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把伤口翻出来给我看,的确是被绳子给扎了起来。不过这毒性太强,恐怕也不会撑过几个小时。没办法,现在只能先去替他找草药。所谓毒蛇五步之内必有解药,有蛇窝的地方,也必定会有大片的草地。虽然这种说法本身是不正确的,不过还是有一定的道理。它只是一个比方,跟易经中的万物相生相克,阴阳不能独生之理是一个意思,任何一种东西的周围都有能够制约它的东西,中医学中也有这种说法。所以这句话并不是特指毒蛇出没的地方就一定有解药。但是,不去看看,就真的什么可能性都没有了。
“你们刚刚是在哪里被咬的?”我急忙问他道,“在那里,他用手指着东边,往前大概走上三十分钟就有一块地,有个茅屋,地上面种着许多蔬菜,我真的是搞不懂,谁******胆子这么大,敢在这里生活。”王勇一边大骂一边表示惊奇。
“那么这蛇恐怕就是那人养的。”我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没有人。那屋子里什么都没有,别说人了,一件物品都没有。”王勇说道。
我看了一眼半昏迷状态的包国荣,用短刀把他的裤腿给裁了开来,滑动小刀片把他的伤口给划出了一个十字形伤口,尽管他看上去已经神志不清了,但是他依然疼的皱紧了眉头,我用手使劲的挤压着附近的毒血,然后对着王勇说道,“其他人先别管了,我们再去一趟那个茅屋,那里肯定有着能解毒的草药。”我感觉着自己的状态恢复了好多,便站起了身来,可是一种眩晕感还是传了过来,自己有点晕乎乎的晃悠了几秒,那种状态便又消失了。
“季华,你替我看着他,不能替他吸毒。更不能让他乱走,血液流行的速度越快,毒也就走的越快。”我回过头又对他打了一声招呼。便和王勇一起冒着雨就离开了。
可是在我离开不到十分钟的功夫,陶操一头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的跑了回来,现在就剩下蔡跃进不知道去哪了,这家伙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
走了大概有三十多分钟的样子,我和王勇拨开芦苇丛便看到前面有一个茅屋,看上去破破烂烂的,在风雨中随时可能会倒的样子。在茅屋后是一片大大的菜地,里面种着各种时令蔬菜,由于这里的地势要高于其他的地方,所以蔬菜都没有被水给淹到。而且这里的芦苇比较稀疏,阳光的通透性比较好,因此蔬菜长得还挺好,几乎没有被虫啃食过。很明显的,这里绝对有人住在这里。
我先是一阵疑虑,随后想着还是救人要紧。如今之际最好的便是先找找看附近有没有解毒的草药。我对于治疗蝮蛇毒也没有经验,小时候玩蛇却从来没有被蛇咬过,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什么草药可以解蛇毒,而且更不太清楚它们大概长得什么样子,可是我却记得有一种叫做蛇舌草的草药对于一般的蛇毒都有克制性作用,而且我曾经见老中医抓过这种草药,所以就有点印象。
我一边注意着周围的环境,一边也在四周寻找着蛇舌草。曾经听人说过,凡是有毒的蛇的生活环境中,都有可以解毒的草药,可能这里并没有蛇舌草,而有一些其他的但是我不认识的草药也说不定。
雨下的稍稍小了一点,可是风却变得很大了,我转头的一瞬间。好像看到了一个黄色的身影正趴在那片菜地里。可是当我再回头过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什么都没有,我心里不禁又有些发毛了,可能是嘛玩意儿还真的是盯上我了。难道是眼花了?我对此心下忐忑不定了起来。
“怎么了?”王勇在前面问道。
“没事。”我冲他摆摆手。
“斯斯~”蛇信子的声音在我们不远处响了起来,虽然说我是不怕蛇类的,但是听到这种声音,我的内心还是禁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因为那不是一条蛇能打出来的声响。五月份,正是春夏之交,蛇的交配季节,难不成这里还有着大量的蛇类在这里交配不成吗?
王勇平时好勇斗狠,但是对于这些东西他却是害怕的紧,尤其是看到包国荣受伤后那种命悬一线的状态。如今什么东西还没有见到,就因为被蛇咬了一口变成了半个废人,而且一旦找不到草药的话,小命多半还会被丢在这里。从这里到水阳镇有15分钟车程,今天来之前就跟司机打过招呼让他两天后的这个时间过来接我们。也就是说,我们无法在几个小时内赶回水阳镇,而且还是风雨交加,电闪雷鸣,这样的天路上行驶的车辆都几乎没有。所以说,现在只能自救,拖到后天凌晨接应的车辆到来。而且我们的手机都没有带来,一切都处于半失联状态。所以说,现在的形式非常的严峻。
“咔嚓!”一道电弧划过了天际,面对突如其来的变故,我被吓得一个大马趴趴在了地上,吃了一嘴泥。
王勇也被吓了一个激灵,我抬头看了看他,就着雨水洗了洗脸上的泥,突然就发现地平面的前方的草丛里好像有什么动静。地面的矮草丛正悉悉索索的发出令人发毛的声响。
我的心又是一紧,由于我是趴在地上的,所以矮草中的动静我能看到一清二楚,好像正在往我们这边在靠近着。
“蛇?!”我连忙爬将了起来,呼喊着王勇小心。
王勇眉头一皱,四下看了一遍,却没看见任何异常,不由得怪我一惊一乍。
而我此时再放眼看过去时,却又发现一切正常,虽然周围有蛇信的声音,可是却没有见到一条蛇的踪迹。那刚刚是什么东西在向我靠近?!那草丛的动静,绝对是有东西在缓慢的蠕动一般。妈的,我这双眼睛到底怎么了?怎么总是看花眼?
“你该不会是神经过敏了吧?”王勇拍了拍我的背,示意我放轻松一点,“这里确实有蛇,不过都是在屋子后的深沟中,那场面,你最好别去看,恶心人。成千上万的爬虫缠绕在一起。”
听完他的话,我只好尴尬的笑了笑,脸皮的随着苦笑的抽动带动伤口的扯动,不由得疼得我“嘶呀”一声。
这越靠近茅屋,我们的步伐走的就更轻了,虽然我十分的好奇这里的环境。但是更多的我想看看这屋子后面到底有多少条蛇,会发出这样的这样可怕的声音,就连这风雨声都盖不住这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巽风起卦,东有变异。”就在我们将要靠近那茅屋的时候,背后突然间就传来这样的声音。
“曹操?!”我见到他,顿时大喜过望,当我自己的遭遇,再结合他们的遭遇,我能明显的感觉到这次鬼溏变得凶险异常,还替他有点担心了,不过现在见到他,倒是舒心多了。“你怎么来了?季华跟你说了吗?”
“怎么,我还不能来啊?”他也上了岸,朝我们走了过来,“这次来这里我感觉太诡异了。”
过来的第一句话就让我深有感触,因为和上次相比,这次的鬼溏,才真的配得上鬼溏这两个字。
“对了,你刚刚说什么东有异变。”我忙问他道,因为我们准备去的地方其方向正是东。
“如此让人头皮发麻的声音,我这辈子也是第一次听到,以前以为用手指甲刮黑板的声音最让人受不了,没想到与这个相比。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他作势堵了堵耳朵。看着我们又说道,“你问要知道,像这种规模的蛇类交配,能不去干涉就别去干涉,就算它们身边有万两黄金,那都是可望不可及的,在这附近可能会也挺许多的交配失败的蛇类在四处游荡,一个不小心都会被咬,而且现在环境与天气跟我们不利,如果贸然前去,可能下场就会跟包国荣一样。”
“包国荣?!”我正听着,突然间听到他提到包国荣,便立刻想到了他的伤势,“他被‘土狗子’咬了,现在就等着草药呢。”
“没大碍。”陶操淡定的说着,“我来的时候以备不时之需带了一个紧急背包,里面就有着蛇药,虽然说不能让他完全康复,但是保命不成问题。”叫我们松了一口气,陶操又继续说着,“其实,这里的情况很糟糕,我们得赶紧把人都集中营在一起才行,因为这里面有一只甚至是一群巨大的变异水獭,上回遇见的恐怕也是这种生物,不过应该是种类有些不同。但这东西敢吃人,而且,石杨已经遇害了。”
听完这话,我和王勇都不禁是脸色一变,我的经历还没有跟他们说,现在结合所有人的事情来看,鬼溏这次怎么会变得这样凶险异常,真的不禁让人胆寒。
还没来得及我问关于石扬和蔡跃进的事情,就忽然听得“斯斯~”更多的声音传来,就像是从周围把我们包裹住了一样,我们三个人顿时脸色大变,我们能清楚的听到,声音是来自于四面八方,而且,数量不知道有多少!
“呼呼~”风越来越紧,雨却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
“靠!”我能清楚的看到周围的水里有各种线条一样的小点在游动着,这些无一不是蛇的脑袋!!
一见着这个场面,本来就心慌的我们更是三魂不见七魄,这些个蛇眼看着就是朝着我们游来的,刚刚来的时候怎么就一点踪迹也没有觉察到呢?
“快走!”王勇见势不妙,当机立断,连忙拉着我两往菜地那边跑,可是菜地后面就是那个小茅屋,茅屋后就是更为让人发寒的蛇集地。
我们三人虽然都有武器在手,但是对付这么多蛇,还真是双拳难敌四手,被它们咬上一口,就得搁着躺着了。
我看着有几条已经爬上岸的蛇,它们全身都是乌漆墨黑的样子,而且浑身都散发着腥臭味,被这风刮过,气味虽然不弄,但是格外刺激人的感官神经。
我真的是很惊讶,为什么这些蛇类能够像有目的性的一样朝着我们围了过来,难道是有人指示着它们攻击我们?看着眼前的茅屋,以及脚下的菜地,种种迹象都能够表明这里绝对是有人居住的,而且这人绝对不简单,这些蛇莫不是就是他养的也说不定。
“还在看?!”陶操一把扯过我的手臂,拉着我就要往前走。王勇在我们前面给我们开路,地上都有着矮草,指不定哪里就躲着两条蛇。
眼看着我们就会被困,如果不想出一个办法来的话,恐怕就真的要被这些蛇给咬死在了这里。到时候就连个给我们收尸的人恐怕都没有,季华它们过来的多半也难走出去。
我突然间想起来古印度流传的训蛇的方法,他们莫不都是用声音控制着蛇的行动,而蛇的攻击行为主要出现在防御敌人,捕猎,其他的情况下都是不会主动攻击别人的,而且人比蛇强大,一般的动物都不会去攻击比自己强大的动物,除非当它感觉到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时候才有可能做出攻击的行为。所以说,这类蛇的规模性包围我们,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着它们,然后这人究竟是用的什么方法才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控制这些蛇的举动呢?在这呼呼的风声中,好像还真有这此类奇怪的声响。
那么,这个人又会在哪里?究竟又是谁?真是有人在用声音控制着蛇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