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多的事情我都是没有头绪,而且更是一筹莫展。
就在我们顶着烈日犯难的时候,突然间我好像看见了水里扑腾了一下,就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似的。
“我看到了!”我猛的大呼出声来。这一呼声是发自与内心的高兴,结果高兴过头的我没有把握好声调,呼声太大就连外面的许多人都听见了。
季华和陶操都是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我,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
“卧槽!”我内心的不住地暗骂着,怎么光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听见外面好像是有人过来了,我当下立刻背起了我的背包,喊他俩快点朝我说的方向去。就在那一块地方,我刚刚的的确确看到了什么东西。
他俩也不敢多耽搁,从外面到这里不过百来米,最多几分钟就能赶到,我们要抓紧在这几分钟内找到那个东西,然后带着它往芦苇荡深处潜入,如果带不走就算了。人必须得走,万万不可在这时被发现,捉到了真的是百口难辩了。
“扑通扑通!”随着大步踩水的声响传出,外面更加确信里面有人了。
“嗨,快点。芦苇荡里还有人呢,真的啊,我又听见声音了。”不知道谁在外面喊着。但是这声音传到我们的耳朵里都是急得要死。
“东西不看了,我们走吧。”陶操可不想被抓去蹲监狱,他已经做好开溜了。
“不急,一分钟。”我终于跑到了刚刚看见动静的地方。还没缓一口气,就和季华一起动手往下摸去。
这尼玛,我承认我当时的感觉就不好了。因为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我好像摸到了一只特别特别大的蚂蟥。草,软软的,有种肉肉的感觉,这TMD究竟是什么鬼。
我下意识的松开了手,反而是季华胆大无谓,直接用力将它给拉了出来。
别说是我,就连陶操都下了一大跳,顿时水花四溅,泥浆翻涌,抱出来的东西好像就跟一个活物一样,此刻摸起来还有点热乎乎的温度,全身布满了黑泥和污垢,没鼻子没眼睛,更没有嘴,大概有洗脸盆那么大小的样子。
“这是什么东西?!”我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一个东西,好奇的不禁脱口问了出来。
“管他呢,先撤吧。”季华抱着它就带头跑路了。我和陶操也是马不停蹄的跟着他往芦苇荡深处去跑。
身后不远处,出来芦苇丛呼啦啦被拨开的声音,料想是有人已经进来了而且到了我们开始休息的地方了。
“这里面绝对有人待过,你看这,刚脱下了湿湿的臭袜子。”不知道谁的声音那么响,在后面嚷嚷着。
我突然想起来,自己刚刚那会儿挑蚂蟥的时候把袜子脱了就别再穿上了,不禁有点尴尬。还好没人知道是我的袜子,而且知道了又能怎样,自己一行人总算是找到了什么东西,而且没有被人抓到,心里多少还是有点小幸运的。
跑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后面确定没人跟上来的时候,我们总算是歇了下来,一个个都喘着粗气,季华更是上气不接下气。因为他怀里还抱着一个好像特别沉的东西,那东西看着块头就不小,感觉着挺松弛的,应该没那么重吧。
我也就是一个好奇,一把将那东西给抱了过来,管他什么玩意儿,我先试试重量。
这一下了没把我给压趴下了,我双手一个用力不稳,整个人一个趔趄差点栽倒。这东西至少有他妈上百斤重,我还以为最多20多斤不得了了,结果一抱之下让自己吃惊不小。而我对此更吃惊的反而是季华,别看他这个长得也不高大威武,更没有满身的腱子肌,没想到这副常人的身板尽然隐藏着这么大的力量。
“来来来,快接着。”我就支撑了几下都不行了,忙又递给了他。
我仔细的打量着他抱着的这个东西,心里暗自思忖着,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一个东西,刚刚自己会动,现在却跟一滩烂泥一般一动不动。
“行了,别玩了。”陶操还是显得有些焦虑,“我们现在身处于这芦苇荡里面,越往里面水就越深,现在都自控没过膝盖了,我们该怎么离开这里。”
的确,我都没有发现,越往里面,这水越深,就连我刚刚来了一次我都不太清楚了,真的没注意到这一点。
“嗯。趁早走,天一黑下来,那东西不知道又会不会出现了。”季华说出了他认为我们最大的困难。
自然,我不否认,可是眼前,这身后有人在那,多半还等着咱们,因为那里有当地人在,知道这个芦苇荡的规模以及各个出口,要是来的那些人非要把我们揪出来的话我们恐怕插翅难飞,再说,这个芦苇荡里面有个怪物,说不准什么时候又会碰到它,昨天夜里季华那个大马趴把它给吓走了,下次遇到这家伙可不会这么轻易就被唬住了。俗话说不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这样吧,”我摸了摸后脑勺。“我们找个地方,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我在出去看看,如果还真的有人在等着我们,我就一个人出去,说自己来这里玩的,然后支开他们,毕竟他们不清楚我们有几个人。”
我话还没说完。陶操马上接道,“不行,你说你一个人,他们是八成不会相信的,而且也有可能他们都已经听到我们的对话了,你这方法行不通,太蠢。”
我有些尴尬,毕竟自己也不是当军师的料,有啥事情就喜欢自己乱猜。结果什么也不是,就比如说我之前猜会有磁场,啊,还好没跟他们说,不然就我这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不被他们笑死才怪,也怪我平日里看多了侦探小说,更看完了什么盗墓笔记和鬼吹灯这些推理文,搞得自己跟个****是的也喜欢推理猜测。
一副自以为心里有数的样子,却一直被真理蒙在鼓里。现在仔细想想,都是一脸愧疚。
最后的我选择了沉默,妈的不说话,沉默是金。
偏偏世上却有那么多折磨人的事,越不想,越会来。
“天应,你再想想其他的办法,有什么好的建议就说出来,别在那抓耳捞腮的。”陶操看我在那动不停,以为我有话要说呢。
“啊?”我有些蒙逼,然后更是无奈的看了看他俩一眼,“要不咱再走回头路,看看也许他们走了说不定呢。”
我这话有些玩笑的意味,不过现在听起来好像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毕竟那些人来是挖东西的,不是专程来找我们的,找不到就走了也正常,如果他们白天没完工晚上就得安排值岗和扎营,这里地域狭窄,多半不会留着过夜。应该会尽最快速度完工回去。
我一边琢磨着,一边看了看四周,一望无际的芦苇荡,根本不知道哪里能够出去,出了来时的路,其他的地方好像都走不通了。
“想那么多干嘛?”季华把他怀里的那块东西又抱的紧了点,“要走就趁早吧,这东西死沉死沉的,我都快坚持不住了。”
陶操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下午四点三十六,时间过的挺快的。顶着恶毒的太阳,踩着滚烫的热水,身上说不出的燥热感。我感觉这样的经历一次就好了,在不也要有下一次了,我怕我会崩溃而死。
等我们再赶到之前休息的地方时,发现那里早就没有人了,外面的人好像也都收工了,就几个村民在那倒腾着看看给有没有剩下点什么没被他们带走的。
“就说吧,他们才不会管什么闲事呢。”季华一脸埋怨的对我们说道。转眼又喜笑颜开的看了一样怀里抱着的东西,悄悄问道,“你说这东西究竟值几个钱,别到头来连咱装备的钱都跟不上。”
周围还围了几个孩子,我们趴在芦苇荡的边缘,听着他们的说话,“看什么看,几个小东西,快点回去做作业去,再看小心鬼溏里的水鬼把你抓去当晚餐。”听他们说着又指指我们这里的方向。难不成他口里的鬼溏就是我们呆的芦苇荡?他们知道有怪物的事?
我顿时竖起来耳朵听他们接下来说的话。
“哎。你说刚刚那会真有人在鬼溏里被那水鬼抓去了啊?”
“你说呢,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就看见了一双臭袜子,人都不见了。还有鬼溏里各个被折断的芦苇丛,还有翻滚的泥浆子水,不是水鬼干的还能是谁,大伙看了看就赶忙走了。这年头被这东西弄死不少人了。所以说啊,这晚上啊。能别出来就别出来,不然死了多冤啊?那些警察捉不到这里的东西就说人是失足落水,谁心里都有数,只是没办法而已,政府给的补贴款还不少。”
……
听着两人的对话,我想我应该是明白了许多事情了,好像一切都是那么顺理成章了,以至于最早的夏安琪的死,基本也就可以确定了。
其实。我来这里之前对于世上一些玄奇的事情都是抱着一丝怀疑的态度的,小时候听了许多的故事,虽然很多都是他们口中真实的存在,而且传得神乎其神,但是正真的证据却很少,我能够理解那时候家长为了管住孩子编造的各种的各种故事,但是现在的我却不单单把它们当成童年的故事了,我能够将它们说出来并且写成文字,只是因为现在的我或者说正在提笔的我对他们走了更深一层次的理解,与其说理解,倒不如直接点承认,是的,我有点相信了。
这两天的经历确实有够难受的,恕我笔钝,无法以犀利的言语来刻画那种体会,但是确实不好受,就好像被水泡涨了的人,浑身没力气,难受之余,却也无力诉说。
我们在晚上天将黑的时候才匆匆离开了这里,有了一天一夜的经历,大家伙心里面多少对这些事情都有了一些底。当我们走到水阳江边上时发现那条小船竟然还在江边躺着,也许是那渡船的老头也知道找不回来船了就放弃了,而路过的人谁也不会管这里为什么会有这样一条小船。
就这样,在这里足足等了我们一天一夜。根本管不了那么多了,三个人跳上小船就往江中心划入,就着江水痛痛快快的喝了一个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