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打算即刻行动,先把外面的东西挖出来点再说的。可是一想到大白天的,到处都是人。而且我们几个昨夜一宿没合过眼,要是一不小心挖碎了几个可就不好了。于是我们决定先休息几个小时,等下午人们午休的时候再出去行动,就被晒一点也算了。
我们都做好了打算,就在芦苇荡里找了个阴凉的地方睡觉,早上7点到下午2点中间有7个小时,我们分三班轮流休息,第一是为了防止那怪物突然袭击我们,第二是为了时刻看看有没有人过来。
我们也不是不打算回去,在这里毕竟不安全。可是我们现在几乎是身无分文,出来根本没带几个钱。都在那个小屋里。而且我们这一身泥泞,出去被那些村民看到一眼就知道我们是干嘛来的,不出一个小时警察就得把我们带走。所以,最好是我们留在这里,下午行动,晚上天一黑我们就离开。
商量好了季华守着第一班,陶操第二班。而我则守着第三班。那会儿倒在地上埋头就睡了过去,哪管得着那么多。没怎么熬过夜的人哪能受的了一晚上的折腾,我感觉着眼睛酸的要命。天又开始热了起来,而且这里面到处是虫子,虽然蚊子还没有,但是小虫子咬人更疼。好歹是睡着了,可是我感觉着就没一会的功夫,就被陶操摇醒了,他跟我说,现在已经快12点了,该我的班了。
我点了点头做了起来,身上出了一层油汗,皮肤都热乎乎的。整个人感觉着黏糊糊,别提有多难受了。
看了看他们俩,谁不是这样呢,虽然说我这次来已经改变了自己的初衷,不过我感觉相对于以前的那种日子。至少现在充实,也很真实,不像是活在梦里面一般。
眼睛还是酸疼的要命,没办法,我已经算比较走运的了,因为我睡觉的时候天还不是很热,而且一直睡到现在,越到下午,天也就会越来越热了。
眼看着太阳越来越高,我也不知道他们在我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出去看看,不过我现在自己倒挺想出去看看的。揉了揉依旧犯困的眼睛,背包里已经没有水了。渴得要命,那芦苇荡里的水我是真的不愿意喝,想着今晚就能离开了,我咽了咽有些干燥的口水,忍了下去。
我都站起来准备出去了,可是最后我还是决定不出去了吧,一是免得被人看见,尔也是怕我走了之后那东西突然出现怎么办,有些兽类能蹲点蹲个几天,就连一些蛇类,都可以潜伏长达数十个小时等待猎物自行上门。
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决定留下来等他们醒来以后再说吧。
看了看陶操,他用衣服盖住了脸,可能是光太强了,尽管是在芦苇丛里,还是闷热闷热的让人发慌。我打算一个人先看看这里面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机关设置,由于我们安置休息点就在靠近有水的地方,也就是我们起初碰到那个怪物的地方,所以我也放心去看看。
小心翼翼的踩在泥浆里,手里还拿着一把袖珍锄头,不知道为什么,在我看来这东西的杀伤力要高于袖珍铁铲。
脚刚踩进水里的时候我就能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一股热乎乎的感觉,如果再不下雨,要不了几天,这里绝对要干。可是我仔细想了想,如果真的会干的话,水阳江那么大的一天江都干了大半,为何这么小的一个芦苇荡却还有水。难不成这里底下通着江里?所谓湖面都有平行水位的说法,为何江水水位高的时候这里的水位却依然不高,甚至没有淹了庄稼地。
又或者说,这里的水只是和别的地方相通,而并不是江里,毕竟隔了也有几里路了。
我没考虑太久,下到泥浆地里去寻找昨天的感觉,在哪里会有起伏触感。
可惜,这次我却再也没有找到那种触感,无论走在哪里都是软软的泥土。是不是一个人有在上面力只有一个点,必须要两个人或者以上才能体现出来?又或者,这里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一切只是我想多了呢?
我试探性的用袖珍锄头在泥里刨了刨,刨了半天还是泥。而且上面还有没脚深的水,根本就看不见下面是什么,有什么。折腾了半个多小时做的都是无用功。
我习惯性的又看了他们俩一眼,在他们四周饶了一圈。确定没有什么危险之后我决定在这个芦苇荡里往深处走去,我有一种直觉,这里面绝对不简单。
也许是白天的缘故,我的胆子倒是肥了好多,还有着武器在手,感觉着自己什么都不怕了。
徒步了有上百米的距离,已经看不到陶操他们俩人了。走的时候我带了一个对讲机,然后在他们身边也留了一个,并且开着信号的。有什么动静,我能第一时间知道并且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
前面的芦苇更深了。繁茂的有些让人恐慌。就算是大白天,我也感觉到好不自在,因为我感觉着四周到处都可能隐藏着什么危险。
心里面这样想着,我就不禁有点胆寒了。我就是这样,喜欢自己吓自己。可是话又说回来,这里还真是大,以前坐车子经过自己上次从这边走捡到这块玉都没感觉着这芦苇荡能有这么大,这么繁茂。
也许是还没到季节,里面并没有多少水鸟,水蜡烛也还没长出来,就是时不时会有两条水蛇窜过去。我从不怕蛇,小时候就常捉蛇玩,弄死的设已经不在话下了。但是后来就因为蛇惹出来的事情,我却不得不提。要说起蛇,属上小学三年级那会儿,遇到蛇娘娘害命的事情尤为记忆犹新!
那时候大概九岁半的样子,刚上小学三年级,以前在我们老家那里有一所小学,民办的,总共五个年级加了起来不超过100个孩子,而且都是来自周围四面的村子。
而这所学校同样也不在我们村子,我们村叫庄村,庄村也有发大小之分,前后被四个池塘分成了两个部分,我们这边小一点,叫小庄,往西北那边的叫大庄,人多不少。
学校所在的村子叫徐村,就是沿着往南的一条路直走就能到。
为什么说蛇娘娘我却提这些呢?
因为在这条必经之路上有一块地,叫做桃花地。值钱也说过这里,很早就听我奶奶她们说这里闹鬼。晚上不能从这过,孩子第一次去上学也必须的家长带着,路上撒点买路钱,请各位大仙开开路,不要为难自己的孩子之类的,那时候的我五岁多就开始上学了,记忆里好像没有上过幼儿园,好像根本没听过幼儿园这个词,在我们那上个学都算是件不容易的事了。好多老师都是隔壁村子请来的读过几年书的村民。
我那时候也是第一次从那里过,感觉这四周一堆一堆的土堆,也没觉得怎么样,毕竟初生牛犊不畏虎,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东西。
我家里没几个钱,虽然说还是撒了阴阳票子,烧了黄纸,可是唯独我还是得罪了那里的一位地仙——蛇娘娘。
主要是我小时候特别的调皮,什么都敢去做,记得在到桃花地之前的路上一座石拱桥。都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了,也因为没有车经过,常人行走还是没有问题的,所以依旧在那没人动它。
那时候的我就喜欢和我几个大庄上的小伙伴躲在桥下面扮鬼哭吓唬路过的女孩子,常常会因此耽误了上课,尝尝被罚站。
就是有那么一次,不懂事的我们竟然在别人的坟头上撒尿捉蛇。
那天也是,记得应该深秋的季节了,九月底,百叶枯萎的季节。桃花地坟头上的草都光了,经久没人去处理。
大概是中午的时候,我们是下午两点上课,上午十点五十下课。所以这中间有好几个小时给我们去休息,说是休息,也全被我们拿去玩了。
我有个同学叫陈二浩,平时还好,就是说话的时候喜欢嘿嘿嘿的傻笑,无论是骂人还打架,就是一直嘿嘿嘿。听别人说他出生那会儿一直发高烧,最后发烧把脑神经烧坏了,然后就一直这样。我们那时候医疗条件太差,村上的卫生所也治不了几个病,去了无非是让你打针,然后病情也不见好转。
我还有个表弟,叫徐彬,是个非常懂事的孩子,小我一岁。在大庄的还有两个孩子,一个叫韩爱国另一个叫昊天。韩爱国学习非常好,他奶奶就是老师,每天放学回家还有家教。小时候管的也比较严,就是那种耐着性子调皮的好学生。昊天就不一样了,家里在我们之中算是比较有钱的,只不过他最小,小我两岁半,平常喜欢跟在我们后面玩。他们都是大庄的人,而我一个人是小庄的,说来也奇怪,我不喜欢跟小庄人玩反而喜欢跟他们在一起闹。
那天我们不知道在哪捡了一个打火机,试了一下还是好的,还有不少油,我们那时特别兴奋,你知道吗?小时候玩水玩火是我们的天性,因为没什么好玩的。
本来打算照旧躲在桥下吓唬那些路过的小女孩,可是手中有了新玩具可就不一样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人经过,就撤队回去了,路过那桃花地的时候看见那坟头上的野草长得真高,也没考虑过后果,几个人一合计就用打火机去点火。
等烧起来才感觉着壮观啊,火苗蹭蹭的烧起来真快,小风一吹,火苗子都有两米多高。