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国荣听完他的解释,不禁拍手称赞道,“没想到,陶兄弟可以在几个小时之内就能参透这里的秘密,不得不令我折服。”他又看了看我们所有人,“所谓鬼溏,就是这里的人常见到鬼的地方,曾有传言这里面是一个很大的池塘,也有人说这里有各种怪物,水鬼,还有很多很多让人们传的离奇的事情。因此,敢来这里的人只有三种,一种是被利益熏心,一种是不要命的,还有一种。就是外地来的生人。”话说到这儿,包国荣则很是好奇的问道,“还真不敢想象陶操兄弟你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理清了头绪,想必是对这里下了一番功夫吧。”
陶操笑了笑,却没有继续的说话。
这时候原本还有些木楞的季华却开口了,“几个意思啊?不是说来这把那啥叫什么怪物给解决了就可以了吗?干嘛非要牵扯这么多,我可不想知道什么空间不空间的,我就想快点回去拿到属于我们的那笔钱而已。然后,大家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互不相犯。”其实季华的话才是我们这次来真正的目的,我虽然知道他们另有所图,但是却没有想到,事情会变得这么复杂。
“哎?天应,你倒是说句话啊。你不是还有个丫头在等着你嘛,你看你要是出不去她该有多伤心啊,对吧。”季华这话直接把我给说的不知所措。的确,他说的不错。但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妈的拿这个来说事,哥的面子往哪擱,于是便立刻堵住他的嘴。
“你瞎说些什么,都什么时候了,脑子里怎么净是那些不安分的东西。”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华仔,咱们恐怕已经出不去了。”陶操此话一出,除了包国荣与王勇没有多大表情外,其他人都是一惊。
“之前已经说过了,这里是一个平行空间,但是,像这样不安定的空间是很少的,而且,想要从一个空间跨越到另一个空间层次,需要一把钥匙。不是说随随便便就能空间的转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的世界就不再是我们的世界了。之前我曾在《周易》中看过就有爻辞提出’象’的概念,虽然我记不太清它的原话,但大概得意思就是在天体的基础上,以天象、季节以及昼夜为主要内容的光;而所谓的空间,则是在上下五方(东、南、西、北、中)的基础上,以地理、地形和气候为主要内容而成万物的气。其时空的结合,无非是以天象、地形为主的宇宙模式。这种模式就是以五行的方式而存在着,因此,五行与空间相生相辅,五行的变化可以组成新的相同的空间甚至是改变空间,所以说,我们处于另一个空间的说法是存在的,我们要想出去,只有打破这里的五行之象,这样,这个空间才会消失。”陶操的解释让我突然间有种顿悟的感觉和领悟,我才知道,人真的是需要多看些书,来补充自己,这样,活着才不会显得一无所知。
“陶先生。”包国荣拱手这么说了一句,并且还带着些许笑意。
“别这么称呼我。”陶操皮笑肉不笑的回道,“你把‘钥匙’交出来,我们或许还有继续合作的余地。”
包国荣定了定神色,有些尴尬的说着,“正如你所说的,没错,这里的确不是属于我们的现实空间,但是,空间与空间之间是不可能随意相互转换的,否则,我的世界也就全乱了,我只知道进来的方法,至于出去,全指望你和天应兄弟了。这也正是我们苦苦寻找阴阳先生的的理由,这个年头想找到这样的一个人,实在是难于大海捞针,迫于无奈之下,不得不求助于你们二位。”
听完他说的这话,我们三个人都是脸色不好,包括他们那边的蔡跃进也是脸色难看了起来。笑了笑,“我说荣哥,没想到你连咱们的兄弟也不吐露实情啊。”显然他也是有很多的不满。
王勇忙上前去安抚安抚他,“大家都是一家兄弟,看的起你俩这才把你俩也带上,事成之后绝对少不了你俩的好处的!你应该感激而不是抱怨。”
“感激?”说话的是我,我真觉得他说的话真搞笑,“感激你带我们来送命?!”我语气生硬,一点不留余地,“那我就想问问,一开始进入鬼溏你让我们众人分散行动是几个意思?现在石杨八成已经永远的躺在这里了,难道你们的心里一点点内疚都没有吗?”
“你!”王勇被我说的有些急了眼,看他动作好像要把我灭口似的,一向都是被人受他气的人,现在被我这么说,他当然心里不爽,“区区一条人命而已,如果不是我把你们往这屋子里带,你们恐怕早就死光了,你懂什么你!”
包国荣见势头不对,忙把我俩拉住,虽然我知道对付王勇自己没有几分胜算,但是我TMD真是一肚子气!“行,你有能耐,这事我们帮不了,大家各走各的路。”我转眼又对着季华说道,“华仔,把卡给他们。”
显然季华是非常不乐意的,虽然他也不痛快,但是怎么也不想跟钱过不去。扭扭妮妮的不愿意掏出来。
包国荣此刻也发话了,“好了好了,这是我的错,大家都消消气,我们现在应该共同进退,解决当前的问题才是根本,而且,如果说石杨真的是已经遇到了什么不测。回去后我定给他家人丰厚的补偿,也算是弥补自己的过失。开始的时候把大家支开的确是为了布置安排让大家一步步的朝着这个茅屋靠拢,我的打算只是想让你们自己来发现这个茅屋的秘密,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就连我自己被蛇咬了都没有想到过,我现在虽然还能和你们说话,但是我基本上已经失去了和你们一起行动能力了,而且就像这样坚持着和你们对话都不能支撑很久。”
我冷哼了一声,最讨厌这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感觉。不过一想到自己一行人已经这样了,而且我对这里的秘密也是比较好奇与向往的,虽然说这个包国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但是他八成也是听了张胜的话,毕竟这是张胜家里得到的秘密,这个商人还真是会花钱买命。想到这里,我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现在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他把我们带进来究竟是想我们干什么?!
“当年的江源码头覆盖了青白玉的走廊,大家也许都知道,当初的这里繁荣富饶,却不知道一切都是归咎于这得天独厚的风水,根据当初张家祖上传下来的族谱中记载,当年的张之遥就是这个建造这个码头的选为风水师,曾一度昌盛的水城之都却把张家人排挤了。公元975年。宋太祖的弟弟赵光义即位,即宋太宗,宋太宗好诗词歌赋,有次游历途径当初的宣州,乘船南下遇见了水东,又听闻水阳镇富饶兴于风水码头,宋太宗便敕令张之遥替他选出行龙马,也就是选船。大家都知道,这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福祸旦夕,玩意出了什么岔子,那可就是诛灭九族的大罪,张之遥当然不乐意,可是又不能忤逆宋太宗的意思,于是称回家卜卦,当夜便纵火毁园,用乞丐代替自家人的尸首,伪装成一家丧命火海的假象,顺水路偷偷跑到了八百里外的闽南地区。赵光义当然是知道这件事,由于那里山势复杂,属于东南丘陵一带,再加上赵光义即位之事颇有疑云,是为“烛影斧声”事件,民间也一直传说赵匡胤是被赵光义害死的。所以他也就没有再赶尽杀绝,为了避免有人多生口舌。但是张家人却百年不得回归故里,就连江源码头的石猴雕像也被推进了水里,寓意石沉大海,就是让张家人永世不得回来。后张之遥便把这件事记在的祖籍中,而且,当初在设计与选址的时候,张之遥也留了一手,谁也不知道,在这码头下面还有另一个不为人知的空间。当然这空间并不是我们现在所说的空间概念,而是真正的一个地下通道,那里,留着张之遥当年留存于这里的秘密,其中就有说,‘凡得之,必以命。祖为训,可复千秋。显然,张之洞早就料到自己会有此一劫,早在修筑码头的时候就留下了一个空间。待后人去取。”包国荣把事情给我们娓娓道来,我心里稍稍有了点底。
“那你又不是张家后人,你搁这参和什么?”季华一琢磨觉得包国荣这人有点假,便把心里的话给问了出来。
“对,但是我就是来代替我大哥来办这件事的。之前我们已经来过几回了,我大哥的俩个儿子都死在了这里面,包括张欣那丫头,也来过这里,当初35人的团队,却只有八个人走了出来,其中两个还傻了。有件事还得说,我大哥的俩儿子是17和24岁,并不是小孩子就带进来。”包国荣说的越多,我就越心惊,他究竟还有多少东西没跟我们说,如果不是陶操及时发现了这里的秘密,会不会,他又找出更多的理由与借口来带我们找到那个地下空间?
但是,他现在说的话,我们有几分能够相信,这已经是一个问题了。
“张欣也来过这里?”我对这个有些疑问。
“是的。”包国荣对我点了点头,“但是她和另外两个人在驻扎地没有进来,所以才幸免于难,否则,女人,在这里活不过两个小时。”
“那你还知道些关于这里的事情吗?”我不禁更加的好奇,对于自己之前的经历,始终耿耿于怀,如果能在他口中得到答案和确认,我也会心安的多。“之前?是几年前?”
“这个你没必要知道!”王勇此刻插话道。
“你闭嘴!”我心中窝火,更有不得不问的事情,被他这么一搅和,心中的无名火顿时就烧了起来,军用短刀拔地而起,也不知道从哪来的莫名的力量与速度,竟然瞬间抵在了王勇的脖子上,只要我再轻轻用力,他便当场丧命于次。
不仅是我,就连场上的众人都是大惊失色,谁都没料到我出手这么快。
陶操连忙拉住我,真怕我弄出人命来了。
“怎么了?不敢?”王勇虽是一愣,但是从骨子里传出来的那份胆气让他没有皱一下眉头,对于我这样的小孩子来说,他甚至是不放在眼里。
我没有再理睬他,只是盯着包国荣,等着他给我答复。
“最早的一次是四年前。”他淡淡地说着,“不要再多问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的确,夏安琪是死在这里面。”
果然!我顿时感觉一切都是阴谋,但是,为了了解到更多关于她的事情,我强忍着心头的怒火,责问着他,“你逼她来的,对吗?真正目的到底是什么?!”
“没有,她自愿的。”包国荣的眼中也泛出了冷意,场面顿时凝固了起来。
以他们的黑道性格,竟然在我如此咄咄逼人的情况下,还能坐得住,我竟然有点佩服他们起来。
“天应。”陶操见状忙凑了过来,只是在我耳边低语了一句,我心头的怒火这才稍稍平下了一点。招呼着季华,“我们走。”
我踢开门,转身就要往外走去。
“你以为就凭你们,走得出去?!”王勇在身后不禁冷笑道。“真是笑话。”
“你就闭嘴吧你。”季华早就看不惯了,“拿了你们几个臭钱,还真别自己当成爷爷,我跟你说,嗨,你们这臭钱我还真不稀罕了。”说着,他‘啪’的一声吧银行卡摔到了地上。
王勇气的脸上的神经都开始了有些哆嗦,双手缓缓的向枪带中伸去。
就在这个时候,一双手忽然之间拉住了他,对他摇了摇头。
包国荣缓了一口气,“天应兄弟,我知道你对情义极为讲重,无论是已经死去的夏安琪,还是你身边的两位,又或者是跟我们的欣儿的关系。我只是希望你能清楚一点,现在我们准确的来说是被困在了这里,如果我们不团结一致,怎样才能走出这里。我承诺,只要出去了,我会跟你说清楚四年前来这里的一切经过,包括夏安琪的所有。”说完这些话,他的眉宇也松了松,因为,我转身了。
蔡跃进此刻在中间充当好人,把我给拉了回来,“大家都这样咯,还散开,岂不是自寻死路嘛。现在大敌当前,依我看呐,我们现在应该团结一致,抵御外敌,回去了再秋后算账也不迟嘛。”可是最后一句话,他感觉好像说错话了,忙打着自己的嘴骂道,“我这笨嘴..”
陶操看我眼神缓和了许多,就碰了碰身边的季华,季华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好一会,才想起来对我说道,“咱们就信他们一回,反正现在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死马当活马医呗。”
我紧闭上了双眼,眉头微皱,对着包国荣说道,“把你的武装带给我。”
王勇等人都是不解,反而是包国荣先笑道。“嗯好的,反正我也走不了,就在这等你们便罢。”说着就从身上卸下手枪和多发弹夹。
大家好像也都反应了过来,关上了门,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