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说你这丫头真是傻,像你这么好的女孩以前就没人追你吗?”我表示很不解的问道。
“不能说。”她偷偷的笑了起来。
还别说,好像谈恋爱的滋味还不错,她的脑袋靠在我的背上,一只手搭在我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在我的背上画着圈。这丫头也不管伤口的事了,我带着她绕了一个大圈也没有看到什么医务室,只是听说寺院里有药师和尚,不过我却没有找到。没办法只好回到车里开车去医院才行了。
还好今天天是比较阴凉的,而且还起了点风,不然的话我得热成狗了。刚回到停车的地方,就看见陶操和季华两个人坏笑的看着我俩。尤其是季华,远远的就叫道,“天应啊,啥时候喝你俩的喜酒啊。”
“闭上你的臭嘴,老子都快累死了。”我也不甘示弱,跟他怼了起来。
陶操见我俩走近,有点小吃惊的说道,“你俩这进程有点快啊。”是的,他的确是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和这丫头搞到一起了。
“咦~?”陶操忽然间像是看到了什么似的,“她的裙子?怎么有血?”
“是不是大姨妈来了?”季华一个神补刀直接将我和欣儿俩个人雷了个外焦里嫩,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天天大姨妈,人家膝盖磕破了,得马上送医院去。”我接过来她手里的车钥匙,把她放到车后座上。问他俩道,“你俩谁会开车?”
“我行。”陶操接过钥匙坐到了前座上,季华却耿直的和来的时候一样往后座挤。却被陶操扯着头发给拎了出来,“你脑子有屎吧,往哪挤呢?给我坐前面副驾驶位子上来。”
“哦哦哦,嘿嘿嘿。”季华这才反应过来,满脸堆笑着走了过去。我和张欣俩人都有点无语的看着陶操,这家伙。
开启了车子导航系统,没过几分钟我们就去了医院,拍了几张CT,买了些药我们就回来了,到家时已经下午三点多了,天上已经下起了毛毛雨来,看来天气预报说的没错,这几天可能真的会天气突变,风雨交加,对我们行动会带来许多的不便啊。
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张胜和包国荣一行人也都赶了回来,我们几个从车队后备箱里取出来大包小包许多物件,都是包裹的严丝合缝,一点也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玩意儿。
“天应兄弟,你们今天玩的还算开心吧,欣儿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一定要多多包涵啊。”张胜还是一如既往的满脸笑容,他看着我们的神情却显得更加自然。
“行行行,都挺好的。”我连忙回答道。
“是好呀。你女儿都被他给拐跑了。”季华一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样子。
张胜先是一愣,后又笑着说道,“只要事情能办成,咱们早晚都是一家人,早晚的事,早晚的事。哈哈。”
我看着他也跟着笑了笑,不过他的笑容让我感觉到了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他的笑容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呢?我没有多想,也不想去多想。
晚上吃过饭,我们清点了一下装备,计划明天早上三点启程,争取在日出前进入鬼溏,我们同行的一共有七个人,我,陶操,季华三个人,还有包国荣,以及他在市里找的两个不怕死的混混,一个叫石杨,一个叫蔡跃进。两个人都是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看起来比我们大不了多少。我们给他们的感觉也就是生涩了一些。
石杨还好,尤其是蔡跃进,见到我们三个都有些不屑一顾,“这三个小毛孩子也跟我们一到去?不怕去了就再也回不来了吗?”
“你说谁小毛孩子。”季华瞪着眼睛,一副要跟他撕逼的样子。
“说的就是你,怎么样,小毛孩子!”这个蔡跃进也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眼见着俩人一见面就要打起来,同行的最后一个人开口了,“行了,一人少一句,否则你们谁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他叫王勇,个子矮矮的不高,身形却是长得魁梧,古铜色的肌肤,让人看着都有些害怕。是以前跟包国荣一起混过世道的人,现在都已经快50了。
我也想不到我们队伍里还会有这样的狠角色,再加上听说还有枪械之类的东西,我的内心也就安定了不少,此行应该是势在必得了。
“这里是两天的干粮,这几天会有强降雨,附近的居民都会被警局以防险避灾的理由被强制带到安置的灾民区,所有说这两天开枪没事,但是事情撑不过第三天,因为虽然说有强降雨,但是不会对附近居民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警局的人虽然被我们打通了,但是绝对不会维持长久的清场状态,他们说了,最多两天,当地居民要回家他们就不管了。”包国荣跟我们一字一顿的说着,然后又看了看我们每个人,“大家还有其他意见吗?”
不出我的意料,季华举手了。这家伙,“我想问下,咱干完了是不是还有那个双倍的酬金。”他还记着那晚张胜跟我们说的话呢,不过我觉着可能性不大。
“那是自然。”包国荣有些不屑的看了看他一眼,“前提是你得有命活着回来。”言语中带着一丝戾气,若不是张胜指名道姓让我们三个一定要来,他决计不会带上季华。
“哼!”王勇笑了笑,“要钱可以,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我连忙插上话来,“那,既然这样,装备什么时候分配呢?”为了避免发生冲突,我不得不转移话题道。
“这个明早在车上时在进行分配,现在谁还有问题可以马上提出来,否则明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可以违背计划。否则我直接动手。”包国荣展现出来他狠厉的一面,大家内心都不禁有些胆怵。
话不多说,既然大家都决定了去,自然是做好了准备。我连夜整理了自己的一些物品,不过我的那个背包我却没有再带去,这次的我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自己是去干嘛的,而不是像旅游一般去玩的。
一夜无话,感觉没睡几个时辰,便听到大家都有了动静,看了下手机,时间是凌晨两点,都已经有人动身了。
我揉了揉眼睛。心里对此竟然有点惆怅起来,这回若真是回不来,岂不是负了那丫头!想到这,我便用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设置在10小时后自动发送给她,本来还想去看她一眼的,不过想想还是算了,太儿女情长的总感觉着不好。
当我们上了车的时候,天上正下着暴雨,“哗啦啦”就像老天被撕裂了一个大裂口,雨就跟往下倒的一般。打在车顶上都发出“噗噗咚咚”的声响,弄的我心里发慌。
我们七个人挤在一辆面包车里,中间的座椅被拆掉了,包国荣正为我们分发装备。里面多数为工兵铲,还有一些雷管和爆破炸弹。我看到这些的时候不禁有些呆了,问问一声包国荣,“这雷管在雨天能炸的开吗?”
他对我笑了笑,“等会儿我会亲自教你们怎么用,并且教你们开枪。”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而是王勇对我说道,“雷管由两跟铁丝做引线,全部用石蜡包裹本身是不怕水的。炸药怕水,但是防水的有很个***一样的小袋子,把雷管放进去套几个小袋子矿山上就是这样搞的,只要不是在水几故意泡影响不大。”
我对他点了点头,也没有再多做询问。车子一路在夜色中行驶着,我的内心中有些向往,却也多少有些怅然,我想着自己会经此一遭,另一边却又没想着怎样经历,或者说会是一个什么样的经历。好像现在的自己已经缺少了那一颗一往无前的心,是呀,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事情,我有些紧张,有些不知所措了。
陶操昨晚用手机给我发了一条短信,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我看了,但是我却没有回复他,季华的眼里我仿佛已经看不到了惧色,也许是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好像看开了许多,而且,眼里更多的是果敢。到底是钱的力量,还是他心里装着报仇,此刻的我竟然有些看不透他了。
车子很快来到了水阳江畔,渡船的老头换了一条新的小船,外面下着瓢泼大雨,他正在屋里睡的香呢,全然不知我们又把他的船给弄走了。我想,这老头要是知道,一定都有了宰了我们的心。过了江,那边已然有一辆新的面包车在等着我们了,没用到15分钟,时间在凌晨3点45,我们一行人匆匆进入了鬼溏。
来到当初我们三个人休息的地方,大家围成了一个圈,在我们中心地带撑起了一顶圆蓬大伞,就是那种夏天给摊位遮阳的伞,几个人这才脱下雨披的帽子。
“这个鬼溏实际上是一片芦苇荡,以前这里才是水阳江的干流处,由于千百年来的河流改道,导致原本建设在这的江源码头被覆盖。”包国荣大声的对我们说着,不过在这么大的雨声里,我们听的也不是特别清楚。“要明白我们此行的目的。孙天应,季华,陶操负责勘察地形,以及水位特征,不要太过于激进,遇到东西尽量不要追,因为这里很可能不止一只。其实呢,你们心里都应该清楚,这次请你们来,的确另有所图,就是比较希望你们能够找到当初古栈道的位置,不然也不会花那么大的价钱请你们了。只要找到位置就行,就是为了满足我张大哥他的一个小心愿。蔡跃进与石杨跟着我们进行爆破工作,如果找到怪物的老巢最好是一举炸毁。这是三支中国式54手枪,口径为7.62毫米,有效射程不超过30米,填弹8发,属于半自动式军用手枪,开一枪后需要重新上膛,电视都看过吧,我来给你们演示一遍。”说着他随手抄起一把手枪。连贯的上膛射击,子弹打进了芦苇荡深处没有一点回响。倒是我耳朵被炸了一惊,这声音妈的怎么这么大。
我们三个点了点头,各自又演示了一遍,季华和陶操枪里还有7发子弹,我却只剩下了6发,只有在正面面对那个东西的时候用才最有效。所以这6发对我来说,绰绰有余。因为一枪,必须分出胜负,没有时间来得及开第二枪了。
我虽然心中还有些疑虑,为何说要来找那怪物,可是现在却还让我们找这古栈道旧址。虽说我们之前曾经找到了那个码头的石碑,但是那个石碑下面只是掩盖了一些瓷器珠宝,并不是古栈道遗迹,为什么我会这样说呢,因为古栈道是由青石搭铺而成,青石又是连快成片的,就算有再大的水流,也冲不散连片的栈道,就像一根筷子你用点力,他就折了,可是一把筷子你放在手心,我想没几个人能一次性全给折断咯。
这个时候我就想起来昨晚陶操发给我的短信,记得他跟我说了他的顾虑之后,又给我留下一段话,开始我还不太懂他的意思,现在我好像明白点了什么,记得这段话是这样说的:江源码头,青石路,铁索桥,月光石,藏骨地,这是他在他那本笔记上找出来的最清晰的几个字,很明显这里绝对还有着什么,找到古栈道,那么一切谜团绝对就隐藏在这个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