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六个小时候后集合一次,大家统一一下时间,就这样,大家开始行动吧。”不知不觉间,包国荣的话都说完了,我甚是不知道他后来又交代了些什么,不过我却看见大家伙儿都散开了来,大概是想散开扩大寻找面积吧。不过这毕竟时隔千年之久,光是地表土层可能都已经被掩盖数米深,我们之前一举就找到那块大石板多半还是有着幸运的成分在这里面。这次,我心里这么没有抱太大的希望。
陶操看了我一眼,用手在耳朵边捏了三下,然后戴上雨披的帽子,打着手电就钻入了黑暗之中。我看了他一眼,能明白他的意思是三加耳(二),也就是五个小时后汇合。
众人一个个的都离开了来,我看着包国荣,心里有疑问,但是最后我还是憋了回去,看了一眼黑暗的地方,我没有回头,走了出去。
此人绝对有问题。我的内心里一直重复着这样一句话,他到底想干什么?包国荣没有离开,他一个人守在扎营点,那是我们所有人中比较亮的一个点。天逐渐亮了,外面的高速上不时会有车辆经过,可是没有人会注意到这片芦苇荡。
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水里,越往里面也就越深,虽然包国荣要求我们分开行动了,可是我心里的第一想法还是先找到季华或者陶操一起行动安全的多。
天开始亮的时候,风也更大了,整片的芦苇丛都被风扫的斜着身子,耳边除了风雨的声响再也听不清其他的声音。虽然说这样的天行动绝对不会被其他人发现,但是对我们来说也是非常大的一种挑战,困难系数也在直线上升。
我一步一步的往深处走去,虽然说包国荣让我们三个找到古栈道旧址。我想,我们几个人中只有陶操能有这个本事去找,五行论中也谈方位,他既然懂五行,找个古栈道问题应该不大。
季华我就却放心的多,毕竟他那一身的蛮力,曾今一棍子把他爹和那怪物一起扫下水,而且百十斤的太岁都能抗上一个多小时,此刻再配枪,应该也没多大问题。
其他的人我不清楚,也不知道他们具体要做些什么,自己既然来到了这里,我就给我的54式军用手枪上了膛,以做好随时开枪的准备。如果能碰到那个东西是最好,碰不到也就算了,既然他们的真正目的不是为了猎杀这个东西,那死没死问题都不大,只要这东西不影响他们的活动应该都没事。
我心里这样想着,忽然之间我好像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要知道,在这样的环境中,能有什么东西还跑得这么快,难道说这里的烂泥以及浅水就没有给他造成一丁点的阻力吗?这速度,是人可以达到的?
我心中走了一个定论,心想十有八九是那玩意不错,没想到这次天亮了还让我发现了这个东西,难不成是因为刮风下雨的缘故?我摸了一把脸上的水,一想到陶操还是个大近视,这天他可怎么看的见啊?
也没管太多,我就朝着那身影消失的地方追上过去,一路上芦苇越来越密集,我的手上都被叶子划破了好几道口子,这里的芦苇丛东倒西歪,一眼就能看出是有东西刚刚从这里经过,难道会是我们一行人中的谁?我们出来的有六个人,每个人走的都是不同的方位,可是看这芦苇的折痕,就是刚刚才弄折的,一定是有谁从这里经过才对。
我的背上背的是包国荣购置的军用背包,在背包的扣环的地方有一个刀鞘,里面有一把四十公分的短刀。我随手便把它给抽了出来,左手握着枪,右手用刀来砍这些芦苇,还别说,这刀口锋利之极,刀刃所过之处。芦苇皆是齐刷刷的倒了下去。
我又往前跨了一个大步,忽然之间感觉左脚一紧,好像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而我现在所处的水位已经没过了我的膝盖,水又是浑浊不堪,我根本无法看清究竟是什么东西把我的脚给卡住了,开始我还以为是被芦苇的根茎缠住了。
可是突然间这卡着我的脚的东西动了一下,我的心顿时就提到了嗓子眼上,我的脚是被一双手给掐住了,有什么东西好像正抓着我的脚想要把我往泥里面拖。
“靠!”我大叫一声不好,******刚出来半个小时不到老子就踩到了****,忙准备把枪换到右手往下射击,我的左手没有太大的力气,更别说准头,毕竟不是惯用手。
可是当我刚刚把枪换过来的时候我的另一只脚也被一个东西给抓住了,惊恐之余我还没来得击开枪就感觉脚下一道大力传来,整个人一个站立不稳就往后倒去。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感觉着呛人的脏水往我的口鼻里面倒灌了进来,手里的枪都没抓稳,一时间也不知道掉哪去了。
我猛的把头抬出水面,狠狠的呛了一口水,眼睛又被天上的雨水打的生疼。简直睁不开眼来。
我用手撑住上半身想要爬起来,谁知道这个时候抓住我双脚的东西猛然发力,我整个人被倒拖着在芦苇荡的水里往前蹿,就感觉着无数的叶子划过我的脸上,我忙用手上剩下的短刀乱砍。哗哗的雨声远远盖住我发出的声响,我甚至已经开始绝望了,雨水,泥水,全都一股脑的呛到了我的咽喉里,我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东西有这么大的力气,就像是被汽车拉着跑一样,我知道我八成是遇到水鬼了,这就是我小时候常听老一辈人说小孩子不要玩水。被水鬼扯住了脚谁都救不了你。
开始我还有点力气挣扎,可是越到后来我整个人越虚脱,浑身都被雨水给打湿了,雨衣里裹着一身的泥水,就在我觉得真要被这样玩死了的时候,抓住我脚的东西停了下来,然后松开了我的脚。
我迷迷糊糊的挣扎着爬将了起来,肚子里翻江倒海一般难受,我不知道我到底喝了多少水,我只知道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站起来了,这里的水要比我之前地方的深的多,我半蹲在这里都快淹到我的咽喉了。而且依稀我可以看见周围的芦苇少了许多,出现了大面积的湖泊。
我没有想了太多,就连脑袋都还没缓过神来,突然间我就看见我不远处的前面水里开始冒出气泡来,接着我看见水里好像有一团黄色的毛发慢慢的浮了起来。
我的内心跳的更加的急促了。我知道这一定就是那个刚刚扯着我的脚的东西了,妈的怎么是黄色的毛发,和上次见到的那只完全不一样。只见它长得就跟一个小孩子一样,有耳朵有嘴,身高不过80公分,没有尾巴。一身黄色的绒毛,满嘴黄色的利齿,见着我没死,龇牙咧嘴的朝着我尖叫着。那声音别提有多刺耳了,真的就像是厉鬼的哭嚎一般,我的整个人都在发抖。
这个东西绝对就是大人们口中的水猴子啊,我看着它。现在自己却是拿它一点办法也没有了,整个人完全是处于一种虚脱的状态,“呕~”我从胃里面吐出来一大口泥浆子水,整个人的脑袋越来越发蒙了。
见它好像在慢慢的向我靠近,我用尽身上最后一点力气把刚刚没脱手的短刀提了起来,朝着它挥动了两下,示意它不要过来。
它开始还有点谨慎,可是见我就要昏倒的样子,却又慢慢的再朝着我一点点靠近了过来,我从眼缝中看见它离我好像越来越近了。完了,心想我这下真是华佗在世也就不了我了。
我似乎已经做好了等死的准备了,刚刚它的那一招真的是差点要了我的小命,怪不得大人们都说,不能让水鬼抓到你的脚,不然你必死无疑,而且他们在水里力大无穷,就连大水牛它们都能拖得走,更别提你一个百十斤的人了。
无论是我刚刚的挣扎还是被灌了那么多的水,我只是感觉着自己再也没有力气了。甚至是你给我一把枪,我都无法再扣动扳机。事实就是如此,我在这剩下的时间里想到了我那个超****的兄弟,还准备他过来我带他去玩呢,还有那个徐梅梅,还有这个傻丫头,我什么都没曾给过她。她对我这么好,我恐怕也是无以为报了。想到她,不禁还是笑了笑,感觉自己好像是真的喜欢上她了,这么傻的丫头。还求签,求平安符,要是世上真有神灵,那我也就不会死了。
我已经闭上了眼睛,用仅存等待着力气等待着死亡的来临,就好像是被押上刑场犯人,等待着的命运只有死,跪在地上,等待着判官决绝令一下,刽子手立刻摘下背后的处斩令,温酒一口喷在鬼头刀上,等待着死亡来临的那一瞬间。
“砰!”一个声音在鬼溏里响了起来,我被这声音惊的猛然睁开了眼睛,而我面前离我已经不到三步距离的水猴子更是吓了一大跳。只见它朝着四周看了看,猛然的钻到水里去,水底的水泡能看见的飞快的离我远去。
有人开枪了?!
我先是一惊,后又大喜,没想到我福大命大,竟然被这一声枪响给救了一条小命。
听枪声就在我身后不远处的位置,我想呼救来着,可是风雨太大,再加上我已经没有了力气呼喊出来。只得慢慢的转身想要往回走去,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我看见一个人正拿着枪指着我,他好像也是吓得不轻,不知道他在说着什么,我隐隐约约好像能听见一点声音,可是我却连分辨出是谁都不行。
“砰!”又是一声枪响传来,我感觉着子弹就从我肩膀边上打进了水里,那一股气流都刮的我脸颊发疼。
我顿时又是一个心惊,这人到底是谁,是来救我的还是来杀我的,风雨中我简直无法看清楚他的模样,根本不知道他是谁,我们看到他在很紧张的再次给手枪上膛,可是由于太过于紧张以至于半天都无法完成这个简单的操作。
不过我一想到自己就一个脑袋在水面,而且脸上都被刮的到处都是伤口,再加上这风雨这么大,恐怕这家伙真的会误以为我就那怪物,开始那一枪可能就是朝着我射来的,不过这家伙枪法也真是差劲,连续两枪都没能击中我。该说我命大呢还是该死呢,因为老子又看到他在用枪对我瞄准了,连续两枪的失误,这一次他对着我瞄了半天,务必一枪爆头。
我这心里顿时也是急了眼了啊,没被水鬼玩死,却被同行的人开了黑枪,这死的不值得啊!
突然间我好像想起来什么似得,马上用出全身力气把手里的短刀挥舞了两下。
果然,这一下子还真有效果,他看到了短刀连忙收起了手枪。朝着我一路趟着水疾步走了过来。
快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才看清,原来******是季华。还好是他,换做是其他人我恐怕早就没命了。
他同样也是吃了一惊,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东西竟然会是个人,而且还是老子。他大声的骂着我有多蠢。怎么不说话,刚刚自己差点一枪把我给蹦了。
我想说的是你******都已经开了两枪了。老子还不是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