菜碟。”米安琪嘟囔着。
“什么意思？”夏克明问。
“你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
“你找许晴打听事，给她花2000多买迪奥香水，轮到我，就想坐在车里干聊，不是看人下菜碟是什么？”
“我靠，许晴改名叫许破嘴得了。你也别这么捏酸捻醋的，装得多在意我似的，容易让我产生钟情妄想。”
米安琪笑了，“现在医患关系现实得很，你一会儿也帮柯大夫买瓶香水，30岁的单身女人适合用CARDIER，香味中调恬淡，我帮你挑，她肯定喜欢。”
“眼睛直通**的是许晴；耳朵下面挂着**的……”
“夏克明，你少和我说脏话！”米安琪忽地瞪大眼睛，狠狠地捶了他肩膀一拳。
米安琪好像早有主张，拐弯抹角地提出去西三环边上的著名会所。
30分钟后，两人站在富丽堂皇的会所接待台前，清新可人的小姐一脸职业的笑容。
“许晴有这儿的银卡，消费打七五折，你给我存20000，送我张普通的贵宾卡就成。”米安琪咬着嘴唇紧盯着他。
夏克明匆匆移开惊诧的目光，不敢正视她的眼睛，像突然当众被人抽了一记耳光。他替她难堪，也替自己难过。许晴肯定问过这句话：“为她，值吗？”
极力掩饰眼神中痛苦纠结的意味，假意专注地盯着清新可人的小姐。
“普通贵宾卡消费只打九折。消费打七五折的是银卡，需要预存80000。”小姐的眼光来来回回扫着他俩，米安琪默然不语。
“金卡存多少钱？”夏克明问。
“15万。”小姐说。
夏克明笑眯眯地看着米安琪，像是在问怎么样？
“太贵了，要不送我张银卡？”米安琪略带惶恐地说，他不置可否，随手抻过一本硕大豪华的“肥猪屠宰厂的项目介绍及价格说明”，翻看了两页，指着一栏问道：“白钻卡存多少？”
夏克明的问话让小姐感到兴奋和惶恐。
“20万。”
“太便宜，还有更贵的吗？”
“没有了，白钻卡能打四五折。”
米安琪尴尬地笑了，“送我张20000的贵宾卡就行，别和人家瞎逗。”
夏克明瞅着她，笑得怪模怪样，仰起头想了想，在两个屁兜里摸了一遭，双手插入裤兜掏了好一阵，忽地抽出张旧兮兮的建行借记卡。清新可人的小姐接过卡仔细看看，脸上褪去了刚刚燃起的光彩。
“刷20000？”小姐严肃地问。
夏克明摇摇头。
“刷20万？”小姐媚笑地问。
夏克明点点头。
“那我可刷了？”
他看着小姐又点点头。
“请您输密码。”小姐说。
夏克明对着POS机龇牙咧嘴地挠着头，越挠越使劲。
“密码忘了？”小姐紧张地问，她和米安琪同时屏住了呼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